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武當少林倆掌門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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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間,紫相伯匆匆走了出來。

「總鏢頭,人數已到齊了。峨嵋天門大師不能來了,由他首徒智樹大師前來。」然後羅若拙將智樹的話轉告給紫相伯,並說了乘風子道長的想法。

「乘風子道長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現在多了朝陽城朱大公子與大內總管錢夢熊兩位不速之客,而少林、武當兩位掌門各受了重傷,峨嵋的天門大師又不能前來,看來我們另一件事,隻好另定時間再議了。現在就準備大祭吧!」紫相伯道。

「無怒大師與鐵簫道長,傷得很重?」羅若拙關心地問。

「無怒大師是中了極為陰毒的化骨綿掌。幸而大師『護體神功』功力深厚,不曾傷及心脈,他又自備了療傷聖藥『九陽小還丹』,葉二先生及時給他服了『九清祛毒丸』,生命料無妨礙,隻是功力折損了二十年,一時難以恢復過來。唉,也虧是無怒大師,換了別人,早命殞當場了。」

「鐵簫道長呢?」

「道長中的是大力金剛掌,又讓凶手放出的三種毒蟲之一的金頭百足蠖給咬了一口。金頭百足蠖的陰毒比冰蛛還要毒,好在道長一路上運功將毒質逼住,沒讓擴散,又得了葉二先生善破陰毒的火蟾涎。唉,今天幸而有葉二先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紫相伯說到後麵,不由嘆息道。

「行凶之人是誰?」

「唉,這事談起來復雜了。」紫相伯道,「無怒大師的兩大弟子說,他們在十渡時,遇上了從後趕來的鐵簫道長,鐵簫道長與無怒大師並肩而走時,突然下手傷了無怒大師,然後迅速離開了。而鐵簫道長說,他們在蘆溝橋時,遇見無怒大師與一個弟子在歇足,遂會同一起前行,哪知剛走一會兒,無怒大師突然下手打了鐵簫道長一掌,而那個與無怒大師一起的弟子向呂大俠與鐵簫道長各射出毒物。鐵簫道長變生猝然,防備不及時,雖然鐵簫打死了一條金環蛇,一隻虎須毒口勿蟾,但還是讓金頭百足蠖在左腕上咬了一口!呂大俠用空掌打落射來的一隻紫蜘蛛、一條金蠶後,無怒大師與那弟子已揚長而去了。無怒大師說,他在鐵簫道長暗算他時及時在鐵簫道長身上還上了一掌大力金剛掌,鐵簫道長身上果然中了一掌大力金剛掌。

鐵簫道長說,他在無怒大師行凶時還了一記綿掌,無怒大師真的給印上了一記綿掌。有所出入的是鐵簫道長中了金頭百足蠖的毒,而無怒大師中的綿掌不是武當正宗的綿掌,而是邪派中人使的化骨綿掌。究竟誰害了誰,就說不清楚了。——也許是第三者所為,以求嫁禍於人,挑撥武當、少林兩大派的關係,以造成鷸蚌相爭之局。」

「不知兩位掌門人怎麼想?」羅若拙問。

「無怒大師說,他可以不記這一掌之仇,但恐他門下做不到。他隻能在祭典後,帶弟子回去,以後也盡量約束門下弟子少出來,以免沖突。於此非常之期,他不願看到名門正派中發生內訌,以給邪魔外道以可乘之機,為害武林。因他受了傷,『潛龍門』這檔事,暫時不能插手了。

如有用得上少林派出力的地方,盡管吩咐,隻要武林帖到,必響應如斯。」

「他吃準了是鐵簫道長,而不是別人假冒的?」羅若拙問。

「我也對這一點有懷疑。但無怒大師說,他與鐵簫道長交往不止一日,又怎會看錯人呢?那容貌、聲音、神態、完全是鐵簫道長。何況,那人還知道鐵簫道長與無怒大師最後一次會麵的時間、地點和所下的那盤圍棋。這事隻有他與法燈、鐵簫道長三人知道。」

「那鐵簫道長呢?」

「鐵簫道長倒認為打他的無怒大師也許是假冒的。因為他後來想了一下,與無怒大師同行的那個弟子,他從未見過,而無怒大師的門下『法』字輩的十三大弟子,他都認識的。當時沒留心,現在想來,值得懷疑了。無怒大師的身材、容貌、聲音、神態也象極,但打出的大力金剛掌,比無怒大師來得剛猛,而渾厚精深略為不足。他與無怒大師曾演過太極推手,知道無怒大師的內功的。不過挨了這一掌和被毒蟲咬傷後,他的身體也一定要過一年才能恢復功力,暫時無力再管『潛龍門』這樁事了。武當派的實力,梅花道人雲遊四海,行蹤不定,大師兄白石道人閉關修煉,三年不出關,黃蘆道人在朝陽城內,他自已又受了傷,隻有自保之能了。」

「不錯,武當派除了鐵簫道長和與他同輩的白石、梅花、青楓、黃蘆四大護法外,第一代高手已無,老三代門人中,俗家弟子呂聲宏為佼佼者,道流中的高手,首推元丹、元符、元鼎、元劍四元。但四元的武功,恪守本派規矩,很少與人對敵,雖已得武當派真傳根本,但精深已具,神妙不足,留以保家尚可,遣出爭鬥不足。」羅若拙道。

「說來也難得兩位掌門有如此襟懷,換了別人,怕不結成了一個生死梁子?」紫相伯感慨道。

「總鏢頭,一切都準備停當了,現在就開始祭奠吧!」

曹沖鬥從寺裡走出,對紫相伯道。

「好吧!」紫相伯與羅若拙、孤獨展鵬三人一起往裡邊走去。

「諸位,咱們現在就到後邊大殿祭奠獨孤大俠吧!」紫相伯招呼道。

「走,去祭奠獨孤大俠去!」眾人一齊跟著向裡走去。

碧雲寺是一座精美宏大的佛寺。過了第一層山門殿,再進天王殿。天王殿四大金剛分侍兩側,中間供著一尊大腹笑口的彌勒佛銅像。再過了一座橫越水池的雕欄石橋,便是第三重釋迦牟尼殿和供著五菩薩的第四重菩薩殿。內壁塑有懸崖雲海的佛門故事,一為三藏取經,一為觀音救難,人物栩栩如生。再後邊,便是普明妙覺殿了,這也就是大寺的最後一重。(劍評按:現在之碧雲寺,後邊還有金剛寶座塔院,此乃清代所建。本書所敘為明朝事,其時尚無。)

不敗劍尊獨孤世尊獨孤大俠的靈堂就設在普明妙覺殿內。

殿上的菩薩像,臨時以素白幕布遮隔。正麵殿堂前,於菩薩像前豎了兩塊香檀木的精雕靈牌,靈牌漆為黑色,四周是雲紋鑲邊,中間豎雕一行陰文漢碑體的遒勁大字,填漆以白,其書曰:「一代大俠不敗劍尊獨孤公諱名尊之位」,另一塊則書「金鈴女俠羅氏諱鳳英之位」。字為武林中以「驚神筆法」名揚的「鐵筆書生」卓未凡所書,並由京師名匠、也是武林名家的「神鑿妙手」何可人親自鐫刻。靈牌高六尺,寬二尺,下安以雲水須彌座。靈牌兩側,白墓布上各掛著兩副對聯。內側的一聯,上聯是:「俠稱一代劍尊不敗」,下聯是:「義播九州功重武林」。外側的上聯是:「高歌一劍鬥群魔,公為大道竟先去,劍氣尚存」,下聯是:「低呼三聲祭雄魂,吾求正義同後來,俠風不衰」。內側的一聯,是重墨透紙的隸書,血肉停勻,筋骨遒健,乃是無怒大師預先派人送來的手書。外側的一聯,是筆墨淋漓,龍飛鳳舞的狂草,鐵劃銀鈎,大氣磅礴,乃是鐵簫道長撰文,由卓未凡手書,預先裝裱送來的。內聯是緝以緗黃邊的八尺白綾,素白而尊嚴,外聯是書在兩張八尺對接宣紙上的長聯,一丈六的巨幅懸掛在高堂內,藍綾二色裱,顯得英氣勃勃。對聯雖平仄未葉,但令人仰讀壯聯,縱覽雄墨,不由熱血沸騰!

靈牌前一張黑色書案上,供著不敗劍尊獨孤大俠的生前用劍,羅女俠的生前所用兵器攝魂金鈴,並一桌酒餅果饌。再外麵是香案,中間是青銅鼎足香爐,兩側是各四支燭簽座,燃著兒臂粗的蟠龍大燭!

碧雲寺的經僧分坐在兩側拜懺參佛的蒲團上,持著各式法器,正低聲誦念著《梁王懺》,超度英靈。

祭奠獨孤大俠的人眾已全部進了殿堂,排成一排排直至大殿門口,不少於七、八百人。

今天是獨孤大俠、羅女俠忌日的大祭正日,比前兩天更隆重。

如此大典,誰來主祭呢?

紫衫鏢王紫相伯站在眾人前,環顧了一下人人肅容的人眾,朗聲道:「請主祭人!」

大家凝神看時,卻見一道一僧兩位老人,分別由一個俗家打扮的武師與兩個中年僧人陪同而出,從左邊出來的,正是少林掌門無怒大師,後邊隨著法舟、法燈兩大弟子。從右邊出來的,乃是武當掌門鐵簫道長,後邊隨著呂聲宏。

兩位掌門人相距六尺,麵向眾人而立。

無怒大師臉如淡金,神色肅穆*,如我佛降世,有一種六根清淨,超凡脫俗的得道高僧的莊端。

他身披鑲金黃色袈裟,單掌禮佛於月匈前,另一手撚著一串佛珠,默然而立,神情莊重中透出些落寞。

鐵簫道長,青袍,素襪,芒鞋,鐵簫。

他的臉被青袍映得更見蒼白,長眉靜臥,細目平視,目光與臉色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寂之感。高髻白發,皤皤如雪,給人種蒼古之感,端的是一種飄飄出塵的道家神仙的姿範。

無怒大師的身後,身材威猛高大的灰衣僧法舟,看到鐵簫道長,不由肩頭一動欲撲出,但隨即忍住了,隻是嗔目怒瞪了鐵簫道長一眼,然後用力扭過頸項,不去看他,那張大臉不由漲得如重棗的關公。

而鐵簫道長的俗家弟子、穀城大俠呂聲宏,隻是在無怒大師臉上稍凝目了一下,對法舟此舉,則是微微一加睥睨,隨即神安意靜,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淵停嶽峙,左右顧盼,八麵供心,凜凜然有一種名家的氣度。

紫相伯退入致祭人之列。

從右側帳幕後,走出身戴重孝的孤獨展鵬與羅若拙,麵帶戚容,站在靈牌前。

無怒大師環視殿內,肅然道:「奠獨孤大俠、羅女俠大典現在開始。首先,請每人各拈一支香,敬獻到兩位英靈前的香爐內!依次進退。」

這時,由寺內沙彌捧出線香托盤,站在一側侍候。

每個人經過沙彌前,拈過一支香,來到香案前於燭上點著了插在大香爐內,依次而行,有條不紊。等最後一個人插好香後,沙彌捧香盤到兩位主祭掌門人前,兩位掌門與門下弟子各拈了香點好也插入香爐內,那香爐內排滿了香頭,香煙裊裊飄上,更給殿堂增了種*肅穆的氣氛。

獻香完畢,無怒大師雙手合十,朗聲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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