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忠，這一輩子都不會了（2 / 2）
「多少？」
「五十……」
咣當，屋門被人踹開，婆子下意識的要把錢藏起來，手腕卻已經被人抓住。
淩城燕抓住幾張紙鈔，瞥了一眼，盯著母女倆冷笑道：「就你們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也配做人？！」
「老二家的，你……」婆子就要叫起來，卻被淩城燕一把揪住衣領，勒住脖子出不了聲。
「你們這是拐賣人口，我這就送你們去見官！」淩城燕手一用力，婆子直接被她拎了起來，嚇得麵如死灰。
女子見事不好，拔腿想要往外跑，卻被淩城燕一腳踹在地上，又踏上一腳，踩在她的月匈口。
霹靂撲通一陣，一聽就不是好動靜，摔了腿在屋裡炕上休養的王貴堂厲聲叫道：「老二家的，你要反了嘛，咋敢打婆婆？」
『反了』二字，聽在淩城燕耳中，簡直像是錐心之刃、剜骨之刀，她淩家守護大楚近百年，前前後後填進去數十兒郎性命，最後卻落得個被天家猜忌，勾結外敵，淩城燕父兄先後殞命，淩城燕這個嫡長女才不得以接起淩家軍旗，赴邊守疆……最後，拚死擊退敵的她，得到的，卻是背後射來的一支冷箭！
反了？
曾經的大楚將軍不懂，死忠。
死過一次的淩城燕卻看明白了，對上昏聵到蠢壞不可救藥的上位者，反了，才是唯一的生路！
「婆婆？」淩城燕冷笑著，手和腳都無意識地加大了力道，老婆子和女子齊齊翻了白眼兒。
「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淩城燕一字一句地念完，目光收了鋒銳和冷厲，化為平靜無波狀，淡淡地落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你們想把孩子咋樣？誰出的主意？賣給誰？……」淩城燕一連問出十數個問題，地上的女子得了喘息機會，貪婪地大口喘息著，剛剛那一瞬，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在鬼門關上打了個轉兒回來，她是真的嚇破了膽，淩城燕問什麼她答什麼，還主動搶答，問一答十，隻怕自己有什麼回答的不合眼前這瘋婆子心意，就會死掉。
不多時，淩城燕拿到一份自述自寫的供狀，看著滿篇缺胳膊少腿、還歪歪扭扭的字跡，淩城燕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和嫌棄，丟給女子……王蓮香，讓她給自己誦讀一遍。
淩城燕在一旁盯著，逐字逐句對照後，發現此處字體與大楚有些不同，許多字被簡化過，順一遍下來，她大概也能認個七七八八，確定王蓮香沒有在供詞中做手腳，淩城燕讓王蓮香簽上自己和爹娘的名字，又讓三人齊齊按了手印。
接過供狀，淩城燕習慣地抖一抖晾乾，才折疊一下，揣進懷裡。
鬆開手，任老婆子軟軟地癱在地上，淩城燕看都不看一眼，踢了王蓮香一腳，淡淡吩咐：「去做飯。把手洗乾淨。」
王蓮香有些不敢置信地飛快掃淩城燕一眼，又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老娘，婆子這會兒氣還沒喘明白呢，哪裡顧得上理會小閨女做不做飯，看都沒看她。
王蓮香畏懼淩城燕淫威，不敢違拗，不甘不願，卻也隻能乖乖地出門，去廚房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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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