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查凶北上證果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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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用的是『蓮鈎輕挑,白毽緩飄雲』的一招『柔挑』。目標不是人,而是琴。」

「啊!這真是一招絕妙之招!『柔挑』純用陰柔之勁,不帶風聲,臨接物才吐力!琴非人,必無內力相抗;一招得手,琴必飛出,事出意外,人必驚惶,驚惶之餘,必誤彈琴!」獨孤展鵬道,「這樣,你贏定了!」

「不!事實不然!」紫相伯道,「我這一招固然把那具鐵琴挑飛空中,但那人也隨即飄飄飛起,人在空中以雙膝承住了落下的琴,手又接上了彈奏,上一滾拂聲猶裊裊未散,又一滾拂聲湧出,恰好接上,毫無破綻!隻是他這一動,不如原來一靜,失了先機,我便一口氣踢出了『閃電二十四腿』,他在我搶攻之下,隻好不停地飛起,以百變身姿,避我飛腿,於此情形下,猶能把琴續彈下去,直到最後,我以『繞樹穿花』『無形百變』『神鬼莫測』的『踢鬼十三腿』踢出,才在第九腿『穿月鈎星』上,逼得他縮手少彈了一記,這時已距曲終隻有五滾拂流水了!這樣,我總算贏了!不過,我贏得很慚愧——」

「為什麼?」獨孤展鵬問。

「因為比過後,他的長衫被風掀開,我們發現,他僅一條腿!另一條腿自膝蓋以下斷去了!」米開宗道,「紫總的神腿,天下無雙,他在最後幾招才鬥敗那人,哪知是獨腿人!因而感到勝之不武了!」

紫相伯憶及舊事,猶尚感慨不已:「我自出道以來,也會過不少高手,能於我腿下接下這麼多招式,全身而退的,不過十數人,何況按規矩,他隻是避讓,不還手,也不準碰傷我!他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了!」

「我就是那次認識鐵琴張的。他在臨走時,報名道,他就是鐵琴張!不為別的,慕名而來,見識一下天下無雙的神腿!」

「他有沒以真麵目示人?」獨孤展鵬問。

「鐵琴張據說很少顯本來麵目的,他自說,每次出來都是帶麵具的,他的真麵目,俱在琴中!」紫相伯道。

「那你怎知這次來的,就是上次那個鐵琴張呢?」

「我與他比武之事,除了黃三弟、米四弟與那次隨行的局子中少數鏢師、蹚子手外,無人知道。

他這次來能說出當時的情形,此其一;其次,他與我客廳相見,品茗時,我借敬茶之際,有意試他手上功夫,他接了我三招,用的是『蘭花指』『金菊爪』『折梅手』三種手法,正是他那年與我比武時,我守他攻時,所用的奏琴手法。而且,他的平,保養得如此潔白、完美,也是我僅見過的一雙完美的男人之手,我自認識其手!其三,他進來時,我聽到他腳步聲,他雖然裝了一條足以亂真的木頭腿,據說還是天下第一名手巧匠何可人所做,由浮丘回春先生親自安裝的,但我還是聽出了他的腳音一真一假。盡管這腳步聲區別之微,僅百分之一,我敢自誇,百不失一!」

「我與他相談,他詢我以十七、八年前,四大劍客有無對手之事。我則因他遊俠天下,詢問有沒遇到像你這年紀的少年俠士,以打聽你的下落。」

「正談話間,老泰與大同領了一人來,說來人有關於你羅公子的消息要密報我。我不虞有詐,就帶他到了我書房,說:『這裡就你我兩人,有關於羅公子的消息,請快說吧!他在哪裡?』他說:『你看這個!』遞給我一個用手巾包著的東西,我低頭發開看時,裡邊突冒出一股異香來,似是龍涎香,而非龍涎香,我隻覺心神一迷,他便突然出手,以一把小刀陡刺我心房!幸我退躍得快,刀雖刺入我心門之位,已然入肉,但未傷及心髒!

我當時不由靈機一動,佯裝刀已入心,仰天倒下,一動不動,以待其變!這人以為一刀已得手,仰天狂笑,然後轉身欲走,我趁他轉身之際,把刀子拔下飛擲而出,大喊一聲:『有刺客!』並躍起抓過桌上三枚金膽擲出,封住他退路!他衣袖一拂,打落了我擲出的飛刀,另一手施展的竟是『分光掠影』的絕學,手一晃三抓,將我以內力打出的三枚金膽一一撥打回來,『接力打力』之妙,似已得魔教『大挪移心法』真傳!

我身形一展,以『飛鶴穿雲』的腿法攻出,他以『醉拳』中的『仰天跌』鐵板橋功夫躲開,雙足一錯,一個『風擺荷葉步』,『風眼拳』一招『臥雲七殺』,扣點我月匈前七穴,我以『踢鬼十三腿』連環踢出,他不識我此種步法變化,一個閃避不及,被我月要間踢中一記!他沉唱一聲,向我拍出一掌劈空掌,掌力之巨,世無所儔!以我之內力,一時竟抵不住,隻覺月匈口一窒,如山壓浪湧!這惡賊見狀,欲置我於死地,一個箭步竄來,便要下手。

這時隻聽兩道勁嘯聲從門*向那惡賊,急如鳴鏑!接著是兩個聲音連同撞碎窗子的聲音一齊響起,一個是米四弟的聲音:『惡賊,看筆!』敢情他是以雙筆飛擲而出,阻敵救人的!

另一個聲音則喝道:『鐵琴張在此!』

我被這惡賊那一掌打得委實不輕,聽到兩人喝聲,心中一寬,這時更覺那迷香香濃了,便喊了聲:『莫進來,有迷香!』然後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其實說來慚愧,我那射出的雙筆並沒起多大作用,被這惡賊施展手法抄在手裡,冷笑道:『米粒之珠,也堪發光?』正說話間,窗子陡地粉碎,一個長形之物穿窗射來,勁風大作,奔打那人月匈門!

那人見狀,臉色一變道:『有高手!』不敢硬接飛來之物,人向外一飛,把牆壁飛撞一個大洞,向外飛出!隨即一個人影從窗中飛進來,抄起那長形之物,也追飛出去,邊追邊傳下一句話來:『保護紫鏢王!追敵有我!』那正是我與紫總在客廳陪著敘話的鐵琴張的聲音!鐵琴張說完,一聲清嘯,鴻飛渺渺,人影已不見了!唉,那份輕功之高,似不輸於我們紫總!」

「老四把我看得天下第一似的,其實我算老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以輕功而言,你們青城派的乘風子道長的輕功造詣,就比我高!輕功四大宗派,我僅得『快疾』二字,以『輕颺』『高升』『行遠』六字言,許多人都比我強!」紫相伯輕輕一笑道。

「紫伯伯當時傷勢究竟如何?」獨孤展鵬問。

「沒什麼,內髒受了些傷,刀碰破了點皮。」紫相伯淡淡道。

「還說沒什麼!」米天宗接言道,「我找回薑大哥、黃三哥,由羅大哥飛騎接來浮丘先生,金指扁鵲道:『按常理,這一刀早刺穿心房了!但當時紫鏢王月匈肌陡地凹陷了二寸深,人又向後倒仰躍退,刀一入肉,即以肌肉之裹勁真力進住刀刃,不讓再往前送!由此三端,才使此一刀以毫厘之差,沒刺破心衣!但那一掌之真力之巨,竟震得紫鏢王五髒移位,八脈俱傷!幸而我趕來早,否則,紫鏢王縱不死,一身武功可就廢掉了!唉,我也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誰的掌力如此充沛雄渾,可與武當、少林兩大掌門人的綿掌、金剛掌與密宗的大手印相匹!』紫總在浮丘先生醫治下,也花了一個多月,才得復元呢!」

「那凶手容貌打扮若何?後來有沒打聽出其下落?」獨孤展鵬問。

那凶手顯然經過易容術易容,是一個黃麵大漢,身材高大,身穿普通的灰色衣衫。但我與他相鬥中,被我踢落了他裡衣月要間的一塊月要牌,那月要牌上寫有『總內務府』四字,竟是大內出入的號牌!」紫相伯道。

「如此說來,他竟是大內總管九天神龍錢夢熊手下的了?」獨孤展鵬眉毛一揚道。

「這也很難說,因為內務府既包括錢夢熊率領的大內侍內,還包括內官十二監、四司、八局,共二十四衙門,廣儲、掌儀、營造、上駟、會計、刑獄等諸種名色,舉凡太監宦官、禦廚、禦醫、侍講、伴談、園丁花匠、修葺百工,應有盡有。其中不乏臥龍藏虎,奇能異技的高人!也可能是凶手竊得大內信符,故意栽贓的。」

紫相伯說到這裡,微微一嘆,「事涉大內中人,查起來就頗困難了!我不過一介鏢師,總不能到皇宮內苑去查吧?此事如報官,也是一個*煩,而且官官相護,甚或很快便傳到那凶手耳裡,打草驚蛇不說,還可能引鬼上門,捅出更大的漏子來!因而前些天,不知從何處得來風聲,刑衙的總捕頭柳闊英柳捕王來鏢局打聽我為凶手所傷情況,問有無看清凶手的真麵目,可有什麼人證物證,排出嫌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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