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削官剝職,兄弟惜別各四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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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雲浪立於殿首,橫眉冷目,不怒自威,喝道:「姑蘇坤,可知你姑蘇一脈雖效忠元祖先王,但眼下大王當朝,爾等豈可造次。」

都仲景立殿下寒聲說道:「此人大膽,敢於大殿上欺壓我王,論罪當誅。」

眾臣也道亦然。

慕北陵冷眼掃視大殿,心中忽生起絲絲悲涼,心道:「這便是朝堂,這便是權勢,這便是王權,他武天秀何德何能,既無軍功又無大才,隻因為身在王族,便可掌奪天下人之生死,此等昏君,當真應了先生之言,西夜將傾。」

姑蘇坤麵不改色,與孫雲浪對視片刻,伸手從懷中掏出塊巴掌大小的玉牌,牌子玉色溫潤,左上邊角掉了一塊,以金子鑲嵌,牌隻正中清晰可見雕有「元祖」二字,整塊看上去古樸而不失大氣。

眾臣見玉牌紛是大驚失色,西夜立朝之時曾出兩件聖物,一為傳國玉璽,二為元祖玉牌,兩件聖物相傳是當年元祖王征戰至東州西北落雪山下,偶的一塊玉石,後經能工巧匠花費數年功夫精雕而成,見此二物如元祖王親臨,那傳國玉璽世代置於這西鸞殿上,而那塊元祖玉牌,據說是與元祖王一同埋於陵寢之內。誰也沒想到這等聖物竟會出現在此。

武天秀看見牌子時徹底傻眼,身為西夜王,他如何辨別不出牌子真假,那玉色質地與玉璽的質地幾乎一樣。呆滯些許候,他顫巍巍起身,步至姑蘇坤麵前,伏地拜道:「武家不肖子孫武天秀,恭迎元祖先王天恩。」

見此狀,眾臣亦拜。

磕下三個響頭,武天秀站起身來,寒目對視姑蘇坤,冷道:「既然元祖令牌在你手上,你有何要求,盡管說出來,孤定當滿足於你。」

姑蘇坤頷首道:「大王不必如此,草民非是以元祖玉牌威脅大王,而是族中長老有吩咐,必保慕司郎的性命,草民鬥膽,請大王放過慕司郎。」

慕北陵此時就跪在武天秀身旁,武天秀側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元祖玉牌,忽然放聲大笑,說道:「就為了他,你們竟然連元祖玉牌都舍得拿出來。」點點頭,又道:「好,孤今天就遂你們的願,赦免慕北陵的欺君之罪。」

姑蘇坤道:「草民謝過大王。」

武天秀抬手阻道:「不過慕北陵欺君之罪坐實,孤若不罰他,將來豈非會被天下人恥笑。」

都仲景高喊道:「大王聖明。」

孫雲浪祝烽火尉遲鏡同時皺眉。

武天秀想了想,揮手朝慕北陵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回扶蘇去嗎?好,孤今天就削去你的一切官職,降為士卒,永世不得入朝為官。」

孫雲浪疾呼:「大王不可啊。」

祝烽火勞累縱橫,也高呼道:「大王,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啊。」

武天秀翻身怒視二人,喝道:「誰敢再為他求情,休怪孤不客氣。」言罷甩袍踏出殿門。殿上頓時靜的落針可聞,好半晌殿上閹奴才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喊道:「退朝。」然後急忙跟了出去。

祝烽火此刻仿似周身力氣被一抽而空,癱軟在地。孫雲浪接連嘆了幾聲,上前將他扶起。尉遲鏡則呆滯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呢喃一句:「先王啊,老臣愧對你啊。」

都仲景噙著眼,輕蔑掃過幾人,撩起蟒袍率先出去,群臣忙跟著他出去,看也不敢再看孫雲浪幾人,生怕惹禍上身。

恐怕連姑蘇坤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麵色有些呆滯,下意識緊了緊握住元祖玉牌的右手。

孫雲浪走進前來,重嘆口氣,說道:「你啊你,老夫說你什麼好。」其實他心中清楚,這個結果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今天若非姑蘇坤用元祖玉牌保下慕北陵,以武天秀剛剛收回攝政大權之勢,再加上都仲景從旁煽風點火,慕北陵能不能活著走出西鸞殿還是未知之數。

慕北陵此時卻罕見笑出聲,上前扶起祝烽火,說道:「大將軍莫要再生氣了,於我來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好在我又能在你手下當兵了。」

祝烽火聽他如此一說,老淚登時住不住的流下,雙腿一軟,再度跪倒在地,痛呼道:「大王啊,你這是置西夜不顧啊大王。」

孫雲浪示意慕北陵扶走祝烽火,幾人這才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西鸞殿。

宮牆高聳,森然林立,那漆紅的牆麵落在慕北陵眼中,已不似火焰般燃燒,而是全由黎明百姓的血澆築而成,悲兮,慘兮。

乘祝烽火的車輦回到郎將府,武蠻林鈎皇甫方士早已再次等候,見他回來,皆麵露喜色。片刻後才發現幾人臉色難看,問及原因,慕北陵隻讓他們先上車,稍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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