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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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沒想到她的人設會崩得這麼快,她覺得,其實都被不用自己出手了,寂緋緋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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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一夜之間忽然降溫,很多同學都穿上了棉襖和羊絨大衣。

江城多山多水,冬日裡的濕冷,能冷到骨子裡去。

風一吹,枯黃的銀杏葉簌簌地落下來。

於是周五下午最後兩節課,學校組織了同學進行大掃除,主動報名的同學有操行分可以加。

寂白和閨密們非常主動地報名參加了大掃除,被安排打掃學校的小花園。

殷夏夏一手提著桶,另一手拿著抹布,擦拭花叢正中間擺放的魯迅和胡適的雕像。

「小白,好看不?」

她撿起了地上的一簇落花,放在雕塑魯迅拿煙的手上。

寂白咯咯地笑彎了月要,走過去拍掉了雕塑身上的落葉和花瓣:「你別這樣啊,不尊重先賢。」

「多有意思啊。」

「別瞎玩兒了,快乾活吧。」

「行。」

寂白拿著掃帚來到花園側麵的石板小徑上,因為前一晚的夜雨,小路上濕漉漉的,不少枯葉和落花,洋洋灑灑地漫在路邊。

寂白彎下月要,仔仔細細地打掃著地上的葉子。

謝隨和朋友們拎著籃球經過操場,不經意間側頭,望見了女孩。

她穿著單薄的白紗防水式的透明外套,袖子挽到了袖口處,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鬢間的發絲也全部挽到耳後,露出了乖巧的臉蛋。

或許是今天天氣格外陰沉,背後深綠的色調的陪襯,顯得她五官清透極了。

太乖了。

謝隨情不自禁邁腿朝她走過去,身後,叢喻舟喊了聲:「隨哥,晚上還有局呢。」

「我會來。」

「那行,你別遲到了。」叢喻舟頗感擔憂地說:「遲到了會扣錢的哦!」

「知道。」

寂白一邊掃地,一邊扌莫出手機切換了歌曲,沒有聽到身後傳來的口哨聲。

直到她回頭,才看到謝隨蹲在濕漉漉的花台上,手裡拎著煙,遙遙地望著她,不知望了多久。

寂白摘下了一隻耳機,不解地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看不出來?」

他抽煙呢。

寂白伸手指了指監控探頭:「有攝像,你會被扣分。」

謝隨從花台上跳下來,將煙頭碾碎在了花台泥地裡:「多謝提醒。」

天空又飄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不大,飄在臉上就像絨毛一般。

謝隨說:「下雨了。」

「哦。」

寂白將帽子撈了起來,蓋住了腦袋。

謝隨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學雷鋒做好事。」

「我加操行分。」

寂白一絲不苟地將地上的樹葉全部掃進了簸箕裡,然後端起來倒進垃圾桶。

謝隨走過來,想接過她手裡的掃帚,寂白退了兩步,沒有給他。

「乾嘛?」

「還能乾嘛!幫你啊。」

寂白狐疑地問:「搶我操行分?」

「」

誰他媽要那破操行分。

寂白不肯讓他代勞,謝隨氣呼呼地回到樹下,原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說:「我走了,晚上還有拳局。」

「哦。」

謝隨走了兩步,雨點似乎變大顆了些,他蹙了蹙眉,在原地頓了幾秒,然後加快步伐離開。

誰管她怎樣。

半個小時後,殷夏夏給寂白發語音,問她結束沒有,寂白回復說:「我這兒還有一會兒,下雨了,你要是結束了就先離開,不用等我。」

殷夏夏:「好哦,我先回教室寫會兒作業,今天晚上肯定寫不完啦!」

寂白:「快去吧。」

鎖上屏幕,光滑的黑屏上反射出的倒影不再是暗沉沉的天空,而是一柄藍色的格子雨傘。

寂白詫異地抬頭,不知何時,謝隨站在她身後,單手揣兜,另一隻手撐著雨傘,皺眉望著她。

「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快掃啊。」

「不是我穿著雨衣呢,你不是還有事嗎?」

「你再廢話,老子搶你操行分了。」

謝隨說完便要奪她手裡的掃帚,寂白連忙閃身避開,彎下月要繼續掃地:「我自己來。」

謝隨就這樣撐著傘,她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雨傘邊簷整個偏在她那麵,沒讓一滴雨水濺到她的身上。

寂白無意間回頭,見謝隨整個肩膀都是濕漉漉的,灰白色外套的顏色深了一大片,頭發也濕了,耷拉在額上,很狼狽。

而他渾然不覺。

寂白抿抿嘴,朝他靠得近了些,這樣讓傘能夠遮住他們兩個人。

謝隨察覺到女孩的靠近,也嗅到了她身上散發的那種淡淡的馨香,那是屬於女孩子的味道,和男孩身上的汗臭腳臭截然不同,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世界

等到簸箕裡已經裝滿了落葉,謝隨沒讓她碰這玩意兒,將雨傘塞進她的手裡,然後彎月要端著簸箕,朝著不遠處的垃圾桶跑過去,將落葉全部傾倒進垃圾桶。

等他回來的時候,身上衣服已經全然淋濕了,他索性不再進傘裡了,端著簸箕站在雨中。

寂白想給他撐傘,謝隨卻往後退了退:「不用。」

反正都濕了。

寂白心裡挺過意不去,向他道了聲謝。

大雨沖得謝隨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忽然沉聲道:「小白,你聽著,以後有這些粗活兒都來找我,我幫你做,什麼破操行分老子也不搶你的。」

寂白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謝隨垂首望了望手裡骯髒的簸箕,想了想,挺不好意思地說:「你的手很乾淨,好好拉你的大提琴,髒的,累的都交給我。」

寂白的心狠狠地顫栗了一下。

一語成讖,上一世的謝隨,將她像公主一樣保護著,為她做了很多很多事,那些髒的、累的、不見天日的

**

冬日裡的陽光非常難得,謝隨倚在窗邊陽光下,睡得迷迷糊糊。

教室後排有幾個男生正在看手機視頻,是學校剛發的招生宣傳片,宣傳片裡有寂白領廣播體操的畫麵,整整有二十秒之久,而且還是正前方的特寫鏡頭。

畫麵裡,小姑娘白皙的臉蛋綻放著燦爛的微笑,清澈的眸子在陽光下格外通透。

男孩們低聲議論著——

「寂白太漂亮了吧!」

「這比她姐姐不知道好看到哪裡去了!」

「操,早知道老子當初就不追她姐姐了,還被人笑話了,老子直接追她不就得了嗎!」

「哈哈哈,對啊,姚哥,你追她肯定有戲,這妹子從來沒被男孩追過,說不定早就飢渴了,一瞄一個準呢!」

「現在也不晚嘛,你看她這麼純,滋味肯定不錯。」

……

男孩們聚到一起,聊起女生來多半是沒有好話的。

叢喻舟預感到不妙,側過了腦袋,果不其然,謝隨睜開了漆黑的眸子。

「隨哥……」

謝隨起身穿過人群,走到出言不遜的姚武身前,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重重地按在了牆上——

「奉勸你,這張臭嘴裡,這輩子都不準提到寂白兩個字。」

他眼角透出狠絕的意味,看來是真的動怒了。

姚武仗著家裡有錢,平日裡在班上作威作福,恃強淩弱,也從來不是吃素的。

他掙開了謝隨的桎梏,冷笑道:「喲,原來隨哥也看上了?怎麼辦,看來隻能自由競爭了,要不咱們去廁所比比長度,讓寂白自己選。」

叢喻舟看到謝隨眼睛裡瞬間起了血絲,心道不妙,還不等他阻攔,謝隨直接拎起身邊的鐵凳子,反手朝姚武砸了過去!

隻聽一身悶響,鐵凳子穩穩地砸在了姚武那硬梆梆的腦袋上,直接開了瓢!鮮血自他的腦門頂流下來,宛如蜿蜒的血蚯蚓,順著他的臉流下來。

滴答,滴答,鮮血流了一地。

整個教室安靜了整整十秒,立刻炸開了鍋。

「姚武流血了!」

「你沒事吧!天吶,好多血,快叫老師!」

「叫什麼老師啊!送醫務室!」

姚武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單手捂著頭,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

「你嘴裡再敢提她名字,老子讓你死。」

謝隨冷冷說完,扔了凳子,暴躁地轉身離開。

班上好幾個男生擁著姚武出了教學樓,不少同學都跑到陽台上去看熱鬧。

殷夏夏急急忙忙跑回教室,對正在做練習題的寂白道:「聽說剛剛謝隨打人了啊!」

寂白筆下的字跡突然拖出很長一筆,她轉頭問殷夏夏:「謝隨從不會在學校動手,更不會打同學,你看錯了吧。」

殷夏夏也是半信半疑:「我沒親眼看到,就有人從19班出來,捂著頭,流了一地的血,聽說是謝隨乾的,不過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沒見他在學校動過手,不知道真的假的。」

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兩人也不再討論這件事。

寂白有些不太放心,放學後在自行車棚邊開鎖的時候磨磨蹭蹭,時不時抬頭朝三樓19班的教室張望。

平日裡這個時候,從能看見他拎著籃球出來的身影,可是今天卻沒見著他。

寂白推著車走出車棚的時候,看到叢喻舟他們幾個男孩從逸夫樓出來,寂白走過去:「聽說你們班剛剛有同學受傷了?」

「對啊,我們剛從教務處」蔣仲寧正欲開口,卻被叢喻舟一把拉了到身後,截住了話頭。

「讓他不要站桌上修燈泡,非得站上去,摔了活該,沒多大事,磕破點皮而已,死不了。」

寂白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了,她又朝他們身後望了望,沒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叢喻舟說:「隨哥今天有事,先回了。」

她訕訕地抽回目光,低聲說了句我又沒問他,然後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蔣仲寧不解地問叢喻舟:「你怎麼不跟她說實話啊!隨哥為了她跟人打架被處分了。」

叢喻舟睨了他一眼:「你敢把姚武說的那些下流騷話對人家妹子講一遍,信不信謝隨能擱你腦袋瓜上再開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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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合在一起啦,比心!晚安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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