下品靈石x3(1 / 2)
更狗的還在後麵。
撲蝴蝶的小姑娘誤入草叢,一臉驚嚇轉身就跑,上一秒還躺著哼哼唧唧的惡犬,此刻卻追在她身後凶狠狂吠。
小姑娘狼狽逃竄,險些被惡犬一口咬死時,姍姍來遲的阮澤茂終於將其製止。
他怒聲問模樣慘兮兮的阮棉,「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日後管好你這張嘴,分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嗚嗚嗚,父親息怒,棉棉知道錯了。」
眾修士:「……」
難怪人家親娘死了都不放心,急著把女兒送走,此等禽獸,被幼女撞破醜事竟縱狗行凶,威脅恐嚇,簡直枉為人父!
回溯畫麵一出,不止阮澤茂本人如遭雷擊,整個阮家都覺得臉上無光,任憑當事人如何辯解,大家卻相信眼見為實。
沒聽說過留影石還能作假的,況且小姑娘剛剛還挨了親爹一掌,若非意外突破怕是有性命之憂,被虐待一事鐵證如山。
滿堂皆驚之際,留影石中的畫麵忽而一變。
「快看,是靈髓!阮家竟藏著一塊靈髓!」
「極品回春丹,活死人肉白骨,有市無價!」
「極品防禦符,可抵擋元嬰修士全力一擊!」
「……」
半空中,原主已逝的娘親每拿出一樣東西,周圍立時傳來一陣低呼,氣氛像拉滿的弓弦逐漸繃緊。
如此反復五次後,拿東西的手終於停下。
看起來時日無多的女人笑容憔悴卻溫柔,「澤茂,這些便由你代為保管,待棉兒引氣入體後再交給她,我等不到她長大,能為她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好,你放心,我一定替咱們的女兒好好保管,絕不讓別人拿了去。」阮澤茂一臉悲傷,答應得極為赤誠,仿若慈父一般。
下一瞬,畫麵又變了。
寵妾一臉冷笑,「一個死人留下的小廢物,占著我兒嫡女的位子,我肯捧殺她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阮澤茂嘆氣,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明日拜師宴,你須得三言兩語挑起那死丫頭的妒火,再引著她避開下人沖進去,切記,把那根沾染了凶獸戾氣的鞭子給她帶上。」
到此,留影石的記錄戛然而止。
想想歷來慘烈的妻妾之爭,大家族私底下的齷齪齟齬,在場之人還有什麼不明白?如此磋磨嫡女,是想貪了人家親娘留下的寶貝呀!
幸好人在做,天在看。
小姑娘不僅沒被害死,反而因禍得福,留影石中的真相更得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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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被冤枉和家中惡犬苟且,這個沒被冤枉的事,才真讓阮澤茂惱火憤恨。
他小心翼翼守著的秘密,連青梅竹馬的寵妾都不曾提及,萬萬沒想到,亡妻那般軟弱好騙,竟然藏了如此心機。
她又不懂術法,體內更無絲毫靈氣,彌留之際是如何使用留影石還不被他發現的?
莫非,她那飛升多年的親爹不僅給她留下這幾件傍身之物,還在暗中留了人手相護?
無論今天這出是誰搞的鬼,阮家這下惹上大麻煩了!
極品丹藥、符籙、法寶和陣盤各一件,外加一塊連元嬰真君都會搶破頭的靈髓,本來要走的人不約而同收住腳。
虎視眈眈,其欲逐逐。
原就打算找個機會擄走阮棉、把她培養成頂級爐鼎的合歡穀女修士再也沉不住氣,第一個表態,「我派女修眾多,養個小姑娘最便利,這孩子不如就交由我帶走。」
「嗬嗬,也不看看你們那是什麼醃臢地方,哪個當娘的會親手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大嗓門的散修冷嗤一聲,「在下剛好缺個徒弟,今日得見便是與這孩子有緣,日後自當悉心教養。」
「倒不是為了那份謝禮,隻是本人實在憐惜這孩子的遭遇,願收為親傳弟子,愛若親女……」丹宗女真人渾身散發出母愛的光輝。
十幾位金丹期修士相繼開口,竟是人人與五歲的阮棉有緣,個個想替她娘親完成遺願。
沒辦法,要怪就怪她娘給的太多。
先前阮雨晴這個天才徒弟沒搶起來,不想為了她的廢靈根妹妹,大家反而吵紅臉,你刺我一句,我損你一聲。
場麵相當諷刺,還帶著點喜感。
阮棉迎上渣爹恨不得吃了她的凶惡目光,害怕地往端和真人身後躲了躲,露出半個小腦袋。
「真人,你帶棉棉走好不好?你給棉棉洗白白,你是好人。」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端和真人的衣角,語氣一派天真。
所有人中,隻有女主師父沒急著表態,反而讓人心生好感。
他雖然坑了點,心卻善,對女主也很好,算是一群人中她唯一知根知底的一個,自己又不拜師,隻是尋個大樹好乘涼而已,選他最妥帖。
其餘人聽到小姑娘的童言童語,不由懊悔嫉妒。
區區一個清潔術就能換五樣好東西,端和這個老好人,這回真是走了狗屎運。
端和真人對周圍羨慕嫉妒恨的議論聲充耳不聞,附身湊到阮棉耳邊,低聲問:「小丫頭,你真想跟我走?」
阮棉眨眨眼,認真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