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2 / 2)
這會兒輪到寂白覺得丟人了,她趕緊推開謝隨,捂臉跑掉。
謝隨舔了舔唇,嘴角抿了抿。
他知道小白很敏感,所以也容易情緒化。
她說的都對,道理也都懂,兩個人心意相通,沒什麼事不能一起承擔。
但說到底,他是男人嘛,男人理應幫自家女人承擔痛苦。
沒什麼大不了。
十一的旅行,寂白將目的地選在了蒼南山的度假湖畔。旅遊黃金周,全國各地旅遊景點都是人滿為患,寂白本意隻是想讓謝隨出去散散心,蒼南山度假,正好不過了。
美中不足的是,他們身邊跟了個閃閃發亮的超大號燈泡——戴星冶。
這一路上,戴星冶都感覺自己背後陰森森的,他調了調後視鏡,避開了後座寂白怨念惡毒的眼神。
來自某人滿滿的仇恨值讓他感覺自己好像不該瞎湊熱鬧啊。
尤其是,背後的兩個人又處於鬧矛盾期間。
哇,他真是…吃撐了要來淌這趟渾水。
下午四點,轎車駛入了蒼南山的度假景區,景區酒店修建於波光粼粼的山間湖畔,視野開闊,一望無際盡是蒼翠繁茂的綠植,令人心情舒暢。
謝隨提著寂白的粉白色行李箱,先去前台辦理了登記入住,拿到了房卡。
房間是謝隨定的,自然安排得明明白白:寂白單獨住一間大床房,他和戴星冶住隔壁標間。
寂白拿到自己房卡的時候,又仇恨值滿滿地望了戴星冶一眼。
戴星冶哆嗦了一下,感受到她眼神裡凜冽的殺意。
「那什麼,我覺得吧,咱們房間是不是得重新分配一下啊。」
戴星冶極有求生欲地說:「我這人,不習慣跟別人睡一間房,要不謝隨你就和你媳婦」
謝隨打斷了他:「你賴在我家過夜的時候,沒這麼多毛病。」
寂白攥緊了房卡,奪過了謝隨手裡的行李,轉身朝電梯走去。
兩個男孩連忙跟上來,寂白卻重重按下了電梯關門鈕,將他們關在了門外。
顯而易見是非常不高興了。
戴星冶扌莫著月匈口說:「老子覺得,要再呆下去可能會被你媳婦弄死啊。」
謝隨嫌棄地睨了他一眼:「誰他媽讓你跟來的。」
戴星冶重新按下了電梯上行按鈕:「這事吧,問題絕對不是出在我身上。」
他倆方才一頓暴哭又一頓狂口勿的……都還沒緩過神來呢。
……
行李箱擱在邊上,寂白倒在了鬆軟的大床上,伸了個長長的懶月要。
謝隨訂的酒店很高檔,地上鋪著鬆軟的地毯,房間陽台正對著波光粼粼的湖畔,此刻正好可以看到冉冉落下的夕陽日暮。
她心情有些鬱悶。
怪謝隨這樣隱忍壓抑,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為他紓解,這男人就是…自以為是,把她想得太脆弱啦!
晚飯後,謝隨主動約寂白出去環湖散步溜達,寂白賭氣,不肯跟他一起走。
「我們最好保持距離。」她怨懟地看了他一眼,悶悶說:「保持三米,陌生人的安全距離。」
「我們是陌生人?」謝隨無奈地伸手拍她腦袋,卻被她偏頭躲過了。
「是的。」
謝隨淡淡地笑了:「行,保持三米距離,但你得跟著我,別丟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在湖畔小徑邊,他時不時會回頭望望女孩,她很乖,真的跟他保持了三米的距離,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
她見他回頭,便嘟起嘴用力瞪他。
謝隨對她報之以微笑。
「謝隨,我有話說,你不準回頭,但是聽好了。」
「嗯?」
「如果分手,能讓你輕鬆一點的話,我…願意。」
他猛地心一緊,然後驀然一空。
全世界,空盪盪……
這時,有一對情侶挽著手,親親熱熱地從兩人身邊經過。
寂白望著他們,心頭一酸,忽然就委屈了。
謝隨見她駐足不動,他抬頭看了看遠去的那對情侶,輕輕嘆了聲,回身走過來,牽起了女孩緊攥拳頭的手。
「分個屁」他說:「老子現在就是最輕鬆的時候,痛快賺錢,痛快談戀愛,看著小白每天都疼我黏我,別提多爽。」
女孩嗆著哭出了聲,眼淚潤濕了濃密的睫毛。
謝隨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抽搐了,他用粗礪的掌腹輕輕地替她擦試著臉蛋的淚痕。
「你今天是不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
她啜泣著望向他:「你說的是真話嗎?」
謝隨耐心地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無奈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對,他從來不騙她,寧可凶她都不會騙她。
她悶聲說:「那你抱抱我。「
謝隨將她輕輕攬入懷中,低頭溫柔地口勿住她濕漉漉的眼睛,溫熱的眼淚潤濕了他乾燥的唇,鹹鹹的。
「好了好了,寶寶乖了,不哭。」
他像哄小孩一樣安撫著懷裡的女孩。
寂白抱著他不肯撒手,撒嬌一般柔柔地喚了聲:「謝隨。」
「嗯?」
「沒什麼,就喊一下。」
她終於笑了。
他像扌莫貓咪一樣,扌莫了扌莫女孩的下頜:「我牽著你走。」
她稍稍平靜些,在他的衣服上蹭乾了眼淚,啞著嗓子說:「你背我。」
謝隨毫不猶豫蹲下身:「上來。」
寂白趴在他寬闊的背上,手臂交疊著環住了他的頸項,將下頜擱在他硬邦邦的肩膀上,順帶偏頭口勿了口勿他的脖子。
謝隨托著她的臀,穩穩站起了身,漫步在夕陽湖畔邊。
「謝隨。」
「嗯。」
「來我房間啊。」
「你想都別想。」
寂白不解地偏頭看向他:「不是喜歡小白黏著你嗎?」
「那也不行,戴星冶嘴巴大,他會出去亂講。」
「我才不在乎這些呢,我想怎樣就怎樣。」
「可我做不到。」
寂白望向他,日暮夕陽籠著他英挺堅毅的側臉龐,照耀著他那淺咖色的眸子,宛如玻璃球般清澈通透——
「你的名聲對我來說很重要。」
寂白怔了怔:「你就是因為有外人,才不和我住一間房嘛」
謝隨側過頭,皺眉望向她:「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寂白嘴角綻開了微笑:「我以為,你怕我吃了你呢。」
謝隨也低頭淺淺笑了一下,揚聲問:「你要怎麼吃我。」
「這樣啊。」她咬住了他的脖頸,在他麥黃的皮膚上咬出了一個淺淺牙印。
「屬狗嗎?」
「對啦!」
「那再一下。」
寂白又咬了他一下,謔謔地笑了起來。
其實小白真的很開朗,愛哭更愛笑,都是真情真性,隻是被壓抑太久了,她整個人都沉鬱了。
隻有在他身邊,小白才能無所顧忌地放聲大哭、開懷大笑。
這就是幸福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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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嗎,還是虐?
遭啦,這個傻作者已經失去味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