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宗人寒門,語不驚人死不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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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子額頭上冒出冷汗,卻不記得擦拭,幾近天人交戰後還是決定站在外麵,他暗地裡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理由,沒見武將軍都在外麵嘛,咱不進去將軍應該不會怪吧。

走進房門的慕北陵在正堂角落裡的一張破舊老梨木椅子上看見幾日未見的武越,依然穿著那一聲明黃九蟒龍袍,袍擺上還能見到明顯血漬,不知道是他口中那個老翁孫九局的,還是別人的。

慕北陵見到武越,武越自然也看見他,平靜的眼神沒有泛起絲毫波瀾,就這樣看著慕北陵走到身旁,就像看一位陌生人。

案幾上的茶壺蓋被揭開放在一旁,壺裡除了不知多少天沒倒掉的茶葉外,再無他物。慕北陵抬起袖口撣去椅子坐墊上的灰塵,彎月要坐下,說道:「近日可好?」

披頭散發的武越悶聲不言,手中把玩著一塊沾血的玉佩。

刀頭宮字佩,大內侍衛貼身之物。

慕北陵似乎猜到龍袍男人不會開口,也不急,自顧自說道:「尚城暴動了,你那些追隨者看起來還是不肯消停,臨水和襄硯也是,不過沒有尚城鬧得厲害,讓我猜猜,那天晚上和你一起去皇北樓的黑衣人裡有虎威鏢局那位七爺吧,這次臨水暴亂是他從中作梗?要不就是倪元,前者的可能性更大。襄硯呢,姻婭在主事,這個女人不簡單,相比之下我更擔心這個女人。」

慕北陵自嘲一笑,「是不是覺得我不該怕一個女人,是笑話,說實在的,從在壁赤第一眼見到那個女人開始,我就知道她不簡單,能把大通商會做到現在這個樣子,換成是男人恐怕也不行。」

武越依然不為所動,刀頭宮字佩已經從右手換到左手。

慕北陵舔了舔乾涸的嘴皮,納悶道:「怎麼?就不發表些感慨?你的手下看起來比你更讓我頭疼,所有人都說縉候麾下三勢,大通一勢,虎威一勢,死士一勢,現在看來說的沒錯。」

武越側頭瞄他一眼,鼻腔噴出個重重的「哼」字。

慕北陵無所謂癟癟嘴,如數家珍道:「你在扶蘇還安排有後手吧,再猜下,死士?確實是個頭疼的事,趙勝會馬上率人去扶蘇,然後殺個回馬槍進攻你的老巢,臨水這邊也有人會去擺平,要不我們打個賭,看是你的三勢厲害,還是我的十萬鐵騎厲害。」

停下轉動刀頭宮字佩,武越嘴角邊彎起抹譏諷弧度,嗓音尤為嘶啞,「慕北陵,你真以為你要麵對的隻是這些蝦兵蟹將?」

慕北陵好奇道:「不然呢?你想說南元還是夏涼?或者漠北?」

武越冷笑一聲,不言。

慕北陵盯他片刻,拋磚引玉道:「難不成是那兩個神秘的老頭,從迦樓州來的那兩位。」

武越眼皮瞬間眯起,很快又被他舒展開來,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誰告訴你的?那個被你抬上太後位置的女人,還是武天秀那個被你養在深宮中的娘?」

慕北陵捏起倒在案幾上的茶壺蓋,蓋子上布滿灰塵,顯然很久都沒被人動過,這讓他很是訝異習慣諸事品茗的男人如何聊解慰藉。

將茶壺蓋輕輕扣上茶壺,慕北陵輕笑道:「就不興他們兩個親口對我說?」

武越一臉「信你老子就是白癡的」表情,鄙夷道:「慕北陵啊慕北陵,你以為把我囚禁在這裡,然後推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坐上王位就萬事大吉了?嗬,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說你白癡呢。」

慕北陵不怒反笑,靜待下文。

武越將刀頭宮字佩揣進懷中,第一次正視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黑眸男子,嘲笑道:「你把自己看的太高,把西夜看的太小,世俗王家,淩絕帝王,還有那些千年不肯入世的神仙天門,而你,隻不過是這盤棋上的最微不足道的一顆棋子而已。」

慕北陵收斂起笑容,劍眉緊蹙。

武越似乎很喜歡看他吃癟的模樣,放聲大笑,狹刀似的眉毛完全舒展開來,然後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說道:「四百年前東州諸侯林立,短短三十年間十八諸侯相繼死於非命,合縱成如今九國之勢,慕北陵,你覺得這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武越瞪著猩紅大眼,漸入瘋狂:「我武家能坐擁西夜四百年,你真當是高高在上的元祖先王戰勇無匹?迦樓州的人在我西夜,其他國家呢?那座被稱為最有帝王麵相的蜀涼呢?沒人敢一統東州,你知道嗎?沒人敢,你以為夏涼人攻下徽城後為何不打王陵的主意?那可是我西夜的一個大寶藏啊,你知道為什麼嘛,哈哈……」

打開話匣子的武越顯然不肯罷休:「姑蘇夜部,元祖先王培養的死士?哼,天大的笑話,那些所謂的族訓在他們看來狗屁不是,武天秀掏出玄德門的時候,怎麼不見夜部的人?所以說慕北陵,你脖子上架了把刀,一把鬼頭大刀,孤就在這裡看著你怎麼死。」

武越咬牙切齒抬起手做了個刀砍脖子的手勢,笑聲就像這房間一樣,陰森恐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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