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爆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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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寧氏還要往蘇陌素身上牽扯,蘇平安是徹底惱了,他陰沉著臉道:「說,繼續說,大聲說。如今府上還有其他客人在正廳中,都是為了請陳大夫而來。他們家中病倒的可不止我們家這一個兩個。你盡管把汙水往自己家身上攬,看真坐實了這名聲,是你能得銀子還是能得臉子。」

蘇平安陰鶩的目光從寧氏和柴氏身上掠過:「隻是我得提醒一句,平城我蘇家可排不上第一。若是那杜將軍府上也有一個兩個發熱不適的,又得了消息,說這病是我蘇府傳出去的,且看你們都會是什麼下場!」

聽了蘇平安的話,寧氏和柴氏的臉都同時一白,她們根本沒有想到,如今這病已這般嚴重。

蘇平安又望向寧氏和柴氏身後的仆從婢女:「這些都是菀香院和荷風院的人吧?」

「柴氏,我似乎聽說你娘家兄長如今頗為長進,前些日子才尋了門路,進了京城五軍營?」蘇平安又把目光放到柴氏身上,「如今正廳中坐著的林大人,長子就是五軍營的總兵。你可要隨我去見見?」

柴氏如何不明白蘇平安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其實她內心深處,簡直比蘇平安還要不想蘇陌素被人懷疑。因為蘇陌素不僅是暈在自己院中的,更是為了自己才被咬、才惹上這病的。真去追究蘇陌素,最後扯出來的,還不是她柴繡繡?

她對著蘇平安俯了身子道:「叔父教導,侄媳銘記於心。荷風院中,定不會有那等瞎眼缺心的奴才,更不會有什麼不實的謠言傳出。」

寧氏扯了一下手中的帕子,她簡直想指著柴氏破口大罵。你說誰瞎眼缺心呢!但她心中也清楚,方才蘇平安不威脅她,全因為她本就是蘇老夫人的娘家人。真正蘇府出了事,寧府也落不了半點好。

「叔父,我知錯了。」寧氏勝過她女兒蘇追月的一點就是,她低得下頭。寧氏雖是蘇老夫人的侄孫女,但她家世出身根本不能與蘇老夫人相提並論。

蘇老夫人是長寧侯的嫡女,寧氏的祖父卻隻是蘇老夫人的庶弟。既無資格襲爵,又不夠長進,依靠父親和兄長,混了個司經局洗馬便到頭了。

因此,寧氏嫁入蘇府這些年,在蘇老夫人麵前,實際是十分賣乖討巧的。這也是當初她拉攏蘇陌素,教她討好蘇蔓玖的原因之一。寧氏操心蘇瑞文的續弦,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博得蘇老夫人的歡心。

而另一個原因,說起來便有些好笑了。寧氏覺得蘇瑞文不續弦,太過彰顯他對王氏的一番深情。兩相對比,寧氏的夫君蘇瑞祥卻是納妾不斷,寧氏很是嫉妒這位已過世弟媳。因此她願意替蘇瑞文促成婚事,讓地底下的王氏也添添堵。

蘇平安調查到蘇陌素對蘇蔓玖的所作所為時,不僅懷疑柴氏,也懷疑寧氏陽奉陰違,就是因為他根本想不到寧氏的第二個理由。

作為一個男人,蘇平安這輩子都恐怕很難理解寧氏這種妒忌產生的熱誠。你這麼操心,你過世的弟媳知道嗎?

盡管寧氏和柴氏的爭吵解決了,但蘇平安卻並不安心。他推開蘇陌素的房門,隻見床榻上的小孫女睡得微沉。

因為一直在用彌葉的緣故,蘇陌素的房中已經有一種難以揮散的藥味。如今時疫已經爆發,蘇平安更不敢讓其他人來蘇陌素房中。

盡管彌葉能夠壓製疫症,但他蘇家如何解釋來由?若真拿了彌葉方子出去,就像那沒腦的寧氏一樣,將這屎盆子扣死在自己頭上了。

「不。」

聽到床榻上的人有聲音傳出,蘇平安連忙從桌邊走到蘇陌素的床前。他一直坐在蘇陌素的房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因為先前一直是坐著的緣故,突然站起身來,蘇平安腿腳有些發軟。他又走得急,整個人就撲倒在地上。

蘇陌素借著窗口傾瀉下來的月光,這才看清摔倒的人是蘇平安:「叔祖父,你要緊嗎?」

蘇平安搖搖頭,重新站起來,他扶著腳坐到蘇陌素床邊。

「是做噩夢了?」看到蘇陌素額角微微有些汗水,蘇平安用袖子去揩她額頭。

蘇陌素望著蘇平安的臉,人卻有些恍惚:「叔祖父,時疫爆發起來是不是很恐怖?」

蘇陌素前世並未直觀過瘟疫的慘烈情景。她隻記得,在京城的瘟疫過後,那悲天憫人的詩人寫下了瘟疫席卷幾城的慘況。「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便是說的瘟疫發生的第一處——平城。

「叔祖父,我夢見整個平城都癘氣流行。」蘇陌素告訴李允的三味藥,就是前世京城治療時疫的藥方。前世的蘇陌素也是服了這藥方才好起來的。

她不擔心師父解不開暗語。但為什麼師父和李小花一直未來看過自己,時疫是不是已經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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