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性命和錢,藏雀樓中紫薇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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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剛拒絕沐婉,楚商羽後腳就到,恰巧兩人說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這讓慕北陵無法不認為婢女是故意的。以郭佶紈絝二世祖的心性,估計早就嚇得縮到兵戶衙門後院最深處的茅廁,生怕自己找他麻煩,然而僅僅過了一晚上,他竟敢主動想要接近自己,如果此事真是郭白自己的意思,慕北陵覺得應該對那位二世祖的印象稍作改變,至少他還不傻。

可惜的是郭佶確實沒這個本事,這些事的主事者不會是他,而是他那個時任兵戶衙門指揮使的老爹,郭白應該想到自己會拒絕,所以才會去牽楚商羽那條線,隻是林慕北陵沒想到的是,楚商羽竟然抬出武越,這樣一來自己要是再拒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而最令他感到不舒服的還是跪在身前瑟瑟發抖的婢女,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反而還讓自己在楚商羽麵前出這麼大個醜,真是為了錢連命都不想要。

穿一身嫩紫霓裳的沐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將軍,奴婢真不知道他們會請楚大人,郭佶隻告訴奴婢請您,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慕北陵揮手趕人,「行了行了,信不信的已經不重要了,你下去吧。」

沐婉撐起身子,強行抬起頭目視男子,「將軍要是不信奴婢,奴婢今天就不起來。」沐婉緊咬下唇,罕見露出抹倔強。

慕北陵本來已經準備起身,聽完這句話忍不住笑出聲,「喲,什麼意思?賴上我了?」

沐婉梗著脖子,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奴婢寧願不要這錢,也不想將軍誤會奴婢。」

慕北陵仰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起環月匈,笑容不減,「行啊,你要是真舍得不要這錢,我就相信你。」

他覺得沐婉八成不舍得不要這五百兩,那可是五百兩啊,她在道台衙門裡待一年才掙得了多少,撇開那些用身子換來的外快不說,五百兩對她已經是巨額財富。

然而下一刻發生的一幕卻讓他笑不出聲,隻見婢女咬了咬牙,毫不猶豫抓著五張銀票撕的粉碎,從頭到尾沒有表示出絲毫悔意。

良心未泯?這是慕北陵腦子裡升起的第一個念頭,其實這一瞬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婢女今天晚上強行為自己正名的舉動,將來給她帶來的,遠不止眼前這但。

九牛一毛而已。

慕北陵看著碎落一滴的銀票,終於沒心思去調笑婢女,聲音中不含絲毫情感,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婢女遲疑一下,雙手撐在膝蓋上緩緩站起身,見慕北陵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徐徐轉身往房門走去。

婢女前腳剛邁出門檻,身後響起一聲讓她喜極而泣的說話聲,「記得帶上房門,對了,明早送點粥就行,今天喝的有點多。」

婢女抬起手掩住雙唇,淚水從眼眶中一滾而下,「嗯,奴婢記得了。」

雙手枕在後腦勺的武蠻望著緊閉的房門,咧開嘴,似有所指說道:「也不見的那麼下作。」

慕北陵平靜道:「也是個被生活所迫的可憐女人。」

慕北陵突然想起壁赤的東林夫人,那個宛如一團火焰的女人不也是不被命運眷顧,在那條可憐的不歸路上蜿蜒前行四十餘年,最後死無葬身之地。

命運這玩意?真的存在?還是像老頭說的那樣,自己這些人隻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操控的傀儡?

慕北陵覺得這些東西太遙不可及,連皇甫方士都不願意深談,更何況他自己,眼下能一步步走好每一步路,就已經焦頭爛額。」

「玉弓,壁赤那邊有回信沒有?」

「回主上,還沒有。」

「哦,你留點心,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阮元離開壁赤必有用以,我讓那位孫家四公子進了城戶衙門,小打小鬧可以,別壞了局勢。」

「好,屬下明白。」

慕北陵走到窗戶邊,舉頭朝外望去,夜色冷清,耳旁隱隱約約能聽見瀾江水嘩啦啦的流淌聲。臨水的夜色和壁赤不盡相同,夜空很清朗,看不見一絲黑雲,懸在天上的那輪月亮很清楚,也很大,似乎觸手可及,他站的位置不說能把整個道台衙門盡收眼底,看一半卻是綽綽有餘,偌大的府邸中除了幾顆隨風搖擺的老樹,談不上什麼景致。

慕北陵伸直手臂,探向明月,隻差一點,但就是這麼一點,便是天地之遙。

慕北陵目色逐漸迷離,喃喃自語:「玉英,你要是在這裡的話,是不是也覺得月亮很漂亮?」

夜色漸深!

清早剛起床時,朱紅八仙桌上已經擺好早膳,三碗清粥,兩碟素菜,外加幾個臨水特有蠶餅。

婢女伺候人的功夫確實不錯,至少比壁赤那個胖子廚頭要靈光的多。

慕北陵三人用過早膳後,婢女沐婉像是恰好時間過來,收碗,裝盤,打掃,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拖泥帶水,然後告禮一聲,躬身退出房間。

慕北陵在婢女離開前將其叫住,吩咐她中午陪自己一塊去藏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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