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2 / 2)
她已經看透了父母的涼薄。
偏心、逐利、自私人的劣根性在他們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她不指望他們能夠良心發現,承擔起作為父母的責任。
「這個電話,我不會打。」寂白抱著禮裙盒,走出家門:「寂緋緋想去,讓她自己打。」
「你去哪裡!」
「找人縫裙子。」
陶嘉芝急切地追出去:「今天可是年三十,時裝店早就關門了,這個時候,你去哪裡找裁縫?」
「不知道!」
但寂白要找,隻要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她就不放棄。
身後,陶嘉芝對寂明誌道:「要不,你給你媽打個電話吧。」
寂明誌道:「不用打,白白去不了,到時候緋緋直接拿她的請柬參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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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抱著禮裙盒徑直去了市中心最大的cbd商圈,尋找高定的時裝店。
今年是年三十,商圈營業的店麵不多,很多店這個點也打烊了。
寂白在cbd兜了一圈,一無所獲,看時間已經五點了,距離年會開始隻剩三個小時。
禮裙盒很重,她的胳膊肘酸得快要麻木了。
夜幕將至,華燈初上,不遠處的江麵上,有五彩絢爛的煙火升上了天空,綻開一簇簇漂亮的煙花。
寂白坐到了街邊的木製長椅上,禮裙盒子放在身邊,她蜷起了身子,將腦袋埋進膝蓋裡。
重生回來,她已經做好了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決心,要麼死,要麼就漂漂亮亮地活下去,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都得到報應。
可很多時候,寂白真的覺得好累啊。
她就像一根皮筋,總是緊繃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把自己崩斷了。
謝隨拎著一袋鹵菜和啤酒從即將歇業的超市裡走出來,遠遠看見女孩獨自坐在街邊長椅上。
她低著頭,背躬成了小山,輕微地顫栗著。
哭了?
謝隨的心忽然像是被刀子剜了一下,疼得袖下的手都抖了。
謝隨從來不會同情任何人的軟弱與眼淚,他冷漠得就像一個獨/裁者,佇劍獨坐在孤城的城牆上,睥睨這空盪盪的王國。
人世間沒有任何事值得他駐足停留哪怕一秒。
但在看到寂白哭泣的那一刻,謝隨感覺自己的孤城頃刻倒塌了。
他踱著步子,朝她走去。
寂白感覺有人走到她的身邊,她揉了揉緋紅的眼睛,抬起頭。
謝隨麵容沉靜,眉宇溫柔,黑漆漆的眸子透著復雜的神情。
寂白擦掉了眼角的淚痕,抱起了自己的禮裙盒起身,柔柔地向他道了聲:「新年好。」
就在她錯開他的那一瞬間,謝隨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將她拉了回來,捧著她的後腦勺,用力按進了自己的懷中。
「不準哭。」
我不準你哭。
拉她入懷的那一刻,鵝毛大雪滿天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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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想到大家這麼給力吖!00
來吧,今天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