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城下應戰,主將一戰定乾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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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耒陽,白發老將胯下戰馬四蹄不停抬放,打著響鼻。

這種名為「玉獅子」的戰馬世屬罕見,隻產於庚漢朝與禹州交界處的天璽水澗,通體毛色乳白似玉,馬鬃長達七尺,沿著頭頂一直覆蓋到馬背,玉獅子也是唯一一種不需要釘馬掌的戰馬,生於亂石嶙峋的天璽水澗,馬蹄天生堅硬無比,且耐力極強,比起蜀涼最負盛名的汗血寶馬還要勝上一籌。

白發老將背負一柄八尺長的魚鱗紫金刀,刀身以鱗片層層疊砌,陽光照射下反射凜凜波光,刀刃呈現詭異的紫金色,相傳烏鑄鋼練到極致,便會出現紫金色,斷石裂金,削鐵如泥。

老將第三次出聲道:「慕北陵,可敢出城與我一戰。」

城牆上沒有回應。

白發老將似乎料到這一點,話多起來,「你我一戰,不動玄武力,純粹拳腳比試,你贏,老夫將這十萬大軍拱手相贈,你輸,讓出壁赤,對著十裡外的白水河磕三個響頭,可敢?」

慕北陵暗自斟酌這番撂戰的真正意義,想了想,依然覺得不妥,舍棄城牆之固,出城迎敵,且不說身為一方主將的尉遲鏡侵淫武道數十載,連姑蘇坤也不一樣是對手,就算僥幸取勝,對方真願意拱手送出十萬大軍?

尉遲鏡不是傻子,他慕北陵自認為也不是白癡。

慕北陵喊道:「老將軍,北陵承認技不如人。」

一語破的,不打就是不打。

躲在一旁暗笑的林鈎覺得這個曾經的頂頭上司是不是吃錯藥了,他的實力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別看年入古稀,真要真刀真槍的乾,蠻子也不一定是他對手,老大真要答應和你單挑,老子拉泡屎吃了。

尉遲鏡顯然不肯放棄,反手抽出魚鱗紫金刀,執刀在側。想到十裡外那座簡陋的衣冠塚,眼眶泛紅,「慕北陵,老夫知你身懷生力,老夫可以不限製你動用生力,放心,老夫絕不食言,隻為和你一戰,相信如果孫雲浪在這裡,他也會讓你走出城門。」

慕北陵沉聲問道:「為何?」

執著一戰,有何意義?

尉遲鏡揚天大笑,蒼涼笑聲動盪四野,猶若心死之人,「為何?為了已經先走一步的孫雲浪祝烽火,為了因為阻礙你前進,被你當成踏腳石的每個人。」

收起笑聲,尉遲鏡挺刀沉喝,「慕北陵,老夫曾對天起誓,此生不入朝城,第一次破誓是因為你,第二次破誓,還是因為你,心境已破,何堪再戰。」

白須老將還有句話沒說,「孫雲浪都能安身立馬立塚伏龍脈,老夫何不能與這飛鶴秀山相期相依。」

慕北陵此時的心境就像是一顆石子忽然投進平靜湖麵,泛起漣漪,與城下老將視線交織,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黑白雙發的中年人停下搖羽扇的右手,站立當場,斟酌良久,沉聲道:「主上應該應戰。」

林鈎猛一瞪眼,「你腦子有毛病吧。」

滿臉橫肉的胖子想的更多的是,老子不會真要拉泡屎吃了吧。

慕北陵轉頭,中年人也很有默契的轉頭。

視線交織,隻短暫瞬間,慕北陵重重點頭。

不為其他,隻為征戰路上不破心境。

慕北陵平舉右手,掌心向上,道:「鈎子,把你的偃月刀借來一使。」

林鈎欲言又止,心裡就想吃了坨雞屎樣難受,伸手抓起靠在牆垛上的九尺彎刀,遞上。

慕北陵接過刀,掂量一下,入手微沉,好在他以前也修過武,體魄異於常人,並沒太多不適,「等下無論結果如何,壁赤決不能丟。」

林鈎眯起眼睛使勁點頭。

慕北陵走下城牆,拉來黑鬃馬,翻身上馬,雙腿猛夾,戰馬唏律律嘶叫一聲,四蹄飛揚。

城門開啟,一人,一馬,一刀,奔至白須老將麵前。

慕北陵勒住韁繩,止住沖勢,問道:「老將軍所言可當的真?」

尉遲鏡麵不改色,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回頭遙呼:「玉堂向陽聽命,老夫若戰死,爾等不得再攻城,放下武器,保的性命。」

身後半裡外,高傳臉色鐵青,遙相呼道:「尉遲將軍,你如此行徑,等同叛國。」

尉遲鏡嗤笑道:「老夫所為,也比爾等宵小行徑強上百倍。」

再添一句:「在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高傳恨恨咬牙,握刀的手沒來由緊了緊。

四野靜謐,耒陽灑芒,唯有飛鳥掠過天空,於無聲處。

不知何時,一道悲鳴的鳥叫聲陡然響徹晴空,尉遲鏡瞳孔猛瞪,雙腳重夾馬肚,戰馬玉獅子揚起前蹄嘶鳴,四蹄前踏,轉眼沖出數丈。尉遲鏡手腕轉動,魚鱗紫金刀仿佛吸在掌心中,呼呼旋轉半圈,刀頭斜舉,對著慕北陵當頭砍下。

慕北陵沉著架刀,左右手握住偃月刀兩端,舉刀格擋。

「叮」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偃月刀六尺刀柄被壓出一道明顯弧度。刀刃刀柄接觸點綻出耀眼火花。

此時慕北陵隻覺千斤巨力壓在雙臂上,虎口被震的生疼,實在難以想象這副古稀身體內竟能爆出如此力道。

尉遲鏡刀勢不減,右手握住刀柄前端,左手托住刀尾,抽刀於頭頂旋繞一圈,刀鋒橫劈而下,直指男子月要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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