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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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盈從未如此的疲憊,心裡壓著太多事兒叫她喘不過氣來。

守一、守一他為何要瞞著自己?

他是沒認出來自己麼

她、她該怎麼辦?

遲盈拖著沉重的身軀往床上去躺了半晌,從下午躺倒晚上,渾渾噩噩中從床榻之上爬起,便連聲喚起身邊侍女,

「江碧,白竹,快、快去吩咐前院備上車,去」

她要親自去問一問他!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守一既然沒死,他身為皇子,想尋自己難道還不簡單?!這麼些年為何他不來找自己?

他叫自己平白無故,因為他的死痛苦了這麼些年!

這話未傳到江碧白竹耳裡,倒是叫許多東宮的侍女紛紛圍了過來。

見太子妃這副模樣,皆是憂心忡忡問起來:「天色快暗了,太子妃往何處去?」

遲盈半支起的身子又沿著床邊滑下,她整個人埋進翠青羅衾之中,睜著眼睛眼神空茫。

「不,不去了」

她要怎麼去呢?

用一個什麼身份去質問他

甚至她已經不懂,自己這般的情感又算什麼?

她是遲氏貴女,如今已為人婦,那她這般的情感,究竟算什麼?

遲盈心底都不由的唾棄起自己來。

傍晚時,宋兆匆匆過來尋太子,說起朝中要派遣將領往並州駐守一事。

宋兆十分肯定道:「此事如今擺在明麵上反復提起,想必便是秦王那邊拿來折騰,對付殿下您的主意。如今隻能看陛下的意思,太子人在京中,萬萬不可與陛下再生嫌隙」

陛下疑心病本就重,將隨國公斌閨女賜給東宮,未免有叫心腹製衡東宮意思。

如今又擔憂東宮與隨國公聯手,又著急著削隨國公的權

不,天子心思難猜,恐怕早就有削隨國公府兵權的意思,賜婚隻不過是補償之計——

這事太子自然明白,估計也早就猜到了帝王這一後手。

宋兆隻擔憂這對如今還在吵架的夫妻。再添這一事,隻怕要大鬧起來。

思及此處,便是連宋兆都惱恨起當今來,這分明是想要兒子兒媳結仇。

這種啞巴虧太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吃了,他們這些下屬也瞧不明白,往常太子可是陛下愛子,可這老父親發起瘋來,也時不時將太子往死裡整。

若非太子能耐,墳頭草都丈高了。

隻聽太子道:「孤親自去與太子妃說清楚。」

呦,宋兆眉毛一挑,心道太子這可真是轉了性兒了。

不,恐怕是早早就想去了,如今恰好找到了機會

太子入永寧殿時,殿內靜悄悄的。

宮人說太子妃早早睡下了。

太子問起宮人太子妃白日的事兒,侍從回答:「酉時時分,太子妃忽的吩咐人備上馬車要出府去,後又說不去了」

蕭寰垂眸,隻以為她是想去隨國公府。

畢竟她在京城,不,在整個大魏,除了去隨國公府還能去哪兒?

他心下升起了點點憐愛,走去床榻邊,隔著百子千孫紗帳,裡頭躺了半日卻沒睡著的人,睜著一雙含著水意的眸子與他對視。

簾幔內飄著幽香,太子聞著隻覺身上升起了綿綿不斷的困意,想往床榻尋處坐下。

偏偏遲盈將帳幔壓在身下,一臉不樂意的神情盯緊著他,似乎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蕭寰從前不懂情愛,更是不屑於情愛,總覺得那是一種悲觀的情感。

一種凡夫俗子,滿腦子不務正業之人,才玩弄的情感。

如今,他卻滿腦子隻想著,如何叫他的妻子懂他,再愛他。

可這太難了,難道叫太子一連悲觀起來,她不懂,她也半點不知愛他。

這段時日他等著她來找她,等著她來主動低頭,等著她來朝他道歉。

無需如何,至少要她承認自己那日失了分寸。

可一連數日,等不來他的太子妃。

他見不到她來服軟,如此便隻得日日聽著人稟報,她今日吃了什麼,去了何處,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他覺得自己像是瘋魔了。

蕭寰思及此處,眉宇間生出無奈來。

許是宿命吧,他也該認了。

隔著帳幔,他對她開口:「太子妃可是想回隨國公府?」

遲盈在帳幔裡隔著繡線紋路,透過光亮看了眼他,隨即移開視線,許久才悶悶地唔了聲。

太子本以為自己主動示弱,不計前嫌,原諒了上回她的所作所為,她必然該是笑盈盈的伺候起他來,再不濟也該從床上爬起來侍君的。

哪有這般不規矩的太子妃?

太子在床榻邊站在,她卻大搖大擺的躺在床上,拿眼兒冷冷的剔著自己。

她這段時日改變的太多,跟從前那個膽小的遲娘子簡直判若兩人。

「殿下可喜愛我?」蕭寰聽帳幔內的女子忽如其來的問了這麼一句。

這叫他紅了耳尖的一句。

蕭寰心下一驚,好在隔著簾,裡頭人也沒瞧見他這泛紅的不自然的神情。

他裝作淡漠,輕咳了聲道:「不討厭罷了。」

遲盈一聽,心裡湧起一種她不明所以的情緒,她咬著唇默了兩瞬,旋即仔細想想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人不喜愛自己,那自己也不喜愛他,她心裡有其他人,應該也不是一件十惡不赦的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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