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初試第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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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一月過去,初試放榜的日子到了。

陸長歌特意換了身輕便的著裝,大清早便出了門。

初試之後,雖還有武考及殿前問策兩項,但初試的成績亦占了總的一半。

前後差個幾名,興許還能努努力追上。而要是排在末尾,終試需得拚上性命。

即便對自己很有信心,可臨到榜下,陸長歌還是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不管怎麼說,前十總該有吧。

還有一個時辰放榜,陸長歌去西華門外瞅了一眼,便被來往人流擠了出來。

反正不管何時去看,榜上排名都不會有變化。

他也不著急看到結果,輕鬆自在的邀上兩位同窗,在附近找了間茶館喝茶。

「還有一個時辰呢,別著急。」

三人坐定後,也就陸長歌一人還有閒情逸致品茶聞香。

餘慶之連坐穩都困難,屁股底下像是著火似的,坐立不安。

「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放榜的時間越近,兩人的心情也就越急迫。

茶館內人不少,大多都是來湊放榜熱鬧的。

這些人的心理也很奇怪,他們明知科舉艱難,可在他們口中,除了狀元榜眼探花,頂多到前十,其餘人都不足稱道。

茶館裡聊的,永遠是能震驚朝野的大事,還往往能以高深雅士的口口勿在那高談闊論。

「諸位覺得,初試之中,孰能爭得魁首?」

「昌平侯府季昌庭,禁軍聶統領獨子聶旋,邊關李總帥二子李彥誌。此三人應當就是初試三甲,之後的排名還有爭議。」

一位平平無奇的文士,自信的說出個人推斷。值此敏感之際,即便是真來喝茶的,也不免對這一屆的武道種子感到好奇。

不一會功夫,他那一桌周圍已圍滿了人。

待有豪客將他那一桌結了賬,又奉上一桌好酒好菜後,這人才清了清嗓子接著講述。

「除此三人外,六扇門四大名捕石昌虎的兒子石小虎,鑄甲溫家嫡子溫澤,皆屬本屆科考的熱門人選。石小虎天生蠻力,但……」

他憋著口氣,想到六扇門神出鬼沒的行事作風,仔細措辭片刻。

「但在初試的科目上,能否排名前十尚有疑問。溫家雖擅鑄甲,但武道並不突出。」

「總而言之,這五人該是本屆科考中,在各自擅長方向上最有天賦的武者。哪怕不能包辦前五,未來也此會出類拔萃。」

他說了一通,實則是將平京各方勢力誇了一遍。談到關鍵處,還往往含糊其辭。

點評之時不犀利也不準確,這樣和稀泥的行為,顯然不會讓花了銀子的豪客滿意。

當即就有人提問道:「怎麼不談談陸長歌,咱們寒門子弟,便不配上先生的榜嗎?」

文人微微一笑,他每年放榜前都坐在這裡,以預言排名博取眼球。

接連幾屆,都能猜出十之八九。會被茶館內被人認出來,一點也不奇怪。

既然有人問到,他自然要發表幾句看法。

但他卻不知,將要點評的人選,就坐在隔壁包間內。

「長歌,說到你了哎。」

餘慶之一掃陰霾,激動的拍著茶桌。歪著脖子側身靠在包間門上,仔細聽著外麵動靜。

「別太在意,這人年年都在茶館評人,一直的習慣便是吹捧世家。對寒門子弟,他是看不起的。」

但看他穿著,也並非世家之人。放到農工商三者寒門中,也不算家境優渥。

「隻能說世上之人,不是每個都會認可自己生下來的階級。」

見過太多不擇手段往上爬的,這一點也不奇怪。

但他的話,對陸長歌而言,也與廢紙無異。

也不會是什麼好話,或是中肯之言。

果然,外頭言辭鑿鑿的下了定論。

「百足之蟲,縱使死而不僵,又怎麼比的上潛龍幼虎。」

嗬嗬——

陸長歌一杯飲盡茶水,與二位同窗自嘲一笑。他當初,可不就是被平京權貴稱為害蟲嘛。

龍有龍道,蟲有蟲道。平京的上空不見蒼龍,城內的角落,卻處處可見飛蟲螻蟻。

這是數千年來,人們依舊無法滅絕的害蟲。

熱鬧的茶館外,突然被一陣敲鑼打鼓聲中斷。披著紅綢緞的喝彩隊伍,徑直朝著茶館走來。

敲鑼喝彩,自古都是前三甲才有的待遇。

茶館掌櫃笑的滿麵春光,他這間茶館本就蹭了科舉的光,每逢放榜時節,客人絡繹不絕。

如今再出個初試前三甲,之後說出去,少不得有人來沾染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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