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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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寂靜的提議,寂白久久未言。

若真要競爭,寂白覺得自己不一定會輸給寂靜,至少,她擁有重生這一最大助力,未來集團裡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都知曉。隻要未雨綢繆,她有自信能夠打出一手好牌。

也正是因為重生過一次,寂白不太敢輕易相信寂靜。

寂靜是冷酷的唯利主義者,無論是公司的元老,還是跟隨她多年唯她馬首是瞻的「開國功臣」,隻要稍有威脅到她的利益,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其踢出局。

與她合作,實則與狼共舞。

寂白沒有立刻回答,寂靜讓她考慮一下,或許未來她會改變主意。

次日,在基金會的組織下,寂白和寂靜兩姐妹去留守孩童家裡探望,送上基金會給他們準備的禮物和紅包。

全程有扛著攝像機的師傅進行跟拍,屆時用作集團的公益慈善宣傳。

攝像機鏡頭前的寂靜落落大方,舉止得體。同時她對留守孩童噓寒問暖,表現得關懷備至。

不過當攝像機鏡頭挪開的時候,她會立刻與這些髒兮兮的孩童保持距離。

後來寂白說她的手鏈不見了,就是她戴著玩的紅繩係生肖狗手鏈,問寂靜有沒有看見。

寂靜板著臉對她說,肯定是有小孩趁你不注意,給你扯走了。

「不至於吧,地攤小玩意兒,不值錢啊。」

「他們懂什麼,就覺得稀罕,所以我讓你最好不要接觸他們啊,丟了東西你都不好去找他們要回來的,省得人家還說咱們欺負小孩。」

寂白「哦」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

恆英的封閉式補習班位於一棟寫字樓高層,條件設施都相當不錯,地暖開放,還有設有自助餐廳和休閒健身中心。

謝隨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低頭專注地在草稿紙上演算。

在這個輔導班裡,謝隨終於感受到了名列前茅是什麼樣的滋味。

前半年在寂白的幫助下,他各科的基礎都差不多已經打紮實了,現在與這些零基礎的富家公子們一起學習,相當於又重新溫習鞏固了一遍。

謝隨自小吃了不少苦頭,是靠自己扌莫爬滾蛋練出來的一身鋼筋鐵骨,因此無論做任何事,他都是拚了命去做,這一身亡命的闖勁兒用在學習上,讓他在這個班級穩坐第一名,成為了備受矚目的「好學生」。

他當了太久的壞學生,抽煙打架賽車,甚至他側月要間還掛了一枚狂野不羈又可愛的…小狗紋身。

成為格格不入的邊緣人,看上去好像很酷。

可是謝隨知道,這一點都不酷。

等你走出年少輕狂的那一天,你以什麼安身立命?

他在無數次深夜裡輾轉難眠的自省中,慢慢地長大,變成自己過去特別看不上眼的那類好學生。

至少,他得為了小白,努力試一試。

關於月要上那枚小狗紋身,寂白無意間看到之後,又好氣又好笑,拉著謝隨去了學校外麵寫字樓的紋身工作室,一定要讓紋身師給他洗掉。

謝隨紋的時候一聲沒吭,洗的時候倒是疼得嗷嗷的,還騙了寂白一個安慰的抱抱。

總歸他是要當個好學生,但鋒芒太露,總會招惹到某些存心惹事生非的家夥。

前排幾個紈絝少年望著謝隨,神情不滿。

這窮逼不知道怎麼牽上了寂氏集團那位平時從不拿正眼看人的大小姐寂靜,這才有機會和他們同班學習,僅是這一點,就足夠讓這幫少年們看不爽了。

戴星冶經過謝隨身邊,故意碰掉了他的筆記本。

謝隨沒注意到這男孩是故意找茬,屈身去撿,就在這時,黑色的aj運動鞋踩在了他的筆記本封麵上。

謝隨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戴星冶。

戴星冶笑著說:「喲,不好意思啊謝隨,給你踩髒了。」

他還故意用腳碾了碾筆記本。

謝隨眸中劃過一絲凜冽的戾氣,沉聲說:「撿起來,擦乾淨。」

「你讓老子給你撿書,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然而他話音未落,謝隨忽然抬腿一腳,踹在了戴星冶的膝蓋上。

戴星冶向下一跪,卻又被他自身後鎖住了脖子,手也被反扣在了身後。

隻要謝隨輕輕一擰,這家夥手臂絕對脫臼。

戴星冶疼得呲牙咧嘴,連聲求饒:「哎哎!鬆手!疼…疼啊!」

謝隨拍了拍他的臉,聲音冰冷:「我像在開玩笑嗎?」

「不像不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戴星冶平日裡混跡於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中,稱王稱霸,哪裡遇到過這麼野的家夥。

謝隨鬆開反扣他的手,戴星冶不敢耽擱,連忙撿起地上的筆記本,用力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著,擦乾淨了灰,這才恭恭敬敬地還給了謝隨。

謝隨不客氣地奪過筆記本,懶得再多看他一眼,壓著嗓子讓他滾。

戴星冶訕訕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遠遠望著謝隨,本以為是個任他欺負的小綿羊,沒想到居然還是頭狼。

戴星冶也是欠收拾的賤骨頭,不打不相識,他這就算是纏上謝隨了,每天一大早開車去接他,放學也要固執地要送他回家,去他家寫作業,還抄他的家庭作業。

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謝隨其實不反感戴星冶這樣的傻逼富二代,別人主動示好,要與他交朋友,他不會拒人於千裡之外,當然也絕不會熱情地回應。

君子之交淡如水。

因為圈子裡戴少爺對謝隨的主動示好,讓他在補習班裡的境況好了很多,大家見麵也都叫上一聲隨哥,沒人敢找他麻煩了。

謝隨也就是看著冷漠,其實對人挺好,比如考試的時候,這家夥做完了便趴桌上睡覺,答題卡坦坦盪盪地仰麵朝上,身邊幾個伸長了脖子的「千裡眼」少年簡直愛慘了他。

初八晚上,戴星冶趴在謝隨家的茶幾上寫作業。謝隨嫌悶,給窗戶開了道縫隙,讓涼風吹進來,驅散戴星冶那一身濃重的男士古龍香水味。

「你他媽抄完了快滾。」

謝隨揉了揉鼻子,很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你以為我想帶在你這破屋裡。」戴星冶被凍得瑟瑟發抖:「你家也還寒酸了吧,連地暖都沒有。」

「你給老子裝一個。」

「行,明天我就讓人來給你裝。」

謝隨懶得理他,兀自打開了電視機,催促道:「你速度點。」

「知道啦知道啦,拉屎也催,抄作業也催,你這人就是太沒耐心。」

謝隨的確沒耐心,不過戴星冶也的確沒福氣見到謝隨真正有耐心的時候。

麵對那個女孩,他的溫柔和耐心能達到某種絲絲入扣的極致。

戴星冶一邊抄作業,一邊說:「隨哥,你怎麼認識寂氏集團那位『冷靜』大小姐的啊。」

「不關你事。」

「你不知道,『冷靜』大小姐平時都拿鼻孔看人的,高冷得一批,咱們這些人說白了她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戴星冶偏頭打量了謝隨一眼,笑了起來:「當然,隨哥也算是天姿國色美顏盛世了難怪嘿嘿嘿。」

他話音未落,隻聽「嗖」的一聲,鋒利的刀子從他耳邊飛過,徑直落在了他正對麵的飛鏢靶盤上。

戴星冶驚得說不出話來,後脊背都冒了一層冷汗:「臥槽!」

謝隨又拿起了果盤裡的水果刀把玩了起來,威脅地看了他一眼。

少年連忙給自己比了個封上嘴巴的手勢,埋頭抄作業,不再瞎說了。

半晌,他突然擱下筆,問謝隨:「隨哥,我突然有點暈是怎麼回事。」

謝隨說:「我突然有點想踹飛你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戴星冶突然指著頭頂的電風扇:「我他媽你家房子在搖啊!」

謝隨也看到櫃子上金魚缸裡的液體晃盪了一下。

不過這搖晃來得快也去得快,就像一陣風似的,很快就恢復平靜了。

「什麼情況啊?」

謝隨很淡定地說:「可能房子要塌了,建議你快跑。」

戴星冶無語,這家夥就是想趕他走是吧,他偏不走,繼續埋頭抄寫作業。

十多分鍾後,戴星冶嚷嚷說:「隨哥,有沒有喝的啊,你小老弟快渴死了。」

謝隨極不耐煩地站起身,去冰箱裡取了兩瓶橙汁易拉罐,因為小白偶爾會來這邊,所以家裡是常備飲料的。

謝隨從廚房走出來,戴星冶說拿著遙控器正好翻到新聞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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