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往年今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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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夫在外麵甩起重重的鞭子,斥道:「狗膽包天的東西,也不看看是誰的車架,就這樣沖出來!」

「小女子知畫求見祁陽王。」女子清脆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知畫?」祁陽王轉了下手中的杯盞,心中如同被什麼東西刺中一樣地,生生疼了一下。

「王爺,知畫近日收集小姐舊物,發現了小姐留給王爺的一點東西。知畫的小姐是王爺的故友,您還記得嗎?」

女子焦急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她說得隱晦卻很急促,生怕馬夫會趕她走一般。

馬車內伺候的宦官低著頭,嘴角卻有些不屑的笑容。說得隱晦,什麼故友舊物,恐怕就是自己想糾纏祁陽王吧?也是,誰叫這位身份尊貴的王爺如今府中還空無一人呢?

「讓她進來吧。」祁陽王似乎起了一些興致,吩咐宦官下車,隻單獨同那女子相處。

「王爺,這女子來路不明,您一人與之相處,恐有安危。」宦官勸道。

祁陽王笑起來,隻是笑意中有幾分嘲諷:「本王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還不如一個弱女子?」

宦官知曉祁陽王是不悅了,忙作揖下了馬車。他是皇帝留在祁陽王身邊的人不錯,陛下要求他注意祁陽王是不錯,但這等風花雪月、耳鬢廝磨的話,想來皇帝陛下也不會多有興趣。

「知畫拜見祁陽王。」知畫上了馬車,忙向裡麵的人行禮。

祁陽王依舊是那般慵懶的姿態,他一隻手捏了個酒杯,一隻手搭在馬車壁上,問道:「你怎麼知道本王今日會返京?」

知畫恭敬答道:「知畫並不知王爺今日會返京。隻是自從尋得小姐舊物,知畫日日都在城門處等待。」

「斯人已逝,知畫不願意小姐的心願還不能完成。」知畫匍匐在地上,似乎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望著麵前這個膽怯的丫鬟,祁陽王麵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惘然。大抵人都是這樣,越是年歲漸長,越容易追憶往昔。

這個依舊穿著蘇府下人裝的小丫鬟,一下子就將他的記憶拉回了數年前。

「師兄既有所求,那陌素就陪師兄一家一家地尋、一家一家地看。」

「師妹看什麼如此入神,我喚你幾句也未曾理我?」

「師兄,我方才是看到了一個很不錯的禮物。此物初見,便讓我有怦然心動之感。」

當日在甄寶齋之中,她與他並肩而立,她目光柔情,他知她在看自己,故而出言戲謔。隻是那時候的他尚未意識到,心動的人又豈止他師妹蘇陌素一個。

「原來那根子夜良辰是師兄送給明月公主的……陌素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擔心夕雲公主見到明月公主的簪子與自己的一模一樣心生不悅。但凡女子,總有些妒忌心理的。」

「師兄,你能不能不要進宮?」

「師兄,你今日一定不要求娶明月公主。」

那個笑容勉強的她,那個氣喘籲籲跑來提醒他的她,一下子掀開時間的厚布,那樣栩栩如生地重新出現在他的記憶之中。

她與他都是才高八鬥的李大家子弟,她更被師父收為關門弟子。她的聰慧,他從不懷疑。所以那時候她來問他簪子的事情,他知道她早就猜到了。

她那般聰慧,更加知道卷入王位爭奪中是如何危險,就連師父也不願意卷入這種凶險之中。可那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依然來提醒他了。

也就是那一日,還是三皇子的祁陽王魏泓睿知道了,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魏泓涵同樣在提防自己、算計自己。

「王爺。」知畫的聲音將魏泓睿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魏泓睿將月匈口的酸澀按下,問知畫:「你家小姐留了什麼給本王?」

「小姐留了一副畫像給王爺。」知畫低著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她問道,「王爺應該知道,我家小姐自入京以後,容貌一直有刻意用藥物遮掩吧?」

雖是提問,但知畫卻沒等魏泓睿回答,而是自顧自往下說:「知畫也是多慮了,王爺是見過小姐未及笄前容貌的,自然知道那樣的花顏長不出後來的平淡。小姐在娘家不受重視,為避麻煩,才自掩鋒芒。這張畫像,就是小姐的自畫像。」

魏泓睿聞言心中的澀味再也擋不住,徹底蔓延開來。他一直對蘇陌素頗多重視,卻因始終邁不過男人好顏色的那一關,而未能早下決心娶她過府。

那日,他見她與花清越自馬車上下來,兩人執手相看,方知自己早已心動了。

如今知畫卻說,他猶豫的事情全然就不存在過。她從不曾顏色平淡,從不曾長相平庸?

看著知畫慢慢將卷軸打開,魏泓睿彎月要傾身向前,隻想看清楚蘇陌素的真容。

亮光驟現,魏泓睿眼前一花。他往後忙退卻一步,但匕首卻已到了麵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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