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邪客 022 十份(1 / 2)
跑題了嗎?
李博陽低著頭,眼神微暗。
為什麼在他聽來,威爾伯教習此番作為,有極強的矛盾感?
他似乎想要說什麼,又似乎不能說什麼。
將本不該說的秘密說出來,然後卻又硬生生的拐了一個彎,知道這像什麼嗎?
這像是在釣魚!故意吊人胃口。
可偏偏他話題的轉折又是如此的生硬,生硬到是個人都會察覺到不對勁。
就好像……
就好像說出秘密的人,與硬生生換了話題的人,是兩個人一般!
李博陽心中突然湧上一陣冷徹的寒意。
前所未有的心悸感如同一場暴風雪,突然而至。
偏偏他的心智又冷靜得宛若天山鏡湖,倒映周身一切異狀。
由此就有了一種明悟——
他的猜測可能接近到了某種真相!
就在他心有所感的瞬間,威爾伯教習突然停止了說話,目光突然向他看了過去。
李博陽沒有與威爾伯對視,他像是因為威爾伯之前的話,感到十分震驚,嘴巴微張,瞳孔收縮,抬頭看著那塊塗血之石的殘骸,一副茫然的模樣。
威爾伯教習微微皺眉,是他的錯覺嗎?
這才收回目光,繼續說道。
「人,想要打破極限,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基本是九死一生。」
「正因為太過危險,所以這種硬生生直接突破的做法,漸漸的就被放棄了。」
「畢竟現在生活這麼好,有吃有喝有玩,為什麼還要去拚命呢?」
「直到百多年前,魔窟通道突然被打通。」
「人類迫不得已,必須要找到一個強大自身的方法,不然沒有活路。」
「魔窟被大致劃分為三層……骨層、糜間、血界。」
說到這裡的時候,威爾伯教習突然又頓了一下,他伸手揉揉太陽穴,表情有些輕微的扭曲。
李博陽左邊站著凱勝,右邊站著羅米。
趁著威爾伯教習怔神的瞬間,他輕輕的拉扯了一下兩人的衣角,然後悄悄地向後退了一步。
此時的羅米其實很茫然,倒不是說他聽不懂,而是下意識的覺得威爾伯教習所述的事情,距離他很遙遠。
這就像是小學體育課程,突然換成了大學體育課程,雖然沒有所謂的知識橫溝,勉強也能夠進行下去,但那種生澀與矛盾,各種不適應的感覺,卻無法抹除。
被李博陽拉扯了一下,羅米從茫然中回過神來。
他也沒吭聲,而是先側身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李博陽一眼,就默默的也向後退了退。
雖然他不知道李博陽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做,但是在他心中師兄永遠是對的。
凱勝的反應更古怪。
表麵上,他似乎十分認真的在聽威爾伯教習的言論。
而實際中,他連頭都沒有回,身體在第一時間就順著李博陽的拉扯,自然而然的往後退。
這種異常順勢順為,讓李博陽都不由有些詫異。
然後瞬間想到,凱勝的家族似乎挺不簡單?會不會凱勝知道些什麼?
李博陽想與凱勝說話,偏偏此時的威爾伯教習已從不適中恢復過來。
他目光緩慢的掃視眾人,卻最終在一目丁習武廳的大門停下。
「誰在外麵?之前不都已經說過了,失敗者統統回去,不許…駐……」
駐留的留還沒說出口,威爾伯教
習就再次皺眉,甚至還輕咳了兩聲。
旁人聽到威爾伯這番話,不由都回頭向身後的大門看去,唯有李博陽僅僅側了側身。
他裝模作樣的也像是在回頭,但他眼角的餘光卻死死的盯住威爾伯。
強烈的危機感越來越盛,李博陽甚至有種轉身就跑的沖動。
一目丁習武廳的大門沒徹底關上,而是虛掩著。
此時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眾人不由一愣,徐菲菲沒忍住,「塗思可,你居然還敢回來?」
塗思可笑了笑,根本看都沒看徐菲菲一眼,而是盯著威爾伯教習,「我其實也不想過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渴望,威爾伯教習,我今天能和你走嗎?」
徐菲菲臉色一變,呸了一聲,「賤人,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而話題中的另一個主角威爾伯教習,卻隻是有些厭煩的看了塗思可一眼。
既沒有趕人走,也沒有對其訓斥,仿佛根本沒聽到她所說的話。
這一下,教習的不對勁,不僅李博陽與凱勝明顯察覺到了,便是其它學員也隱隱覺得不對。
卻因為威爾伯教習的身份,即便懷疑卻又不好說些什麼,隻能裝作不知。
李博陽依然保持低調,趁著塗思可引起旁人注意的時候,他再次扯了扯凱勝與羅米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