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關中失火,鋌而走險燈下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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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武者之於軍隊,至少也是隊長之職,乃軍中著力培養之人,諸如王堅王良之流,將來鐵定會是將軍人選,這等實力之人,竟然甘心長年趨於人下,做普通士兵,且不論是否被逼迫,單是這份隱忍,便不是常人可及。

慕北陵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器武者?」

孫玉英惱道:「若不是她突然出手,我又怎麼會被人擒住,這該死的賤人,竟然還敢對我用爆油。」

慕北陵驚道:「爆油?。」火營各軍各隊常備爆油,便是將火油注入瓷瓶,加硝石硫磺,用時以火點燃,扔於敵群,硝石擅爆,輔以硫磺蔓延,火油灼燒,乃破敵利器。未曾想孫玉英的火燒之傷竟會緣由於此。

孫玉英咬牙道:「後來我就被帶到這裡,還有六小隊的幾個人,也在這裡,對了,你們可曾見到過?」

慕北陵道:「沒有,囚塔裡隻有你一個人,想必他們是將你們分而囚禁。」心思微動,暗想:「恐怕那幾人已經遇難,囚塔遭此變故,關中守軍絕對不會再給人可趁之機,加上幾人隻是尋常士兵,沒有價值,繼續關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到於此,眼神微有黯淡。

孫玉英聽得他說沒見幾人,也道幾人難有生還可能,心中鬱結,清咳幾聲。慕北陵忙替她撫平心氣,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請將軍保重身子。」

又道:「方才聽你說他們要給楊增獻上一物?到底是何物?」

孫玉英道:「不知道。」說時指向月要間,道:「在這裡,與她纏鬥時我搶來藏在身上,把老娘燒傷,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慕北陵道:「得罪了。」探手扌莫向月要間,取出幾張泛黃皮紙,每張皮紙隻有巴掌大小,上麵或寫或描,寫滿東西。

拿起一張仔細端詳,隻見其上寥寥幾筆勾勒出軍營布局模樣,慕北陵隻覺圖上所繪熟悉,細想片刻,心下大駭,暗道:「這不是火營的布局嗎?」又見圖上兩處有肩頭表示,所指之處皆是火營守衛薄弱之處,頓時了然,原來夏玲是想將這張火營布局圖送給漠北敵軍,好讓其有搶攻先機。若漠北敵軍正如肩頭所示暗中偷襲,火營危矣。

又看第二張,其上書道:碧水楊城主有禮,此乃西夜扶蘇關外火營營地布局,城主可按標示,從東西兩側破營,事半功倍。另聞楊城主近日醉心醫士之術,鄙人有幸,偶得一皮卷殘經,由此奉上,願與楊城主修永世之好。

慕北陵暗想:「看這用語口氣,寫信之人應該是西夜朝人,能熟知火營布局的,多半是軍中人士,到底是誰,竟然居心如此叵測。」

再翻看第三三,上書「帝難經」三字,接下來就是一行行佶屈聱牙的晦澀字句,他看的費神,索性翻看最後兩張,上麵皆和第三張一樣,又想:「這就是那個什麼帝難經。」疊好皮紙,遞給孫玉英,孫玉英不要,讓他自己收好,問道:「上麵寫的什麼?」

慕北陵道:「叛國通敵的證據,有人暗向漠北朝送火營的布局圖,還標明了防守薄弱處,想以此引敵軍攻來。」

孫玉英怒道:「朝中竟有如此苟且之人,等回去定要告訴爹爹,查出那人,碎屍萬段。」

慕北陵收好皮紙,又道:「還有一樣東西,叫什麼帝難經,也是送給楊增的。」

孫玉英呢喃此名,不知所以。尹磊聽聞「帝難」二字,猛然如遭雷擊,驚覺道:「你剛才說什麼?」

慕北陵道:「帝難經啊,怎麼了?」

尹磊大驚,慌忙索要皮紙,慕北陵再拿出來遞過去,尹磊斟酌半晌,臉上喜形於色。慕北陵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尹磊道:「以前隻在古籍上聽過其名,沒想到還真有這麼本古經。」

又道:「此經名為帝難經,相傳是數百年一位藥道帝師以其畢生心血所著,有道曰:醫士大道,上達天命,下徹古今,救人於水火,屠人於千裡。說的就是這帝難經,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他接連幾個沒想到,大有不吐不快之感。

慕北陵道:「這東西有這麼神奇?那就給你好了,你可是我們二卒的骨乾,有了它,如虎添翼。」

尹磊眼前一亮,偏頭道:「給我?」目光直視慕北陵,見他並無半點虛假模樣,不由心中感激,片刻後輕撫皮紙,嘆道:「這東西要是被其他醫士見到,勢必爭得頭破血流,不過於我嘛,倒是多餘之物。」說罷將皮紙重新塞給慕北陵。

慕北陵道:「你不要?」

尹磊搖頭道:「我已有屬於我的醫士之道,再鑽帝道,怕會走火入魔,修煉不成徒丟性命。」

慕北陵想了想,還是遞給他,依舊被婉拒,這才收回揣好。

尹磊道:「你應該還沒有經歷天門吧。」

慕北陵道:「天門?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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