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明世之火(1 / 2)
加了一點料??!
顧永年一頭問號。
你是什麼時候給人加料的?我怎麼不知道?
就聽徐博士不緊不慢的念道,「與千年之前那位對棋,就算不能成為破局之人,起碼也要拖他一點後腿。」
顧永年抬頭看了看天上那不斷浮現隱沒的光紋,臉色難堪:「所以你的猜測是對的?籠罩整個大夏的不是什麼陣法,而是一個超巨型儀軌?」
徐博士瞥了他一眼,「我曾經和你說過,不過你恐怕早就忘了…想想也不奇怪,這件事情別說你不信,就是那些跟了我好些年的弟子,都覺得我老了、糊塗了。」
「以整個天下為祭品,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真的。」
他語氣淡淡,麵無表情,隻是顧永年,依然感覺到了那言語之下的自嘲。
是啊,十多年就隻他一個人是清醒的。
即便他將自己的猜測和別人說了,也還是沒人相信。
自有難以表述的孤獨感,一人獨行的窘迫感。
若不是天人島的那個神棍,對徐博士的種種猜測,都表現出一種奇奇怪怪的認同。
或許徐博士,早就放棄了對這方麵的研究。
可是神棍的認同,終究是有一些神神叨叨。
與徐博士的格物思維,那是完全格格不入。
雖然二人得出的結果一樣。
顧永年神情復雜的看著徐博士的背影,「我應該信你的。」
徐博士看著防護罩外燃燒的紅光,「你早些年信我,或許還有幾分用處,現在?信不信都無所謂了。」
「那……」顧永年表情陰沉,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咽了下去,轉而道,「既然你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那麼你給了寧無休什麼後手?」
「後手?」徐博士笑了,「我說沒有你信嗎?」
顧永年冷哼,目光卻不由看向了防護罩外的梅堂成,莫名打了一個寒顫,「我才不信。」
「看,你還是不信。」徐博士搖頭,看著紅光中痛苦扭動的梅堂成,「我的後手都已經用了啊,哪裡還有什麼後手。」
顧永年一僵,你耍我呢?!
當時就有種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
好半天才壓下心中的怒火,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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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白的光柱從上而下,將南穀雅也淹沒其中。
那光太亮太白,哪怕李博陽開著【死兆眼】也看不清南穀雅也的身形。
就好像這個人在光芒中逐漸溶解了一般。
唯獨那雙猩紅的眼睛,在白光中依然鮮明,緩緩的轉動,看向某個虛虛的方向。
緊接著,李博陽就聽到了一聲怒吼。
這聲音高貴冷徹,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回音重重。
猶如實質一般,從光柱中爆開。
恐怖的音浪沖擊來得太過突然。
李博陽差點一頭栽下白色金字塔。
好在他反應夠快,伸手捏住了階梯的一角,整個人都掛在了金字塔的階梯最上方。
恰好利用金字塔的角度,避開了音浪那仿佛無止境的沖擊。
聲音震盪寰宇,空間遲滯崩裂。
滾滾音浪席
卷整個秘境。
那聲音中的憤怒,哪怕是頭豬,都能輕而易舉的聽出來。
可古怪的是,如此憤怒的聲音,所針對的人,居然不是他!
這讓李博陽稍感詫異,但旋即他就明白過來。
天晴園秘境固然是儀軌的響應實現之處,是儀軌的核心。
但要說足以籠罩整個大夏的儀軌,就天晴園這麼一個核心,李博陽那是半點不信。
隻要是儀軌,必然有著【祈並→行軌→付出→響應→實現】的一個過程。
這其中的每一個過程,完全可以在儀軌當中形成一個又一個的特殊核心。
譬如那長老閣。
應該就是【儀軌·付出】的核心。
看似能在長老閣得到【長生不老】的奇跡,但實則卻是儀軌汙染的儀式過程。
綜上所述。
別看李博陽在天晴園的秘境,對儀軌造成了一層又一層的削弱。
可歸根結底,這隻是削弱。
不會對儀軌的最終結果造成任何逆轉。
李博陽之所以敢有——待那帝王復活最孱弱的瞬間,直接滅掉對方的念頭。
他本身可以不死,這應該是極大的原因。
賭贏了,他活,所有人都活。
賭輸了也無所畏懼,大不了從頭再來。
隻是心理多少還是會有些愧疚。
畢竟所有人的性命都放到了他的手上,寧無休信了他,他若是輸了,心裡這個疙瘩短時間內怕是消除不了。
若不想心裡不舒服,那麼最好還是贏!!
但李博陽心中很清楚,他賭贏的幾率真的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