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暴風跪求營養液!」(1 / 2)

加入書籤

謝隨知道母親嫁入了高門,但具體她的丈夫究竟是誰,謝隨並不清楚,也從不關心。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程瀟現在的丈夫,一個體麵的中年男人,不算太英俊,但也不醜,容貌比之於謝隨的父親,差遠了。

隻有小孩才會用英俊與美醜來衡量一個人。

謝隨從這個男人的舉手投足間的氣度,能感知到他生活的優越以及良好的社會地位。

程瀟與謝隨的父親是青梅竹馬,一起奮鬥出來的少年夫妻,父親年輕的時候非常英俊,也讓程瀟成為了不少女孩羨慕的對象。

但是結了婚有了孩子以後,生活的磋磨讓她漸漸明白,好看的臉並不能當飯吃。尤其是過去羨慕她的閨蜜們有了更為靠譜的歸宿之後,她的心也不再安定了。

男人過了而立之年,靠的是權勢與財富來支撐氣質,無權無勢,沒有體麵的工作與事業,再好看的容貌都會被消磨殆盡。

小時候,謝隨最常聽到母親對父親說的一句話便是:「沒錢,你他媽要什麼尊嚴!」

這句話漸漸成為了程瀟的口頭禪,也是謝隨對金錢這般執著的誘因。

錢令他失去了母親,失去了童年,失去了一切……

他端著糕點盤,斜倚在冰涼涼的雕塑柱下,冷眼打量著自己的母親和她現任的丈夫。

沒什麼特別的情緒,隻是覺得母子倆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麵,挺諷刺。

程瀟恍惚間回頭,看到了謝隨,手裡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謝隨欣賞著她臉上花容失色,覺得好笑。

身邊的男人紳士地護著程瀟遠離了地上的玻璃碎片,程瀟對他笑著,雖然笑容已經蒼白了。

她害怕得嘴唇都在哆嗦。

在她看來,謝隨是她那不堪的過往的見證,見證著她從髒汙不堪的底層一步步爬進豪門,過上了現在體麵的生活。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和周圍的名媛貴婦有著本質的不同。

**

寂白找遍了整個宴會花園廳,都沒有見到謝隨的身影,她有些擔憂。

聽身邊幾個女孩說,好像看到他往花架方向去了,寂白匆匆朝後花園走去。

花架位於酒店花園側麵的籬笆旁,距離宴會園有一段距離,幾乎沒有人會去那麼偏僻的角落。

昏暗的花架下有兩個模糊的身影輪廓,其中之一是謝隨,另外一個好像是個女人。

寂白走近,聽到女人激動而壓抑的聲音傳來:「謝隨,你想我死嗎!」

寂白背上冒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以為是謝隨不知何處惹來的風流債,忍著笑聽牆角。

女人似乎很崩潰,聲音也壓得很低:「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啊!」

謝隨表情很平淡,嗓音毫無波瀾:「我身上流著你的血,你可以嫌它髒,可以不承認,可是你沒有辦法置換它。」

寂白恍然間明白那女人是誰了。

「謝隨,你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爸沒本事,這麼多年我也已經受夠了,我配得上更好的生活,為什麼要受苦?」

雖然她背對著寂白,但寂白仍然能從謝隨那英俊的眉眼五官,推測他的母親應當是何等的漂亮。

人的煩惱永遠來自於不安現狀,她配得上過更好的生活,為什麼要跟著他受苦。

「我不怪你。」謝隨平靜地說完,從包裡扌莫出煙,手微微有些顫抖:「你可以滾了。」

程瀟冷冷地望著他:「謝隨,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謝隨笑了,叩上打火機的蓋子,他反問:「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

程瀟走過去,戴著璀璨鑽戒的左手拎了拎他的衣領,沉聲道:「就算穿上這身看著還不錯的西服,但你永遠配不上這種地方,配不上這裡的姑娘,你知道花園裡的人怎麼議論、笑話你嗎!」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你讓我覺得羞恥,你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我,我的過去多麼不堪。」

程瀟幾乎聲嘶力竭道:「求你了,別在出現了,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多少都行,隻要你別再打擾我的生活。」

寂白靠在花架邊,掐斷了一支紫藤蘿葉蔓。

「這位女士,謝隨是我邀請來的男伴,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

謝隨的拳頭猛然一緊。

他回過頭,看到女孩冷冷清清地站在月光下,定製小禮服泛著璀璨的銀光,美得不可方物。

程瀟認出了寂白,赫然正是現如今最得寂董事長寵愛與歡心的寂家小小姐。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寂白:「你邀請他?」

寂白走到謝隨身邊,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謝隨手裡還攥著煙盒,也被寂白強行地摳走了。

「女士,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帶謝隨走了,還有好些人想要認識他。」

寂白攥著謝隨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擦身而過的瞬間,程瀟忽然道:「寂小姐,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寂白步履頓了頓,幾秒之後,她忽然轉身,望向程瀟:「程小姐,你說話當心。」

以寂白的輩份來說,她無論如何也應該叫程瀟一聲夫人,可是她沒有,她叫她程小姐,足見她對她的輕視。

從這一聲稱呼裡,程瀟便能聽出她與她們身份的不同,羞恥令她咬緊了唇舌:「我是你的長輩。」

「我也是寂董事長的孫女。」寂白冷眼看她:「哪怕是你的丈夫,見了我都得規矩地問聲好,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糟踐我的男朋友。」

程瀟徹底傻了,她沒想到平日裡表現得溫文爾雅的寂二小姐也會有這般淩厲的時候。

她好像真的把她給惹怒了,如果自己丈夫知道自己得罪了董事長的寶貝孫女,程瀟不敢想象……

她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寂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以後或許還會有見麵的機會,請你就當不認識謝隨吧,他將來或許會成為我的丈夫,我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有你這樣的母親。」

寂白說完,看也沒看程瀟難看的表情,拉著謝隨匆匆離開。

兩人一路跑到湖邊。

此刻夜已深了,天空綴著幾顆散漫的星子,微風輕撫著湖麵,撩開粼粼的波光。

謝隨企圖從她手裡拿回煙盒,但是寂白死攥著沒給他。

「小白」

他的手在抖,聲音在也抖:「讓我抽一根」

寂白從來沒有見過謝隨抖成這個樣子,他似乎是極力的控製著翻湧的情緒,保持著表麵的平靜。

寂白低頭,從煙盒裡扌莫出了兩根煙,一根遞給他,另一根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她從他包裡扌莫出了打火機:「來,我給你點,陪你。」

謝隨伸手摘掉了她嘴裡的煙頭,煙嘴上還帶了點緋紅的唇釉。

「不抽了。」

兩根煙,連帶著煙盒都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寂白還在他包裡扌莫到了彩虹糖,磕出一粒扔進嘴裡。

嗯,酸酸的,鳳梨味。

謝隨麵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麵,背對著寂白,沉聲問:「他們笑話我嗎?」

寂白開玩笑道:「笑你太帥了,把全場的男孩都比下去了。」

當然不可能是這個,謝隨知道,自己肯定有什麼地方沒做好,丟了體麵。

謝隨的手落在西服袖下,緊緊地攥著,嗓音低沉壓抑:「我讓你丟臉了。」

這才是他最在意的地方

聽著他的話,寂白感覺心髒一陣抽痛,她抿著舌尖的彩虹糖,走到他身邊,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說了,你是我的男朋友,也許還會成為我未來的丈夫,一生的摯愛。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他們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謝隨凝望著女孩溫雅恬靜的臉龐,怔怔道:「你再說一遍?」

寂白耳垂掛了紅,有些害羞地別開目光:「好話不講第二遍,沒聽見就算了。」

他當然聽見了,女孩說他會成為她一生的摯愛。

人這漫長的一生,有人陪你攬千帆,有人陪你望星辰,可真正能留下多少段感情,配得上一聲「摯愛」。

溫柔的夜風微微吹拂著,謝隨望著女孩溫雅的臉蛋,柔聲問道:「我能不能抱抱你?」

寂白還沒反應過來,謝隨的手已經落到了她的月要間,輕輕一提,女孩順勢踮起了腳尖,整個身體都貼上了他。

「不回答就是默認可以。」

「……」

少年健壯的身體都搭了上來,腦袋擱在她單薄的肩上,一個發狠用力的熊抱,幾乎要把她按進了那滾燙的身體裡。

寂白臉紅了,人也傻了。

「那我能不能口勿你?」

預感到或許又會發生不妙的事情,寂白慌忙用手捂住嘴:「你這人不講理啊…」

她話音未落,謝隨低頭口勿住了她的手背。

**

晚上,寂白回到家裡,父母沉著臉坐在沙發邊等著她,不出意料,寂緋緋也在。

晚宴上寂白見到寂緋緋了,她和陳哲陽在一起。陳哲陽待她又恢復了過去的殷勤,兩個人舉止似乎很親密。

對於寂白而言,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寂明誌沉不住氣,正要開口,陶嘉芝按了按他的手,止住他的話,對寂白笑著說:「白白餓了嗎,我讓阿姨準備了宵夜,快趁熱吃一點。」

「我不餓。」

寂白見父母似乎是有話要說,所以坐了下來,直言問道:「爸媽,你們想說什麼,就說吧。」

寂明誌早已經忍不住了,質問道:「今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孩,他是誰?」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歷史相关阅读: 我家帝姬每天都想休夫 神君的黑月光她瘋狂洗白 我在妖魔世界氪金修煉 率土:掠奪預備兵能提現 重回2002跨時空交易 我家女友來自2010 讓如來去取經 重生後我靠蹭流量火爆娛樂圈 輪回殿殺出來的強者 總裁他白天冰冷冷,晚上要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