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七海則轉到了『三等獎』,工作人員那給了他一個中等大小的白色毛絨玩具,好像是北極熊,看起來還蠻溫馨的,我注意到路過的小朋友看到這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輪到我的時候,我觀察了一圈獎品列表,特等獎當然是很好的,正好過段時間我也想去杜王町一趟。一等獎是料理店的豪華套餐,我對這個很中意,高級料理店對我來說並不是說去就能去的,畢竟在我將文稿交給編輯之前的這幾個月,我連稿費都沒有。
但我知道自己從小到大的運氣都很爛,至少爛的程度和夜鬥不分伯仲。所以我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最後果不其然地……我轉到了安慰獎——是該找個時間去拜托惠比壽去去我身上的黴運了!
小熊玩偶拿給我一張印花的貼紙,告訴我如果收集到十張印花貼紙的話,在商業街裡的消費就能夠有一定程度上打折。
我:?我才不會每天來這裡參加這種羞辱人的活動。
我將貼紙小心地塞進錢包的夾層裡。
硝子叫了出租車,因為她回去的路比較遠,我和七海的租的房子都離商業街不遠。硝子上車離開之後,我們倆就沿著馬路邊慢悠悠地走回去。
我對七海公寓的位置倒是還有些印象,去年我們還是同事的時候,給他送過一次文件。
七海走在我邊上,暮春時節的深夜確實有點涼,他想了想,將那個白色毛絨玩具塞到我手裡。
「前輩。」
他的目光柔和,語氣也平緩了不少,眼眸深邃,讓我不禁停下腳步。
他說:「認命吧,你就是眼光不好,運氣也差,才會經常被騙。」
我:「……你是不是學壞了?」
我抱緊玩偶,梗著脖子說道:「誰被騙了!我那是……在合理地觀察人類,看看不同狀況下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我聽見七海笑了一聲。
大概是三年下來確實和他混得有點熟了,七海現在沒有了剛見麵時的那股冷淡,表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死板……脫離了咒術界之後,他看起來過的很好。
「灰原呢,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岔開這個丟臉的話題繼續問七海,「你們有在聯係吧?過年的時候他倒是給我寄了禮物,不過沒留什麼口信。」
「嗯,他現在在老家那邊當咒術師,鄉下的活雖然不多,但勝在比東京安全,」七海淡淡地說,「聽說他妹妹已經打消了去高專的念頭,考上了一個不錯的中學。」
「真好啊,」我說,「活著總比死了強。」
七海點頭,重復道:「是啊,活著總比死了強。」
我們走到十字路口,七海的公寓是往另一個方向走的,於是我和他揮手分別,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一隻小小的飛蛾從樹叢裡掠出,沖進街燈的光芒中。
城市一團黑暗,卻被街燈分割成一片又一片,濃稠的夜色和冷意團簇在燈光照不見的地方。
又變成一個人了。
我踩著自己的影子回到家。
安室透送給我的蛋糕還好好地放在冰箱裡,這種小蛋糕的保質期不長,再繼續放一天可能就要壞掉了。
我拆開紙盒,將小蛋糕拿出來,巧克力的蛋糕看上去很美味,喝了太多酒精倒是讓我感到胃部在燒灼,我又在冰箱裡翻出了一瓶臨期的牛奶放進微波爐裡加熱。
微波爐投出一些暖色的光,我趴在桌邊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戳蛋糕花裡胡哨的紙殼。
按理來說,酒精應該會讓人感到眩暈,對一些人來說應該是安眠的一種方法,但是顯然,這玩意兒對我來說並不起作用,我隻會感到越來越清醒,覺得這個房間越來越空曠冷清。
紙盒的把手是將硬卡紙折起來形成一個立體的細長條狀,一般來說蛋糕店也不可能將一次性塑料勺塞在這裡麵。
但我確實扌莫到了什麼東西。
我坐起身,將紙盒的提手拆出來,展開折疊的紙張,我看到了一個小巧精致,大概隻有我指甲蓋大小的圓形小物件貼在紙殼的夾縫間。
以我的經驗——前兩年太宰還在港口黑手黨當他的乾部時,曾『熱心』地給我講解過這類小物件——來說,這東西,貌似……是一個監聽器?
作者有話要說:*諒月(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失望):居然不是高中生……
*杜王町雖然是荒木虛擬的,但原型好像是s市(仙台市)的外圍市鎮
*柯學的世界,09年說不定已經有這種小型不顯眼的監聽器了呢
*如果米花町收資源回收垃圾的時間在周二或者周三的話,監聽器能留在諒月家裡五到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