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千裡走單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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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要乾什麼,布魯斯克怎麼能知道,他能把馬其頓人拉過來跟他一起演這出戲,付出的代價肯定不小,當然,要得到的回報自然也一定不會太少!

布魯斯克哀嘆道:

「如果你的父親是個聰明人,他就不會丟掉性命,好歹他也是個親王,殺一個親王引發的後果是國王不想看到的!」

伊利菲亞回頭看了看被關在囚籠裡的其他幾位,心突然就涼了。

「他們也跟我一樣?」

「不!他們跟你不一樣,也許等他們回到都城的時候已經見不到他們偉大的父親了!」

伊利菲亞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以前是多麼幼稚,她那些偉大的美好的夢想,全都建立在她父親崇高的權威之上,在她心裡,這種權威遠遠超過了皇室和國王的威嚴,於是她多麼愚蠢地在國王的眼皮子底下賣弄自己的才華和父親的權威,她就像個小醜一樣,把她的父親推向了深淵!

此刻,她不恨布魯斯克,也不恨策劃這一切的國王,她隻恨她自己,恨自己的無知!以前她認為自己已然就是帝國的女戰神了,但跟身後這個邪惡的男人比起來,她就像個隻會玩過家家的孩子,戰爭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有些東西在書本和學堂裡是學不到的,!

伊利菲亞突然說了一句讓布魯斯克既性奮又後怕的話。

「你以後會保護我一輩子嗎?」

布魯斯克當然想,自從他輕解羅裳之後,他每天做夢都在想,那是一個多麼生動而富於魅力的女人的身體,他做夢都想把高高在上的伊利菲亞大將軍壓在身下,這種欲望超過了一般男人對女人的欲望,可他又害怕,他不是害怕吃醋的尼瑪爾夫人,而是尼瑪爾夫人的父皇,如果他知道布魯斯克跟他的人質搞到了一起,他會放布魯斯克一馬嗎?這種機會看起來似乎微乎其微!

布魯斯克疲憊地嘆息道:

「等到了帝國國都以後再說吧!」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長相和身體足以讓身後的這個男人失去理智,也許他能保住父親的性命。

布魯斯克曾經設想過各種情景,也許他們可以化妝成商隊把人質秘密押往都城,可他沒想到,他和他的流氓部下再一次成為了帝國的通緝犯,罪名是綁架了帝國某某親王,某某大將軍的女兒或者兒子。

可悲的是,這個消息還是前來追擊的敵人告訴他們的。

這些人既不是帝國軍隊,也不是帝國捕快,他們是私兵,換句話說,他們殺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也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第一批前來追殺他們的私兵顯然低估了布魯斯克手下那幫流氓的實力,所以他們一百多人最後隻剩下13個活口,莫裡奇隻用了三分鍾就把他們知道的所有秘密都問了出來。

莫裡奇隻是當著他們的麵砍了其中一個人的腦袋,當他們看著熟悉的腦袋從他們身前滾過時,他們就已經嚇得雙腿開始打顫,嘴巴不受控製地就張開來,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領的中年人,咬著牙根,向布魯斯克求饒道:

「我們已經把你們想知道的都告訴了你們。你們應該遵守諾言,放了我們!」

布魯斯克把寶劍往他的臉上擦了擦,劍身上的血跡在他白皙的麵孔上留下一條紅色的線條,這是布魯斯克第一次殺人!

就在布魯斯克信馬由韁地馳騁於羅貝爾草原之時,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前麵有人在埋伏,所以他們走進了私兵的伏擊圈,這群私兵裝備了帝國最先進的武器,輕弩,長槍,彎刀,他們甚至還穿著帝國軍隊的戰甲。

一開始他們還真把這群人當成是帝國的軍隊,福爾法特扯著嗓子喊,我們是帝國監法司的人!可他們就好象沒聽見一樣,把手中輕弩上的弓箭射了過來。

一個三箭連射,就有三十幾個弟兄倒在了地上,有人在倒地之前就已經死了,有人躺在地上痛苦的*著,謾罵著,他們詛咒該死的帝國,詛咒該死的真神阿拉,他們怎麼能自己人殺自己人呢?

這是一群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流氓囚犯,他們的血液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烏裡奇尖叫著:

「隱蔽!隱蔽!」

可他們在草原上,沒有地方能夠躲過像蝗蟲一樣飛過來的弓箭。

「用屍體!用屍體擋在前麵!」

曾經他們在馬其頓人的軍營裡用馬其頓人的屍體阻擋馬其頓人的刀劍,而現在他們要用自己兄弟的身體阻擋帝國人射來的弓箭,他們的嘴角在流血,這不是別人的血,是自己的血,他們把自己的牙根咬破了,也沒有掉一滴眼淚!

那些躺在地上還在*的人,慘叫著,掙紮著,站了起來,他們就像一堵牆一樣立在那,用手中的刀劍戳著,看起來就像農田裡驅趕野獸的稻草人,上麵插滿了弓箭,然後又像刺蝟一樣轟然倒地。

福爾法特聽到的是他們最後慘烈而悲壯的嚎叫聲,那聲音就像臨死前的野狼一樣,既痛苦又不甘,他們到死也不知道前麵那群穿著帝國戰甲,拿著帝國武器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接下來的激戰就像他們在馬其頓人的軍營裡那樣,他們手持同伴的屍體,向敵人靠近。不斷地有人被從天而降的弓箭給射倒了,又不斷有人把被射倒的屍體立起來,他們竟然用自己同伴的屍體立起了一麵人牆,私兵們開始感到害怕,感到絕望,他們不是在跟一群人戰鬥,他們是在跟一群魔鬼戰鬥,一群沒有感情的魔鬼!

布魯斯克那張被鮮血染成紅色的臉,露出了猙獰的邪笑:

「對不起!我們不是紳士,我們他媽的是流氓,你跟一群流氓講承諾?」

布魯斯克又一次把寶劍**了一個活人的月匈膛,從劍身上傳來的觸動,讓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劍刺穿了對方的皮膚,皮破了他的肌肉,然後就是他的心髒,在刺進他的心髒的時候,布魯斯克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人的心髒太脆弱了,就像把寶劍**水裡一樣毫無感覺!

他看到對方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他,於是他用更怨毒的眼神看著對方。

「殺人者必要有被殺之心!」

在他們給曾經一起從死屍裡爬出來的兄弟安葬時,他們的眼淚像夏天的暴雨一樣又急又快!因為他們發現,無論他們怎麼小心翼翼,扯出來的箭簇上還是會帶著同伴身上的血肉,他們的月匈口被射成了篩子,他們的腦袋像個漏洞百出的勺子。

莫裡奇撕心裂肺地尖叫著,沖上去用刀劍抵著巴斯德的喉嚨,因為剛才那批私兵就是他父親巴約爾公爵派來的!

可無論他怎麼乾嚎,怎麼怒氣沖天,他手中的長刀始終沒有向前一寸,因為布魯斯克要他們做一群服從命令的流氓!

巴斯德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身上沾滿了鮮血,手持尤在滴血的長刀向他沖過來,他一時間就崩潰了,屎尿跟他的眼淚一起流了出來,他像無辜的孩子一樣,用雙手捂著腦袋,癡癡道:

「不不是我乾的,不不關我的事!」

伊利菲亞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無動於衷,因為她眼中的那群流氓也用身體擋住了同時射向她的長箭,該死的巴約爾公爵不僅想救出他的兒子,還要殺死這裡所有的人,包括她!

布魯斯克隨手彈掉眼角上的淚滴,從懷裡掏出一疊金幣存票,這是他所有的家產,他能給他們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這是五十萬金幣存票,你們都拿去分了吧,有家的回家,沒家的,自己找個窩呆著,別在跟著我了!」

以前他們為了錢可以拚命,現在他們既可以得到足夠多的錢,還不要拚命,這種好事隻有他們做夢的時候碰到過,但現在五十萬金幣的存票就擺在他們的眼前,他們每個人都在用眼睛盯著那一疊存票,卻沒一個人伸手去拿!

福爾法特把存票踩在腳下,瘋狂地吶喊道:

「錢是什麼東西,錢就是王八蛋!我們乾過不少壞事,尊過監獄,殺過馬其頓人,還入了監法司,錢對我們來說是什麼?她就是碧斯樓裡的*,琉璃河邊的小姐,今天誰要是敢臨陣脫逃,別怪我福爾法特不講情麵!你自己扌莫著月匈口想想,你對得起那些用月匈口為你們擋刀劍的兄弟嗎?」!

莫裡奇慘烈地哈哈大笑道:

「國王算個鳥!大不了咱們鑽進密西比森林裡做了梁山好漢又如何?」

他們高聲附和著。

可布魯斯克不能那樣做,因為該死的馬庫老頭把尼瑪爾夫人和伊莎貝拉姐妹帶走了!

烏裡奇痛苦地低聲喊道:

「夫人她們怎麼辦?」

布魯斯克在經歷著他來到這個世上之後最大的痛苦,哪怕他當日帶領不足二千人的敢死隊奇襲馬其頓軍營的時候,也沒這麼猶豫過,徘徊過,痛苦過!

國王陛下在密信裡要他把人質秘密押往國都,但他並沒有把後麵的計劃透露給布魯斯克,也沒有說會有人穿著帝國戰甲,手持帝國輕弩來追殺他們,經此一役,他就損失了幾十個身經百戰的部下,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把人質送到都城。

他們都睜著眼睛看著他,等待他的命令。

布魯斯克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和麵孔上善未乾涸的血跡,他們的眼神既迷茫,又堅定,他們迷茫他們的前途在哪,他們堅定布魯斯克會引領著他們找到出路的,就像上次那樣,他們對布魯斯克的信任甚至超過了布魯斯克自己。

布魯斯克又轉頭看了看那片像饅頭一樣立在草原上的新墳,單膝跪地,行了個帝國軍禮道:

「希望你們的真神阿拉能夠保佑我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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