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江邊對峙,甘以己身犯天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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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道:「因為,因為那個人。」轉而看向身後。

慕北陵循其視線看去,隻見伏地家奴中有一人趴的最低,此人身著淡藍綢衣,肩膀處繡有兩朵連雲,低著頭看不清麵容。

慕北陵邁步朝那人走去,還沒走上兩步,忽聞杜瑩說道:「慕大人可知他是誰?」

慕北陵停步,側頭朝向杜瑩。

杜瑩道:「他是二公子的座上客,與二公子有莫逆之交,此次來徐鄴便是由小女子代為照顧,大人若是還念及與二公子的兩麵之緣,便莫要為難。」

慕北陵笑道:「姑娘莫要拿二公子與我說情,若非沒猜錯的話,二公子現在應該就在我徽城之下,想我徽城數十萬百姓,就要喪於其手,你現在要我不為難他的朋友,豈非笑話。」

杜瑩道:「大人此話怎講,二公子昨日一早已經離開徐鄴回朝城,大人何以能在徽城見到二公子。」

慕北陵皺眉暗驚,疑道:「成叔回朝城了?當真?」回憶白天徽城前見到的那白衣白袍男子,暗想:莫不是他成叔有分身之術?」

杜瑩肯定說道:「小女子不敢欺瞞大人,二公子確實已經離開徐鄴,若大人不信的話,他們都可以作證。」

慕北陵沉吟,回身盯向那發抖女子,女子嬌軀猛顫,不停點頭道:「二公子確實已經走了。」

慕北陵暗道恐怕自己真是認錯人了,隨即叫那藍衣人道:「你,抬起頭來。」

那人緩慢抬頭,慕北陵走近其前,見此人長相頗有幾分威儀,圓臉,膽眉,電目,鼻梁高聳,眉宇間浮動淡淡威芒,視線交匯間,他甚至有種自慚形穢的錯感。

他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緩道:「文介。」嗓音粗而飽滿。

慕北陵咂扌莫二字,剛欲再問,猛聽杜瑩叫道:「大人,二公子視大人為知己,大人卻如此對待二公子的至交,此事若傳出去,豈非墮了大人名頭,二公子若見大人如此行事,也會心痛。小女子還記得那日百花樓中,二公子曾為大人親手斟酒,小女子與二公子相識多載,自知二公子為人高傲,似斟酒之事從不屑。二公子於大人,真心相交。」

慕北陵橫眉沉目,緊盯那文介多時,而後輕嘆一聲,笑道:「杜瑩姑娘無須用此繁文縟節之事來牽製於我,西夜夏涼本是兩朝,我與二公子自知也好莫逆也罷,今日不一樣刀兵相見?」輕嘆口氣,再看幾眼文介,輕輕搖頭,退步至前。

此時有手下來報,徽城外殺聲熄掩,慕北陵知是天色已晚,雙方暫時休兵,讓那人再細探。近姑蘇坤前問道:「這府中可有信鴿?」

姑蘇坤點頭道:「有,就在後衙。」遂命人去拿。一人很快提鴿籠過來,慕北陵視之,籠子裡有信鴿三隻,每隻腳上掛有標牌,其上分寫,徽城,徐鄴,西夜朝城。見之大驚,信鴿路線均為後天培養,沒曾想這徐鄴信鴿竟悉數指向西夜,心道看來夏涼人圖謀西夜已有很長時間,否則信鴿不會指向三座要城。

命人拿來紙筆,取西夜朝城信鴿,於紙上寫道:「臣慕北陵,夜襲徐鄴,幸而奪之,現襄硯已落於夏涼之手,徽城危機,望見者稟報大王,速出兵徐鄴,前後夾之,可破夏涼大軍。

插信於箋內,縛於鴿腿,腿上再綁叫哨,想以哨聲明示,易被發現,隨即親手放飛。

令尹府人依然伏地不敢多動,慕北陵環視片刻,吩咐道:「把令尹府給我圍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否則格殺勿論。」言罷領頭出府,直奔北門去。

夜色陰霾,徐鄴城門戶緊閉,靜的可怕。慕北陵登上城牆,遙望對岸,見艮水邊火把連成長龍,隱約可見軍帳依水而立,心想夏涼大軍攻一天未能破城,明日必會再攻,城中有守軍九萬,對十八萬之數杯水車薪,隻盼鄔裡能奮勇抗敵,多爭取些時日。

思來想去,為今唯有盡量拖延戰事,等到援軍到來。

疾馳數日,於此時有倦意襲上心頭,慕北陵強忍困意,用力甩頭,姑蘇坤見狀,再看他的眼神開始發生些許變化,問道:「要不要去休息一會。」

慕北陵苦笑道:「這個時候哪裡有心情休息,夏涼大軍明日一早便會再工程,十八萬大軍啊,徽城明日能不能守住還是未知之數,一旦被攻破,我們便會孤立無援,若其調轉槍頭回來救城,我們區區六千將士,哪裡守得住。」輕嘆口氣,兀自又道:「要是先生現在在這裡該多好啊。」

姑蘇坤不再多言。

二人沉默許久,慕北陵眼神忽然變厲,說道:「夏涼大軍裡估計一大部分的家眷都在徐鄴,讓人連夜把這些人的家眷找出來,全部帶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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