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平靜兩日,鬼精丫頭可憐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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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的日子平靜的多,白天帶著籽兒繞著大營左轉三圈右轉三圈,中午回帳吃個午飯,下午再帶著籽兒右轉三圈左轉三圈,到日落時吃飯,晚上和小丫頭玩耍一會,和衣而臥,循規蹈矩。

籽兒這小丫頭出來一趟似乎長高了點,之前站起來隻到慕北陵大腿根,現在已經快齊月要高了。

慕北陵突然發現一個不算問題的問題,和小丫頭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她到底何年何月生的,當初築書苑的含川居士送丫頭來時也沒說個具體。所以閒暇時慕北陵假裝不經意問了問,哪知道小丫頭很一本正經的冥思苦想過後,給了讓慕北陵哭笑不得的答案。

一百三十二歲。

慕北陵當時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連掐死自己的想法都有,屁大點個還紮著沖天羊角辮的丫頭聲稱自己一百二十三歲,這麼說的話自己豈不是都快長成了精。而隨後他又問了幾遍,丫頭的答案還是一樣,且每次回答問題的時候總是閃著明亮的大眼睛,一派天真無邪。

慕北陵幾次都在心裡默念「這隻是個孩子,不得當真不得當真」。權當是小丫頭調皮亂說話,他也沒心思再問,反正知道得到的不是真實答案。不過有一點卻讓他頭疼無比,丫頭的食量真實一天比一天大,特別「長高」了以後,營裡的將士撐死一頓也就吃個兩大碗,丫頭每頓都是四碗打底,有的時候還要來點點心夜宵什麼的。

慕北陵很想知道她這麼大點個是怎麼裝下那麼多東西,要知道營裡為了將士們能吃飽,用的都是市麵上能買到最大的海碗,一碗飯差不多能裝半斤。

最後幾乎已經開始變得麻木不仁的慕北陵隻能在心裡安慰自己,「她還是個孩子,正在長身體,該吃,該吃。」

白馬銀槍孔鳳這兩日也沒再來大營挑釁,興許是受了栗飛的告誡,暫時收斂著。慕北陵心裡其實還是很想孔鳳悄悄潛進大營,做點殺人越貨的勾當,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他留在這裡,開玩笑,一個能和東南虎尉遲鏡鬥個幾百上千回合的人才,就算不能為己用,也不能留給其他人啊。

況且慕北陵暗地裡覺得隻要敦敦教誨,牛鬼蛇神都能羽化登仙,變成信徒善士,雖然這種想法隻是一廂情願。

南麓最高丘頭的青石碑旁,慕北陵負手而立,西邊地平線上的殘陽已經快落下帷幕,拚命灑下最後一絲餘熱,抬頭看天,霞光萬丈,今夜看上去應該是個明月夜。

小丫頭在半丘坡上蹦蹦跳跳,又是踩花又是追蝴蝶,童趣盎然。

再有個把月就是八月十五人團圓的時候,慕北陵沒敢想那天到底怎麼過,父親現在被古月那老頭帶到雲夢澤,關於雲夢澤到底在什麼地方,慕北陵隻知道挨著東州中心的皇城不願,具體位置就不得而知,因為壓根就沒去過。

孫玉英躺在冰冷的地室裡,這麼久沒回去,福伯應該記得往長明燈裡添些燈油吧。伏龍脈上兩座西望的衣冠塚,回去的時候也差不多可以打掃一下。

慕北陵突然有種孤家寡人的錯覺,以往再苦再難,哪怕父親關在鐵箱子裡,至少就在身邊,而現在……

西邊的殘陽終於掙紮無望落下地平線,夾雜絲絲涼意的夜風驟起拂過,雖不至於冰冷的像刀割,慕北陵依然覺得紮眼,不自覺有些眼眶泛紅。

籽兒蹦蹦跳跳跑到身前,手中捧著五顏六色的一大簇野花,剛抬頭舉起,動作戛然而止,「叔叔,你哭了?」

慕北陵揉了揉眼睛,寵溺的扌莫著小丫頭的腦袋:「叔叔沒哭,風大刮的。」

籽兒「哦」了一聲,咧嘴笑起,露出滿口白牙,「送給你的。」

慕北陵接過花束,深深吸了口,露出享受的表情。小丫頭顯然高興的很,跳著跑到旁邊繼續她的「菜花」大業。

地上忽有出現一條長長的影子,慕北陵不用回頭,單憑腳步聲就能猜到是皇甫方士,整個營裡隻有中年人每一步踏出的輕重都如出一撤。

「先生來啦。」

旁邊小丫頭抬頭看了眼黑白雙發的中年人,笑了下,繼續挑選花朵。

皇甫方士走到一旁,輕聲道:「今晚夜色不錯。」

頭頂上,圓盤銀月剛剛露頭。

慕北陵笑著沒答話。

皇甫方士遞去一張已經展開的信紙,上麵寥寥草草寫了不少,「看看,林鈎發來的。」

慕北陵拿過信紙,大致看了遍,想笑沒笑出來,無奈道:「這個武越,做什麼事都把別人當傻子,他以為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卻不知隻是些掩耳盜鈴的勾當。」

信上說,夏涼軍在薊城五百裡外遭遇襄硯守軍突襲,現在已經撤回徽城,武蠻詢問是否需要追擊。

皇甫方士笑道:「掩耳盜鈴總比什麼都擺在明麵上好,武越不是笨蛋,他也沒把我們當成笨蛋,自古以來有縱橫捭闔之說,幾百年前能被稱之為縱橫家的人寥寥無幾,但都是一朝重臣,食祿萬戶,這種人講究的就是左右逢源,明知他在伸手打你,你還得笑著臉迎上去。」

慕北陵錯愕道:「先生認為武越是個縱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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