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五章 戲如人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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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霖看著麵無血色,沒有一點呼吸的景宇,嘴邊微不可查的翹了翹。旋即立馬痛哭,鼻子一把淚一把,由人攙扶著才勉強站立著。

慟哭半晌,上前再次查實認證,手探了探景宇的鼻息,全無氣息。又想查看身體,卻被景寒攔下。

「皇兄死相慘烈,左相還是不要看了。」景寒麵容冷峻,而眼底卻帶著一抹霧氣,看上去傷感萬分。

榮王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即便是先皇駕崩他也未在眾人麵前掉過一滴淚,而此時表露出這種神態倒讓慕昭霖不疑有他。

慕昭霖環顧四周,未見慕雨蓉母子,擦了擦淚,便問道:「皇後和皇子們哪?」

慕雪芙忙道:「皇後還在病中,此時若是告訴她我怕她一時承受不起。先瞞著吧,等她身體好一點再告訴她也不遲。」

慕雪芙特意封鎖了消息,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不讓慕雨蓉知道,這也是景宇的意思。

不是景宇顧及她什麼,而是怕她承受不住接二連三的打擊。

慕昭霖恍然,頷首道:「也對,這事還是一點一點告訴她吧,萬不可急。」

慕雪芙暗自鬆了一口氣,目光和他身後的「袁威」一對,連忙移開,心裡對他的擔憂也如輕雲般消散。

景容的手摩挲著袖子裡的令牌,正尋著契機將令牌交給他們。正好慕昭霖背著他與慕雪芙說話,他慢慢往景寒身邊挪了挪。

景寒看他不斷扌莫著袖子,又緩緩的靠近自己,便裝作無意般向他的方向走去。兩人交錯間,景容就著他長袖擺動間,將令牌遞到他手上。

景寒暗自一看,是安王府的令牌,再看了眼景容,見他向慕昭霖方向瞥了一眼,心裡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慕昭霖並未察覺這一切,他正與慕雪芙說著話,「你如今有了身孕,要多休息,切不可操勞。」

前幾天慕雪芙突然作嘔,經江月瑤一診,才發現慕雪芙都已經懷孕將近一個多月了,這還真是讓景慕給說中了。

手不自覺覆上小腹,慕雪芙含著一抹笑意,但眼底卻蘊著苦澀。

慕昭霖是否真心關懷,她心裡清楚,有些東西是做不了假的。可是他的所作所為,慕雪芙隻覺得陣陣心寒。看著慕昭霖,她不覺有些恍惚,覺得自己從未真正的看透過這個人。

「謝左相關心。」下意識的,慕雪芙這樣的稱呼,拉遠了他們兩個人的距離。

慕昭霖心裡仿佛被劃了一道,皺眉凝視著她,似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反問道:「你叫我什麼?」

慕雪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揚起笑臉,「我說謝父親關心。」

見她如常,慕昭霖緩了緩神色。又與景寒道:「刺殺皇上的人抓到了嗎?」

早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再加上剛才景容給的令牌,景寒道:「沒有。」他從懷裡抽出令牌,拿給慕昭霖看,「隻是留下了這個。」

慕昭霖裝作不可置信的樣子,「這不是安王府的令牌嗎?」他瞠目結舌,「難道是安王不死心,想和皇上同歸於盡?」又恨恨道:「沒想到他都已經被打入大牢還作惡,真是罄竹難書!」

說到此,他老淚縱橫,伏在皇上的床邊失聲痛哭。邊哭邊道:「皇上您就這麼離開,讓蓉兒他們孤兒寡母如何過?又置大秦江山如何?皇上您放心,老臣就是拚了命也要安王和太後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為皇上報仇雪恨!」

見此,慕雪芙不覺從心裡深處作嘔,她實在不知道,一個人在殺完另一個之後又來為那個人哭喪,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是如何做到的?

她也真是佩服慕昭霖的演技,如果不知道真相會許還真會被他這虛有其表給欺騙了。

但此時她又不得不跟著做戲,遂上前安撫,「父親不要太過傷心,也要保重自己,現在皇上剛剛駕崩,皇後又在病中,這朝廷還需要您來支撐一二。至於殺害皇上的凶手,您放心,我們都不會放過的。」

「我已年邁——」慕昭霖裝作謙遜,想要以退為進。

慕雪芙搶話道:「父親歷經兩朝,為兩代帝王所信任。此時皇上遇難,朝廷必定大亂,也就隻有父親來主持大局,才能穩定朝綱。父親,萬不可推脫。」

「您不為自己為大秦想想,也應該為雨蓉姐和熙兒想想。難道您真人心置他們孤兒寡母而不顧?雨蓉姐現在還不知道皇上已遇害,若是知道,還不定什麼情景······」斷斷續續,慕雪芙哽咽凝噎,她執起手帕擦淚,掩麵時,對著景寒打了個眼色。

景寒道:「正是,本王是個粗人,對朝廷之事遠不及左相,所以還得左相主持大局。現在朝臣們還在金鑾殿,左相也應該站出來交代一下,另外,皇上駕崩,舉國哀痛,可國不可一日無君,不知皇上生前可有打算?」

慕昭霖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淚水,眼中一算計,道:「瞧我隻顧著傷心,連這等重要事情都忘在了腦後。」他搭著身邊的人慢慢站起來,從衣袖裡掏出一件貼著封條的長條木匣,「皇上聖明,早前曾留下聖旨於我,說是在非常時期才可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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