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時引爆摩天樓·下(2 / 2)
萩原警官微微一笑,持續發問:「誒?但我們是出來逛商場的時候被臨時征用了誒,這位同學,你是怎麼看出我是警察的呢?」
良夜僅存的視野裡看到了對方身上的便裝:「……」
飛塵真的害人,他肯定是腦子上蒙了一層灰。因為他的辛勤工作最開始被炸毀的就是5層的出入口,救援小組還在清理外麵的瓦礫,鬼知道怎麼會有兩個拆彈警官剛好在這裡逛商場啊?!
他是被自己撥打了報警電話又知道鬆田萩原二人是拆彈警官的慣性思維給坑了。
可見有時候知道太多也許並不是什麼好事。
還好,遠處遊客的驚叫給了他緩沖時間:「啊!這裡有炸彈!」
「有機會再聊。」萩原拋下語速極快的一句,捏著剛才不知道在哪個五金店裡扌莫出來的拆彈工具去往尖叫的聲源。
誰跟你有機會啊!
還好萩原沒發現他背包裡的炸彈,良夜苦著臉拉好了背包的拉鏈,就像捂緊了自己最後的馬甲。
他腳底抹油準備開溜,萩原研二剛才說的是「我們」,所以很可能鬆田陣平也在現場。良夜還沒有不知死活到要跟爆處班雙子星在線比手速並從他們麵前妙手走炸彈的膽量。
如果去緊急出口的那邊說不準會在接下來的漫畫劇情中入鏡…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在樓層邊緣傳來一聲爆響。
隻見窗邊的地麵整個塌陷,小男孩反應速度很快,但是快不過意外。眼看著他就要掉下去了。
米花市政廳!豆腐渣工程!
身體反應快於思維速度,在他權衡利弊之前,可疑的肌肉記憶已經讓他沖了出去。
在他把孩子拉上來時本該皆大歡喜,小男孩的前半句「謝謝」剛冒出來,後半句「哥哥」就被又一個炸彈的閃亮登場給轟了回去。
這個炸彈的距離極近,偏巧,就在他旁邊。
好消息是他的第一反應是把孩子扔向了不會被波及的地方。
壞消息是在小男孩一臉茫然的注視下,他被爆破的氣浪直接從本來就能直接看夜景的邊緣掀得倒飛下去。
——以不可挽回之勢。
仰麵墜落的時候他下意識偏頭看了眼身後,很好,地麵上沒有什麼標槍一類的建築物,他避免了被直接穿透的命運。如果他能在墜落下去的這幾秒間調整好姿勢,說不定能跟stinger湊一對輪椅姐妹花。
畢竟這高度可是5樓。
右手手腕上傳來的握感中止了他的胡思亂想。
施救者硬生生頓住了他下落的勁頭,但救人這件事當然並不是那麼好做的,詳情可以參照剛才的望月良夜他本人。對方被他的慣性帶得一起落下來,在看清對方那張臉時他直接心跳驟停。
倒不是因為標準的池麵審美。
良夜腦海裡隻剩下大寫加粗的:
媽的。
怎麼是你。
鬆田陣平?!
「別亂動。」抓著他的人啞聲道,「會有人過來幫忙的。」
……
會嗎?
這附近的建築結構脆弱得岌岌可危,如果不是僅看著就有墜落的危險,剛才也不會隻有他一個人沖過來抱小孩吧?
沖過來拎他的苦主鬆田陣平本人除外。
讓他從建構測算中回神的,是滴落在臉上的溫熱液體。
口罩已經被勁風掀掉,唯留耳朵上一個掛繩在風中飄盪,他鼻尖充盈著鐵鏽氣味,酸澀感一路上湧,像是要窒息。
他仰頭往上看去,終於找到鬆田陣平在這片脆弱廢墟上的支點——一根凸出的、已經變形的鋼筋,邊緣在爆炸的鍛煉下變得鋒利,承擔著兩個成年男性的重量,正深深嵌入拆彈警官的掌心。
他怔怔然,唇瓣幾度開合,隻見對方鮮血順著手臂上的流線蜿蜒而下,如同長河,像是要取代他原本的脈絡。
良夜說,「你鬆手吧。」
「哈?」鬆田的語調依然很囂張,但他聽得出來對方的呼吸節奏已經不再穩定。
「你說什麼鬼話?」
手腕上傳來的力度越發重,像是要壓下某種共同的恐慌。
「你閉嘴吧。」鬆田看著他又要開口,乾脆道。「我是不會鬆手的,有本事你砍我。」
他幾欲共情杉村悠鬥,「貼加官」的威壓猶在,在堪堪窒息之前,鬆田一句話又驟然宣判他的肺腑無罪。
他隻好露出一個自己也知道萬分難看的笑容,說那你千萬別鬆手啊。
沒說出的那半截知道會惹對方惱火,於是很安靜地藏起來,就像已經被丟下的那包炸彈一樣。
沒事,你掉下來了我給你墊背嘛。
作者有話要說:*心跳驟停和鬆田陣平搭配押韻嗎(媚眼)(你的笑話也太冷了)
*其實我本來打算是爆處班雙子星一出現就開飯來著(物理意義)結果沒想到是良夜操作下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