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二章 剝絲抽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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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書麟和景寒確實心急,日夜不停的調查,分析案情,終於有了眉目。

這一日,玄武帝召集所有人到含元殿。

景萬祺得到信便趕去了含元殿,一進殿看到剛被放出來的慕雪芙和景容,指著鼻子道:「凶手是不是他們?」她狠狠地剜著他們兩個,眼珠子恨不得冒出來,「現在已經調查清楚,我看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幾日她每每以淚洗麵,她的眼睛腫的被浸泡在水裡似的,也來不及梳理整齊,蓬頭垢麵,一點都不像昔日那個就連睡覺也要打扮的一絲不苟的瑜王妃。

慕雪芙與景容對視一眼,撇了撇嘴,「我們兩個是沒什麼話好說,因為我們是被冤枉的,瑜王妃應該問清楚誰是真凶再讓他好好和你說說。」

「你——」景萬祺氣憤難平,指著慕雪芙的鼻頭,切齒冷意,「要是查出是你做的,我當堂就要你償命!」

「瑜王妃!」玄武帝冷冷一聲,沉目瞥了她一眼。

宣王妃扶著景萬祺坐下,安撫道:「母妃,襄陽侯和榮王已經調查出來,凶手跑不掉的,您稍安勿躁。」她看了眼慕雪芙,那眼神極其堅定,仿佛已經確定真凶就是慕雪芙。

玄武帝嘴唇抿得緊緊的,等景萬祺安坐好,看著慕書麟和景寒,道:「現在人都來齊了,你們可以將調查的結果公之於眾了。」他的手掌猛的拍在身前的案子上,震得青釉茶盞砰的一振,清脆作響,發出泠泠之聲,「到底是誰殺的宣王?」

景寒站在大殿中央,向他拱了拱手,「回父皇,其實凶手我們還沒有肯定,但是根據我們調查搜證已經排除了宸王妃的嫌疑。」

宣王妃赫然站起來,麵色帶著激動,不顧身份,質問道:「憑什麼排除她的嫌疑?難道榮王也和我家王爺一般被宸王妃迷惑!」

景寒的臉如千年雪封的冰雕,寒得徹骨。聞言,他泠泠的目光對視她,「宣王妃,本王看在你剛剛喪夫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要是再敢詆毀本王——」不再看她,但聲音依舊可怖,「本王這戰神的名頭不是隻殺一兩個人得來的。」

宣王妃心裡突突的一跳,再不敢像剛才一樣對景寒出言不遜。隻是突然小聲啜泣,嚶嚶道:「榮王的名頭自然不是殺一兩個人得來的,您的戰功大秦子民誰不知道。可憐我一個寡婦,即便因為痛失丈夫說錯話也不應該讓榮王來要打要殺吧,難道榮王是將我這個弱女子當敵人嗎?」

她這樣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免讓人側目。

「景寒。」玄武帝麵色不太好看,冷看著景寒。

景寒不懼色,直視他,道:「父皇知道兒臣的性子,聽不得被人侮辱。」

玄武帝對景寒雖忌憚,但知子莫若父,他知道景寒容不得什麼。可能因為鎮國將軍的事,一向對子虛烏有被人誣陷的事最是可恨。再說宣王妃確實說話難聽,不怪他出言厲色,當堂威脅。

瞥了眼暗自垂淚的宣王妃,他眉宇一皺,顯然不耐煩,道:「宣王妃就不要哭了,這件事自有朕公判,是與不是也有證據實話。」

宣王妃抬眸看了眼玄武帝,用絲巾擦了擦眼角,沖他福了福身,「臣婦失禮了,請皇上恕罪。」

玄武帝讓她坐下,又問景寒,「為何說不是宸王妃做的?」

「因為那天微臣親眼看到宸王妃離開的時候宣王還好好的。」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在大殿裡顯得縹緲得不真切。慕雪芙回頭看了眼,竟是安定郡王世子。他被人攙扶著從大殿外走進來,虛弱的仿佛連走路都輕飄飄的。還沒等她思考,隻見他猛烈的咳嗽起來,臉泛起紅色,「隻是我身體不好,受不住熱,所以匆匆一眼便離開了,我身邊的綿福也可以作證。」

慕雪芙心下一沉,急促間轉不過來神。如果他真的看見,自然看見她打在景宣身上的那一下,可他卻說景宣好好的。

他的這句話至關重要,直接就可以洗清她的清白。她與他根本沒有交情,說來也隻是在芙蓉閣見過一次麵,他為何要幫她?難道就不怕她是真的凶手,就不怕犯了欺君之罪?

她還沒自戀到以為所有男人都喜歡他,可一時半會兒還真弄不清楚他的目的。

宮堇沐走進來向玄武帝行禮,恍虛一笑,「請恕微臣來晚,實在是身子不濟,走得慢些。」

宮堇沐祖上是大秦唯一一個異性王,是當初一起陪同高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極受歷代大秦皇帝禮遇。到了宮堇沐這,他雖體弱多病,也不在朝堂為官,但頂著安定郡王世子之名玄武帝對他也很是優待。

玄武帝吩咐人給他準備座椅,然後才開始詢問,「安定世子是什麼時候見到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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