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受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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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素扶著蘇陸的手下了馬車,季應承有些擔憂地跟在她身後。

蘇陸察覺到身後的季應承亦步亦趨,便停下腳步:「季少爺,這是老祖宗的意思。」

與曾祖母的今生初見,蘇陌素談不上多期待,但也並不畏懼。如今她這樣的身份地位,最有可能倚仗的就是蘇府的這位老祖宗了。因此,她隻能進,不能後退。

「表哥還是先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

蘇陸見蘇陌素這般無所畏懼,心中卻是輕嘆,這位素小姐恐是將自己惹下的禍想得太簡單了。

平城的蘇府是真正的本家老宅,回廊庭院比京城蘇府要繁復許多。蘇陌素前世也隻在母親過世之前,跟著父親母親回過幾次平城。如今再入這大院,處處都算得上新鮮好奇。

季應承遠遠望著蘇陌素的背影,有些邁不開步子。這一路上,陌素表妹分明乖巧懂事,並不像那般胡鬧混賬之人。且在京城時,聽那姨娘言語間,這老宅起火應是另有隱情。

季應承嘆息一聲,心中十分明白:自己無憑無據,單靠這個人臆斷,根本幫不了陌素表妹。

他正煩惱間,卻是突然被人敲了一下頭。

「小外祖父。」季應承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滿地扌莫扌莫自己的頭,「您怎麼老敲我的頭,我不是小孩子了。」

站在季應承麵前的男子二十歲模樣,手裡握了一把金邊扇子,一身紫色的綢緞長衫,月要間還掛了一個碩大的和田玉。

「那你也總叫我小外祖父啊。把我都叫老了。」蘇平安將扇麵展開,一隻昂首挺月匈、花枝招展的孔雀躍然扇上。

「小承承,這次出門有什麼收獲啊,將那些奇聞異事跟我說說。」蘇平安與季應承年歲差得並不算大。

幼年時候,季應承還追在蘇平安身後喊過哥哥,隻是長大後就學得跟府中其他人一般一本正經,中規中矩叫他小外祖父了。

「哪有什麼趣事。小外祖父又不是不知道我去乾什麼的。」提及此事,季應承便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小外祖父,我覺得陌素表妹是冤枉的。你幫她求求情吧。」季應承覺得,這個家裡,能夠在老祖宗麵前說得上話的,小外祖父無疑是其中一個了。

蘇平安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用扇子去挑季應承的下顎:「小承承,你也說了——隻是你覺得。這讓我怎麼好去母親麵前說。」

「不過,你倒是可以跟我提提你這小表妹的事情。說不定我能幫她發現什麼呢?」蘇平安回想起那小姑娘的模樣。

那夜,隔得雖遠,他卻看得清楚,那小孫女麵容十分嬌嫩,眼角一顆淚痣更是平添幾分柔弱之感。

不過,那樣柔弱的小姑娘,卻有一個能雙手同時寫字的好本領呢。

蘇平安嘴角微微上揚,聽著季應承將他在蘇府以及路途的所見所聞細細說來。他對這小孫女興致又濃了幾分。

「應承你是說,你很想看看她哭的樣子?」蘇平安聽季應承說得那般糾結,心中突就起了一個念頭,「這個願望,小外祖父可以替你實現。」

「小外祖父,你想乾什麼啊!」當季應承反應過來,他把什麼話說出了口的時候,那個不靠譜的小外祖父已經搖著扇子走遠了。

「我隻是覺得,陌素表妹好像一個無底洞一般。她的悲傷、委屈通通被吸了進去,從來沒有發泄出來過。」季應承站在原地喃喃地說道。

蘇陌素跟著蘇陸一路走進去,隻見那寬大的廳中空無一人。蘇陸領著她徑直往裡間走,有淡淡的檀香味一路傳來。

走到最裡麵的時候,一個白玉的觀音像端坐香案之上,身著素色衣服的老婦人跪在蒲團之上。

蘇陌素往前望去,那老婦人一身淺褐色的裙裳,緞麵上的蓮花圖案也是用的同色絲線繡成。

香案之上,還有一卷被打開的經書。那經書頗有些與眾不同——左邊完完整整排列著經文,右邊卻似乎經文未完。

那應該是一本手抄本。

蘇陸站在一旁,見蘇陌素隻是靜靜觀察,並未貿然出聲,心中微微贊賞。

這素小姐年紀雖小,卻還算懂事乖巧。

蘇老夫人念完了一段經書,將手中的佛珠放在香案之上,又是合掌拜了三拜,這才站起身來。

「蘇陸,你先下去吧。」

蘇陌素第一次與蘇老夫人單獨呆在一起。她聽曾祖母出聲,連忙乖巧地跪下磕頭:「給曾祖母請安。」

蘇老夫人隻是靜靜的看著跪在麵前的曾孫女,半晌並不曾做聲。

蘇陌素一直匍在地上,並沒有抬頭。她感覺到蘇老夫人在注視自己,於是愈發恭敬。即使身體漸漸有些僵硬,她仍是一動不動,維持著磕頭的姿勢。

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除了房中那縷縷升起的檀香鑽入鼻中,蘇陌素感覺不到周圍還有其他動靜。她額頭、鼻尖開始滲出汗水。

匍匐在地上,遠比筆直跪著來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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