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商量對策,惡獄卒身首異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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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將軍府,下人傳報孫雲浪正在前堂。

孫玉英疾步帶人跑去前堂,此時孫雲浪,祝烽火,尉遲鏡三人皆在,見他們過來,孫雲浪示意他們都先就坐。

孫玉英跑著撲到孫雲浪膝上,哭道:「爹爹,你一定要救救北陵啊,他明明是功臣,大王怎麼能讓他入獄呢。」

孫雲浪一邊安慰她,一邊說道:「爹知道,爹都知道,你放心,爹這不正在你兩位伯伯商量嘛。」心痛之際忽見皇甫方士立於堂前,眼中略現失神,說道:「你是……皇甫方士?」

皇甫方士頷首道:「正是草民。」

孫雲浪下意識點點頭,問他道:「此事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先生以為我們該如何?」他稱呼皇甫方士為先生,此言一出,祝烽火尉遲鏡眼中皆現驚色,不約而同將視線匯於皇甫方士身上。他二人與孫雲浪共事多年,知道他這聲「先生」的分量。

皇甫方士道:「草民隻知郎將被下獄,不知罪名為何,還請將軍示下。」

祝烽火搶先說道:「大王曾有詔書,讓北陵十日內捉拿齊國公,都仲景那廝就是抓著齊國公一事不放,加上芮昌這等佞臣妖言惑眾,所以才將北陵下獄。」

皇甫方士點頭,齊國公一事慕北陵曾與他說過,似此等難為之事,放眼天下恐怕都無人能做到,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隻不過是都仲景為了殺慕北陵想出的招數而已。

他細想片刻,說道:「欲救郎將,關鍵不在欺君,而在大將軍你。」目視孫雲浪。

孫雲浪一驚,指著自己說道:「我?」又問:「先生何處此言。」祝烽火尉遲鏡也被他一句話弄得茫然。

皇甫方士道:「郎將縱然坐實欺君之罪,大王也動他不得,眼下郎將被關押在兵部,兵部所屬多為都仲景門客,草民想,他都仲景今夜必在牢中下殺手,如何能讓郎將安然活到明日上朝才是重點,所以我說關鍵在大將軍。」

孫雲浪道:「這個你們可以放心,老夫可保他在牢中絕對安全。」頓了頓,問道:「先生剛才說他就算坐實欺君之罪也可無憂,此話怎講?」

皇甫方士笑指姑蘇坤,說道:「有他們在,除非大王敢冒忤逆先王的大罪,否則動不得郎將。」

孫雲浪暗驚,祝烽火和尉遲鏡也麵露詫異。

孫雲浪道:「閣下是?」

姑蘇坤抱拳躬身,平靜回道:「在下復姓姑蘇。」言至於此,不再多說。然而孫雲浪三人但聽「姑蘇」二字時,麵色大變,他們皆為幾朝老臣,朝中密事悉聞之一二,縱觀西夜大地上,身負「姑蘇」之姓者,莫不出自那個地方。

沉默許久,孫雲浪突然放聲大笑,喊道:「天不亡我西夜,真是天不亡我西夜啊。」

孫玉英見三人麵色都緩和下來,氣氛也沒有剛才那樣緊張,忍不住開口問道:「爹,姑蘇大哥他們……」

孫雲浪沖她搖了搖頭,說道:「有的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又對皇甫方士道:「既然有他們在,明日早朝我便能救北陵,現在嘛……。」他目光忽然變厲,起身之際,上位者的氣勢渾然暴起,喃喃道:「我這把老骨頭也該去兵部走了走咯,免得那些家夥真把老子當病貓了。」

皇甫方士道:「那就有勞大將軍。」停頓片刻,又道:「大將軍可讓他們七人去保護郎將。」

姑蘇坤也道:「我七人的任務就是保護司郎,還請大將軍安排。」

孫雲浪忽聞「司郎」二字,粗眉又是猛的一挑,暗道:「慕北陵啊慕北陵,你還要給老夫帶來多少驚喜啊。」嘆罷說道:「你們便隨我一起去。」

祝烽火和尉遲鏡為了能給兵部最大限度施壓,也跟著一同去,至於武蠻林鈎皇甫方士和孫玉英就被他們留下,皇甫方士見幾人仍然擔心,不免安慰幾人,說隻要姑蘇坤他們在慕北陵身邊,鐵定無事。三人這才稍稍放下心。

且說兵部坐落在王宮北角,由三座石樓組成,樓高四層,通體黢黑,樓外有百名王城衛兵把守。孫雲浪一行數人來到樓前,士兵躬身拜下。

孫雲浪帶人進去,無人敢攔。

入二層,剛至樓梯轉角,便聽內裡傳來皮鞭鞭撻聲,孫雲浪皺眉過去,隻見一石室內,慕北陵被綁柱雙手雙腳懸於柱上,一士兵手持大拇指粗細的皮鞭不斷抽打在他身上,旁邊放有一桶水,水上漂白色粉末,一眼便知是鹽水。

靠近牆邊還有兩人跪坐在案幾旁,品著酒吃著肉。

孫雲浪勃然大怒,閃身進屋,那持鞭士兵正欲打下,手腕陡然被人抓住,士兵大怒,罵道:「他媽的,誰他媽抓老子。」回頭猛見孫雲浪麵孔,嚇得怪叫一聲,丟掉皮鞭,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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