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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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嘛?在自戀?」淺發金瞳的少年闖入他身側的鏡麵。

「走了,哥。」silver fizz反手背好樂器包。「今晚學院還有排練。」

「來了。」少年應答著,三步並作兩步消失,鏡前就隻剩下黑發藍眼的青年一人。

「別忘記你今晚的任務,casabnca。」他關上門前不忘叮囑道。

他沒有應答。

距離上次casabnca出現在漫畫主線裡已經過去了混亂的半個月,組織的to killer近期在不知哪個犄角旮旯裡沉迷跟fbi對線,就連veruth(貝爾摩德/味美思)也不例外。

任務便通通落到了「原本的閒人」身上,負責暗殺的同僚們忙得腳不沾地,作為「消耗品」被看待的組織外圍成員,告別世界的速度比連成一串的燃燒鞭炮都快。

他上次看見gin fizz出現在安全屋還是十天前。

酒廠的大家做任務各有各的卷法,切齒痛恨的卻是同一個fbi。

大家的關係都比較疏離——在犯罪組織裡求證「人間自有真情在」未免可笑。上次在池田研究所拷貝數據負責遠程協助的耳麥女聲,自那以後就再無音訊。例行檢查他身體的科研人員,也隻留下了一箱藥劑。

「它有助於你的穩定。」

他隻注射了兩支。

注射後短期疼痛確實有緩解太多,那繭一樣封鎖著他脊梁、扼住他咽喉的重壓潮水般退去,他終於得以抬起頭挺直背看著這世界,不用再當半個啞巴。可過了一會兒便又是漲潮時分。

他用第二支藥劑測試出鎮痛生效時間大概是三個小時,這毫無所覺的舒適在身體感受上隻是彈指一揮。沒有成癮性。但他再也沒有打開過那個箱子。

也許這就是第二次生命的代價,血肉深處仿佛有碎片在翻湧的痛將如影隨形直至他斬斷脈搏。那就該習慣這種疼痛如同他需要呼吸。

他不記得自己做了幾個任務,視野裡的炸彈都出現了重影,他手裡的螺絲刀延伸出一把滴血的鐮,數不清的人命在screriver的信息裡排著隊等他去收割,然後轉化為零點幾的契合度上升,係統的電子音播報克隆許多兄弟,在他耳邊開arty。

他現在的「契合度」已經攢到47%了。

良夜不知道組織裡有沒有心理醫生,有也不會去看,怕給醫生逼瘋。但他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對頭,如果個人麵板有san值這個屬性的話,那應該是和「契合度」呈反比的持續下降中。

為了活下去他什麼都能做,二十年來什麼沒殺過。餓狠了從地上挖土吃,身上就一下子掛滿微生物的罪孽。

在和「契合度」這個設定磨合,揣測該露出多少本性最合適的同時,他扌莫清了一些屬於這副軀殼的設定。

他在兩年前的夏天作為實驗體加入組織,現在的頂頭上司rusty nail(鏽釘)是他的引薦人,一年前讓他跟著screriver學習爆破。在casabnca之前還有一個代號,但不重要。

他的實驗結果不佳,因此失去很多記憶。這副身體停止了生長發育,永遠留在22歲,物理意義上的作用是可以促進生物的體力恢復和傷勢愈合。

所以醫生每次來的時候都是獻血日。

天黑了。

他潛入夜色。

這次用不著炸彈,純粹是人串不開了才用到他。

[to casabnca:]

[滅口收尾。(附地址)]

[froscreriver]

其實不需要知道屍體的名字,但良夜總喜歡做一個初步調查。

市原先生這輩子順風順水,隻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那就是為了他那需要長期住院血液透析的老父親接過了組織的錢,從此開始協助組織銷贓。

現在竟然妄想金盆洗手,哪有那麼容易。

他倚在獨棟別墅一樓外牆裝好消/音/器。廚房的窗沒關,他分辨出奶油濃湯的香味,放了乾貝,胡蘿卜和香菇。獨家風味料理。

他沒有驚擾還在為夜宵忙碌的女主人,攀上二樓窗台翻入。

市原靜靜地坐在書桌前,藏在鏡片後投來的目光帶有悲憫意味。這讓良夜感到困惑。

他好像被一個將死之人同情了。

市原先生抬起雙手,「我隻有一個要求。」

良夜撥開保險:「死人沒有要求。」

「但我保留你說遺言的權利。」

「請你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書房的保險櫃裡有…」

「到我這個地步,」他食指搭上扳機。「保險櫃裡裝的是什麼都無力回天了。」

「永別,市原先生。」

大家都知道casabnca的個性向來嚴謹,其中一點表現就是一直被screriver所詬病的過量炸藥。在他確認市原先生徹底失去生命體征的同時,市原夫人的驚叫還是驚起了房簷上一對烏鴉。

第二聲槍響被夜宵落地的聲音所掩蓋。夫妻二人的血液和奶油濃湯在地板上融為一體,變成一種惑人的粉紅色。

良夜對市原夫人低聲抱歉,然後跨過她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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