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又聞增兵,十萬之數驚天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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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那人問道:「聽兄台口音不是徐鄴人氏,敢問兄台來自何處?」

慕北陵說道:「在下確為徐鄴人氏,隻不過多在西夜從商,久而久之便沾西夜口音,是以己所不欲。」

那人笑道:「原來如此。」敬而又道:「時下我夏涼朝屯兵艮水,兩軍對峙,局勢危卵,想必對兄台頗有影響吧。」

慕北陵道:「何言不是,原本每日還賺得幾兩銀子,這下倒好,都數十天了,不但沒有撤軍,反而還在增兵,家父昨日曾差人送信來,說城中大肆征糧征物,唉,可惜我那些貨啊,被軍隊征用不說,連本錢都沒撈回來,還生生折去幾兩,苦啊。」他所說,皆是下午聽喝茶之人訴苦所來,於此更不易惹人懷疑。

果然聽他如此訴苦,那人連連點頭,道:「兄台之苦,何不是這徐鄴百姓之痛,不過兄台放心,這種日子,要不了多久就會結束了。」

慕北陵心中暗驚,想道:「聽他口氣,他莫不是知道些什麼。」執過酒壺,親為其斟酒,旋即問道:「聽兄台之言,這軍隊快要撤了?如此大好,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便輕鬆不少。」

那人仰頭飲下一杯,神秘道:「我說的結束,非是兄台所言之結束,或許待得那一日,兄台的生意可以再進一步才是。」

慕北陵疑道:「哦?此話怎講?」卻見那人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他不說,慕北陵也不好再三追問,免得暴露身份,於是便與之再對飲幾時,一斤酒下肚,他已有些醉意,聚起體內生力強行祛除酒力,他裝醉道:「嗝,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不行了。」

那人見狀,忽壓低頭,冒出一句:「兄台真是徐鄴人氏?」

慕北陵暗驚,心道此人好生小心,一再打探自己出身,又道還好老子是裝醉,否則這一詐真要被你詐出些什麼,便斷斷續續道:「我,我,家,就在,城西……嗝,要,要不是宵禁,我他,娘的,早就回家了,還在,這個鬼地方……」言未盡,伏桌而睡。

那人聞言方才吐出口氣,自斟自飲起來。

至入夜多時,夜風吹過窗戶,涼意漸襲,慕北陵擺了擺腦袋,見那人還在喝,故作失態,拍了拍腦門,歉意道:「哎呀,不好意思,方才喝的有點猛,失態了失態了,沒在兄台麵前丟人吧。」

那人笑道:「沒有沒有。」

慕北陵道:「那就好。」又看天色,外麵靜無一人,便道:「時候不早了,在下就不陪兄台了。」說著起身欲走。

那人點點頭,忽叫住他,說道:「明日申時,百花樓中有士子歌女舞文賦歌,在下不才,想邀兄台一同前去,敢問兄台可有時間?」

慕北陵暗道:「百花樓,士子歌女,去看看倒也無妨。」遂道:「自然有時間,明日一早我便回去看望家父,打點些事情便去百花樓靜待兄台。」

那人道:「如此甚好。」

慕北陵與之拜別,返身上樓回房。

至翌日,天剛亮時他便結賬離開一葉居,城內白日依如熱鬧,隨便尋了個鋪子,用了點早膳,便朝城西去。他先前與那人所說家住城西某處,卻不是平白所說,徐鄴城分四區,東城,西城,南城,北城,東城多為達官貴人所居,徐鄴的令尹府衙,將軍司等關要機構皆在東城,西城則多住百姓,是處萬人居。南城則是通商往來要道,多時商賈之人暫住之地,而北城,則直麵徽城,是守軍駐紮地。

來到西城,街道由寬變窄,平房林立,來往各人多著粗麻布衣,扛羈旅,匆匆行過,鮮有駐足閒聊之人。徐鄴百姓與徽城百姓相同,民風淳樸。他沿路直走,來到一間鋪麵前方才駐足,抬頭看,鋪子上掛有匾額,書道:甸糧鋪。找對地方,抬腳進去。

見櫃台後閒坐一人,他悄悄打量,赫然便是昨日茶室中那訴苦中年人,昨日聽其倒苦水時,知道其住處,而且也是從商之人,今日無事,便尋思尋他看能不能打聽些消息。

中年人見有人進來,卻是頭也不抬,隻說道:「今日鋪中無糧,客官去別處看看吧。」

慕北陵心感好笑,哪有如此做生意的,居然把客人往外轟,清咳兩聲道:「你是吳掌櫃?」

中年人抬頭,眨巴眨巴眼睛道:「是我啊,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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