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佛法道場,神秘老僧現說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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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道場人山人海形成鮮明對比,後院顯得格外幽靜,東西兩麵依次有二十多間禪房,房門皆虛掩,北麵立有九丈石牆,牆中央以黑墨雋寫「佛」字,院中多立古樹,樹乾粗而大,枝葉在頭頂展開,將整個後院遮蓋嚴實,陽光穿過葉間縫隙灑下,投下數道光斑。

慕北陵放下籽兒,小丫頭一下地就像脫韁的小野馬一樣,東瞅瞅西看看,高興的緊。

院中有一灰衣老僧執帚掃院,掃帚托在地麵上發出沙沙響聲。

慕北陵叫籽兒不要亂跑,朝那老僧頷首施禮,老僧立帚於身前,看著精靈一樣的籽兒,笑逐顏開,說道:「這小娃娃好生靈氣。」

慕北陵付之一笑,轉眼看那老僧,當得看清那人麵容時,登時瞪起雙目,大駭不已,脫口呼道:「銅爺!」依稀記得小時候大武村頭那佝僂老人,永遠弓著月要,拿著那根不知道多少年沒換過的木煙杆,蒼目看世,逢人便喃喃幾句。有人說銅爺是得了失心瘋,隻有慕北陵和武蠻知道,銅爺念叨的那些話都是某部經書上的晦澀生句,他一直不明白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現在也一樣。

老僧一怔,左右看了幾眼,指著自己問他:「施主是在叫貧僧麼?」

慕北陵用力揉眼,細看去老僧比銅爺似要年輕繼續,銅爺若還在世,幾欲年過九旬,而且此人目色清澈,沒有半點渾濁之意,卻與銅爺大不相同,拜而謙道:「抱歉了,隻是高僧與小子一位故人長得相似,這才認錯,還望高僧諒解。」

老僧擺擺手,示意無事,繼續盯著四處玩耍的籽兒。慕北陵站在他半丈之外,心道:「世上竟有長得如此像的兩個人。」

片刻後,那老僧收回視線,繼續揮帚掃地,口中喃喃道:「今日住持與幾位大僧同台宣法,施主何不去聆聽佛教,反倒來此清幽之處。」

慕北陵道:「小子愚鈍,不開教化,佛法難入我心,不如尋處清幽,靜心觀我。」籽兒似乎玩累了,跑來張開小手要抱,慕北陵寵溺將其抱入懷中。

老僧逗了籽兒幾下,又道:「佛法於心不宜人,隻要施主心中有佛,便是萬法也無可比擬,施主非是不開教化,而是不敢直麵本心。」

慕北陵沉吟分許,隻覺老僧話中有話,不由問道:「大師所言何意?」

老僧笑而不語,轉而言他道:「大道萬事,皆有本因,相由心生,施主不敢直麵本心,何以言道,又何以言天下。」

慕北陵凝目斟酌,久不得其意,又問:「小子愚鈍,還請大師點化。」

老僧道:「世上諸事,世上萬人,殊不知人皆被事所傍,於那日這人若是能跳出囹圄,便能直麵本心,初征大道。」

其言畢,慕北陵心中陡然激靈,腦中閃過祝烽火,皇甫方士,孫雲浪,孫玉英,武蠻林鈎等一眾人麵容,沉定而思,自己的本心到底是什麼?是遠在落雪山脈的傷重父親,還是與古月老怪的江山之約,是為保西夜不計功名的任人旁騖,還是與皇甫方士登頂閱覽眾山小的豪言壯誌。

此刻,他隻覺腦中混沌一片,想抓住混沌中唯一的清明,卻是觸之不得,遂近在眼前,又如遙不可及。

掙紮片刻,他用力甩去腦中條條亂法,睜眼再看老僧,卻發現麵前已空無一人,哪裡還與那老僧半點影子。

他喚聲籽兒,小丫頭睡眼朦朧抬起頭,他問道:「看見剛才那個爺爺麼?」

籽兒搖了搖頭,趴在懷中繼續小憩。

慕北陵頓覺蹊蹺,好端端一個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恰在此時有一沙彌從禪房中出來,見他時合手作揖。慕北陵將其叫住,道:「小師傅請留步。」

沙彌駐足轉來,問道:「施主何事?」

慕北陵道:「小師傅可曾見過一個掃地老僧?」

沙彌眼露疑色,回道:「小寺中的打掃之事一直是小僧負責,不能聽說有何老僧。」

慕北陵一怔,遂垂首謝道:「多謝小師傅,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沙彌對拜離去。

慕北陵再掃視院子幾許,確實沒再見那老僧身影,心感奇怪,旋即抱著籽兒朝道場走去。

而待他徹底走開時,北麵那石牆「佛」字下,空氣突然間隱隱盪漾,一佝僂背影許許現出,手中拿著一根五尺漆黑木煙杆,他麵朝「佛」字盯了許久,而後喃喃低語道:「太白降世,破軍來降,七殺啟,貪狼現,十三地州亂……」語罷,淡淡灰芒翁然而現,包裹著佝僂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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