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同一瓶水(1 / 2)
大課間幾個人聚在一塊討論跟刺頭打籃球的事。
方嘉年聽了這事義憤填膺:「操,都這麼長時間了,那幾個孫子還找事呢!」
反坐在課桌上的傅澤沛晃著兩條大長腿:「誰能想到啊,昨天我都沒認出來他們。」
「那群孫子陰著呢!上回打完比賽咱們幾個身上都帶了傷,十中那群人倒好,連個頭發絲都沒掉。」張沃也氣得不行。
就這?還有臉來找他們事?
方嘉年開了瓶可樂,大口喝著,問:「昨天他們幾個人?沒怎麼你們吧?」
「五六個人,打了一架。」傅澤沛說,「後來祁鶴怕他們沒完沒了,就說再比一場。」
「我去,昨天你們跟他們打上了?」張沃震驚得睜大雙眼,「澤哥,沒受傷吧?」
「我沒有,祁鶴手流了點血。」說起來,主要是祁鶴的功勞,他光跟刺頭「過招」了,連祁鶴是怎麼解決那幾個人的都沒看見。
說到這裡,就不由想起來昨天那幕,這個o不但不知道矜持,還特生猛。
果然兩人這才看見祁鶴手背上貼著個不明顯的創口貼,方嘉年放下可樂,罵了句操,順便問候了對方祖宗十八代。
傅澤沛:「……」
「對不住,習慣了。」方嘉年這才想起來什麼,「這種人,不帶幾個髒字不配讓我開口說話。」
眾人:「……」
祁鶴:「?」
張沃主動解釋:「澤哥這個人特別乖,不僅學習好不說髒話,還連聽都不能聽。」
祁鶴問:「為什麼?」
「家教嚴唄。」張沃吐槍子兒似的嘴不帶停的,「就小學,是小學吧澤哥?反正就是小時候,澤哥不學好,淨跟著別人說髒話,被唐阿姨知道了,一氣之下給他鎖進了小黑屋,不給開燈還沒有飯吃,從此心理陰影了。」
還有這事?
「當時澤哥他鄰居還偷偷給他送飯吃呢。」張沃轉向傅澤沛,「對吧澤哥?你那鄰居人真不錯,哎,後來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在哪個學校呢?」
「……」近在眼前。
祁鶴不易察覺地笑了聲,總算想起來是哪次了。傅澤沛小時候太調皮,隔三差五就被唐女士關小黑屋,隻有那次被關的時間最長,足足一天一夜,是真惹了唐女士生氣。
不僅如此,這件事還被他母親當成反麵教材在飯桌上教育自己,別的祁鶴沒聽進去,隻聽見傅澤沛又被關了小黑屋,還沒有吃飯,就把飯盒藏在書包裡,去找他「寫作業」。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給傅澤沛留下了陰影。
「張沃你話怎麼這麼多!」傅澤沛覺得丟死人了,「快上課了,趕緊商量商量對策。」
「這還用商量嗎?就一個字,乾他!」
「……」他就知道。傅澤沛認真想了想:「為了贏,這回他們肯定還會使陰招,說不定比上次還狠,咱們就算要贏也不能白吃這啞巴虧。」
「他說得對。」祁鶴在一邊點頭,表示認同,「很可能他們知道贏不了,就想在別的地方給我們點苦頭。」
方嘉年暗罵一聲「靠」:「真是跟流氓沒法講道理,上次我身上的瘀傷半個多月都沒下去。」
「我也是。」傅澤沛說,「所以這次要想個辦法,不能讓他們得逞。」
四個人陷入沉默,商量了一整個課間也沒商量出結果,傅澤沛煩得口乾舌燥,隨手拿起桌上的水就擰開喝。
喝了兩口,他才覺得不對,他買的水不是還沒喝兩口嗎?怎麼就剩半瓶了。
回頭一看,自己滿瓶的水原封不動放在那裡,方嘉年的可樂在旁邊,張沃最近養生用的保溫杯。那這瓶是……?
!
他喝了祁鶴的水!
而祁鶴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目光流暢地落在他身上,沒有說話。
傅澤沛嘴裡含著的那口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直想一口噴出來。
最嚴重的問題是,這瓶水已經開了口,祁鶴喝過!
「咳咳……」他成功被含在嘴裡那口水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