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轉校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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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澤沛怎麼回到家他不記得。隻感覺晚上好像下過雨,但不算冷,潮潮的,醒來已經是翌日。

扒開窗簾看了眼,外麵是陰天,灰沉沉的。他伸了個懶月要,覺得時間還早,換了個姿勢躺下接著睡。

過了幾分鍾,敲門聲響起,唐司捷的聲音跟催命符似的傳進他耳朵裡:「崽崽,快起床,要遲到了!」

傅澤沛蒙著被子,模模糊糊「噢」了聲。

兩分鍾後,唐司捷的聲音再次穿透門板:「崽崽,你真的要遲到了!」

傅澤沛的美夢被打斷,他揉了揉眼,磨磨唧唧開始穿衣服。頭有些宿醉後的難受,也不知道張沃的「整蠱飲料」裡放了什麼鬼東西,一夜過去後勁依舊很上頭。

於是傅澤沛起床後的第一件事是打開窗子,清涼的風吹進來,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頭腦中亂成毛線團的思緒也漸漸平復下來。

昨晚他怎麼回來的來著?

傅澤沛連著拍了好幾下腦袋,硬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來。

跟被按了一鍵刪除似的,他全忘光了,隻知道一覺睡到了早晨,連個夢都沒做。洗漱完出來,他問唐司捷:「媽,我昨天晚上怎麼回來的?」

唐司捷敲他腦袋:「當然是被人送回來的。同學過生日你也不能喝這麼多酒啊,不知道今天還要上課的嗎?要不是有人送你回來,看你怎麼辦!」

「……我就喝了瓶啤酒。」傅澤沛小聲狡辯。

唐司捷顯然不信,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說:接著編,再接著給我編。

一番思索之後,她鄭重其事道:「崽崽,媽媽不反對你跟朋友出去玩,也不反對你喝酒,但是你是個還沒有成年的……」

「還沒有成年的oga,我知道。」傅澤沛聽她說了八百遍了,「在外邊喝醉很容易被人占便宜。」

唐司捷欣慰地點頭。

接著便聽見他說:「但是媽,說真的,誰占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唐司捷:「……」不愧是我兒子。

雖然從傅澤沛出生她就接受了自己十月懷胎的崽崽是個隱性oga這回事,也一直把他當成個beta養,但畢竟在生理上傅澤沛是個oga,oga在社會中終歸是弱勢群體,醉酒在外碰上不懷好意的alha後果不堪設想。

即使不是oga,唐司捷也有這個擔心,常常想如果自己生的是個alha就好了。可惜她是個oga,而丈夫是beta,不然她很想要個alha寶寶,那樣就不用操心這麼多了。

不過看傅澤沛這樣,標準的beta身材,alha氣場,一點都沒有oga的樣。唐司捷稍稍放心了些,又叮囑他年紀輕輕也少去禍害別人。

傅澤沛不能喝酒的基因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明明唐司捷和傅羅都能喝點,怎麼基因遺傳到他這就變味了,聞到點酒精味就開始臉紅頭暈,找不著北。

呃,雖然他不喝酒的時候也找不著北。

大概因為今天外麵沒太陽,連時間概念也隨之被模糊。傅澤沛坐下吃了兩口飯,本想拿出手機刷幾條新文,結果不小心瞥見了時間,已經七點五十了。

「!!!」他手裡的小籠包瞬間不香了,「媽,你怎麼不早點叫我!我要遲到了!」

唐司捷:「我說過了呀,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很好。

很不幸,第一節是物理課,他的死穴,如果遲到,嚴格又古板的五十歲男beta老師一定會讓他在外麵站一節課。傅澤沛有個原則,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

寧可在教室裡趴桌上聽老師絮絮叨叨,也不願在走廊站著喝西北風。

關鍵是,西北風它是真的不好喝。

傅澤沛立刻沖到臥室換上校服,背起書包就要出門。學校離他家不遠,努力一下應該趕得上。

唐司捷站在門口,不慌不忙的:「對了澤澤,有件事我差點忘了,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住咱們家對麵,經常跟你玩的那個大哥哥呀?」

什麼大哥哥小姐姐的,現在他哪有心情跟唐司捷扯家長裡短:「有事等我放學回來再說!」

邊說著,又往嘴裡塞了個包子。遲到歸遲到,早飯要吃好。

第二個原則,絕對不讓自己餓著。

傅澤沛不想在教室外邊站一節課,於是拿出體育測試的速度沖下樓,在單元樓門口撞了個人,倉促說了句對不起。

可事與願違,他還是遲到了。

其實走到學校門口他就已經遲到,乾脆放慢了速度,開始慢悠悠往教室走。時不時有同樣遲到的學生匆匆從他旁邊走過,奇怪地看他兩眼。傅澤沛不在意,反正都已經遲到,一分鍾和半小時似乎也沒多大區別。

到了教室門口,他也沒進去,把書包往地上一扔,順著牆邊蹲了下來。罰站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就是自己罰站怪無聊的,要是能有個人一起遲到,陪他聊聊天就好了。傅澤沛打著哈欠想。

腦袋裡的小劇場剛落幕,他就看見隔壁班門口來了個人。

他定睛一看,好像是昨天那個轉校生。轉過來第一天上課就遲到,夠本事的啊。

傅澤沛雖然跟他不熟,但有方嘉年這個共同好友,至少不是完全陌生,想著怎麼也能聊兩句。隔壁班這節是老劉的課,老劉是七班八班的班主任,教語文,雖然人不怎麼嚴格,但他決不允許第一天上課就遲到這種事。

傅澤沛蹲得腿有點麻,站起來抖了抖腿,等著轉校生被老劉趕出來,他好幸災樂禍溜過去聊聊天打發下時間,順便問問昨天晚上他喝醉後發生了什麼事。

可等了幾秒,那家夥竟然抬腳進去了。

就這麼簡單?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之力?

噢,也不全是,還是廢了點力氣的。至少他喊了聲「報告」。

真是沒天理。

雖然傅澤沛成績好,但遲到次數多了,老劉也會讓他去教室後邊罰站以示懲罰,用老劉的話說就是,他不能總仗著成績不錯就為所欲為,要真有本事,就把年級第一給考回來。

傅澤沛覺得吧,也不是不能試試。

一直到下課鈴響,物理老師講完課走人他才進教室。傅澤沛不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的那種學生,相反他很乖,如果他態度強硬一點,非常沒禮貌地闖進教室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本人認為這種行為非常不禮貌且粗魯,並表示嚴重譴責。那與他的人設嚴重不符。

再說,五十多歲的老師,沒幾年退休了,再被他氣出個什麼病可就不值當的了。

唐司捷對他的家教很嚴格,從小就教導他要有禮貌,要尊人愛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還教導他不許說髒話。他們家規矩列了很長,如果誰違反了,就要去樓道裡麵壁反思。

傅澤沛年幼無知,曾多次違規,主動挑釁其他小朋友啦,跟著大人罵髒話啦,後來發現他媽是認真的,真的次次把他扔到樓道裡,還不給飯吃,於是就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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