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茅慕華陰謀初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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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輕舟,泛行於水波之上。

在無錫不遊太湖是一大恨事,一如在北京不登西山。

而從無錫西門橋登舟,徑梁溪向蠡湖進發,後入太湖,則無疑是無錫遊太湖之最佳航線。

一葉輕舟,舟頭坐三個青年人,正悠悠然沿這條航線,向太湖航去。

三青年,一個是身穿白衣、眉目如畫的俊美公子,一個是劍眉英挺、青衣白襪,束青帶的背劍書生,一個是身穿紫衫的白臉文士。

公子正是歐陽石,書生則是獨孤展鵬,而那文士乃是茅慕華。

他們怎麼會又走到一起來的呢?

原來,獨孤展鵬與大弘禪師在青山寺商議的結果:

胡古月胡大俠與胡簡琴,由大弘禪師及七大棒僧化裝陪同,護送往閩地泉州,去大師兄白眉金剛陳念園處養傷,再由陳念園出頭,共圖向「潛龍門」第一大分舵太湖五雄復仇的大計。

清山、清海留下,助執意要以遊山玩水之名遊覽太湖島嶼一探虛實的獨孤展鵬與歐陽石一臂之力,而後再定行蹤。

送走了胡古月父女與大弘禪師師徒一行後,獨孤展鵬與歐陽石在前,清山、清海和尚與鐵篙劉長善在後,同往西門橋而來,到了西門橋,清山、清海與劉長善為一船,由劉長善航船,以為接應。獨孤展鵬與歐陽石則另雇一船。

不意走到西門橋,正遇茅慕華,於是二人便登上了茅慕華的小船,一起遊覽太湖。

在獨孤展鵬、歐陽石坐的小船後,不遠不近地跟著的一條船便是劉長善操航的,船頭上坐著一個頭戴鬥笠的老人,一個中年商賈打扮的虯髯客,誰還認得出他們就是青山寺雜役僧清山、清海呢?

船過虹橋,市聲漸行漸遠,兩岸是一片水鄉風光,安恬、平和、明淨、古樸,岸上青草地上放牧著水牛,垂柳下坐著閒暇弄著短笛的牧童。

天是那樣藍,雲是那樣白,六月的太陽金光燦爛地照在大地上,照在水麵上,金波如鱗,密密而織,跳躍、閃爍不定。

岸上偶爾走過二三農人、漁民,說著親切的吳聲俚語,軟秣悅耳。有時則有好看的吳地少女,如深山俊鳥一樣出現在人們眼前,那天然去雕飾的清新之美,更引人贊嘆不已。

麵對著兩岸錦繡江南的水鄉風光,便是心事滿腹的獨孤展鵬,這個從北地來的十八歲少年,也不由暫時撂下了心事,變得心曠神怡起來,悠哉悠哉的洋洋心情,真令人欲作一漁夫農人,終老於此!

「獨孤公子,你覺是我們江南如何?」茅慕華因陽光刺目,微眯著眼笑著問。

「山清水秀。」獨孤展鵬道。

「人呢?」茅慕華一聳眉毛問。

「嗯,人也長得清秀,街上走來走去的人,無論男女,都比咱北地人多了一種水清水明的風貌情態。」獨孤展鵬想了一想後說。

「啊,那獨孤公子還沒真的見識江南的美人兒!美人兒並不在街上走的,真的美人兒,養在繡閣中、深閨中,又豈是尋常得見的?不過有幾處地方,專門攏集了一些鶯鶯燕燕的美人兒,獨孤公子不可不去看!待有空,讓區區當個領路人,領你去見識見識。」茅慕華道。

「啊,看不出茅公子還是花樓柳巷的識途老馬!」歐陽石淡淡一笑道。

茅慕華一聲輕笑:「歐陽公子,可要區區效勞?」

獨孤展鵬語題一轉:「茅公子,令尊叫你回去,急事已辦完了?」

茅慕華略一頓,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真有急事,原來是第二天蘇州府學監大人要來寒舍作客,家父讓我作陪。唉,這等事,想脫身也脫身不了。」

「噢,原來如此。」獨孤展鵬微笑道,邊轉過頭,看起前麵的河水來,但眼睛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茅公子,到蠡湖還有多遠?」歐陽石問。

「快了,出了大渲口,便是蠡湖,不過裡把路,已望得見了!」船後劃槳的船家道。

「那快些吧!」歐陽石笑道。

「好咧!」那船家長得身材矮壯如鐵塔,有一身好膂力,頓時把船劃快了許多。

船出大渲口,眼前展示著一片碧湖水,一帶濃密的山嵐,湖光山色,水勢開闊,令人有海闊天空之感——這便是蠡湖。

蠡湖本名五裡湖,因戰國時越大夫範蠡助越王勾踐滅吳後,攜美女西施由此入湖,隱居於太湖,在七十二峰上逍遙歲月,故又叫蠡湖。

在詩人筆下,有人稱之為五湖,成為太湖的代稱。範蠡西施的故事,在當地人士與歷代文人墨客筆下,更是廣為傳誦,成為千古佳話。

蠡湖外麵,便是正式的太湖了。

泛舟湖上,遙看遠山隱約,煙波輕漾,更令人起「明朝散發弄扁舟」的逸興。

「這便是蠡湖了!可惜這裡少了西施。」茅慕華道。

「怎麼,茅公子想作範蠡大夫?」獨孤展鵬笑問。

「不!我隻願作一陶朱公。」茅慕華道。

歐陽石聞言,淡淡一笑:「如隻是陶朱公,怕西施未必肯跟你走呢!」

原來三人說話間,鬥起了機鋒,範蠡大夫功成身退,賣舟入湖,攜美遠引,後復治商成巨富,改名稱陶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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