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1 / 2)
白太醫和楚太醫在府上住下後,每日都會來柳玉院裡例行檢查,這天檢查完後,柳玉才開始忙活出去的事。
原本宋殊禹要把蕭河喊來府裡或者將柳玉送到蕭河府上,但柳玉好久沒有出去了,他想出去溜達一圈,而且自從他離開茶坊,就再也沒回去看望過茶坊的兩個老板和謝鬆,他還想趁此機會回去看看。
宋殊禹拗不過他,隻好讓人通知蕭河,見麵地點定在那家茶坊。
隔了好久才回來,茶坊和柳玉記憶中的樣子有了些許出入,但總歸是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茶坊的牌匾換了一塊更大的木料,紅底黑字,龍飛鳳舞,裡麵也裝得更為華麗,似乎連麵積都擴大了一圈,一個陌生的夥計滿麵笑容地迎了過來:「客官,幾位?」
曾夷走在柳玉前麵,開口說道:「我們的人在樓上定了位置,姓蕭。」
「噢~」夥計一聽,笑容愈發燦爛,點頭哈月要地把他們往樓上請,「往這邊走。」
今天柳玉特地穿了一身能遮住腹部的衣服,雖說無法完全遮擋,但不至於讓人往那方麵想,他下意識地把袖袍擋在腹前,一路上都在東張西望,可惜一直沒有瞧見謝鬆的身影,以前謝鬆都在一樓跑堂。
「冒昧問一下。」柳玉忍不住詢問夥計,「在你們店裡跑堂的謝鬆沒在嗎?」
夥計撓了撓頭,心想謝鬆那小子何時認識了這麼一個富家公子?他心有疑惑,嘴上還是老實回答:「小公子,若你問的是我認識的那個謝鬆,那他早就撂挑子沒乾了。」
「啊?」柳玉驚訝,「何時的事?」
「就在半個月前。」
「為什麼?是出了什麼事嗎?」柳玉記得謝鬆已經在這家茶坊裡跑了很久的堂,直到他離開時,謝鬆都沒有表現出要離開的意思,而且謝鬆隻是玩心稍重,但絕不是不負責任撂挑子就走的那種人。
夥計麵露難色,似乎不知該不該回答柳玉的問題,不過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回避:「這是人家的私事兒,我不便拿出來說,既然小公子認識謝鬆,可以自己去問謝鬆。」
不等柳玉有所反應,夥計連忙揮手喊了一聲,「子軒,來客人了!」
隨著話音的落下,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從二樓另一邊跑了過來。
「幾位?」
「兩位。」夥計回,「他們找人,對方已經定了位置,是姓蕭的那位老爺。」
來人哦了一聲,臉上堆滿笑容,對走在前麵的曾夷做了個請的手勢:「客官這邊走。」
說完,再看向柳玉,那人一下子怔住了。
柳玉也有些怔愣。
沒想到段子軒還在茶坊裡幫忙,之前謝鬆說段子軒不太瞧得上茶坊裡的活兒,每次來幫忙都不會乾多久,但是這次已經乾了幾個月了吧。
柳玉和段子軒的關係算不上多好,若是段子軒沒注意到他的話,他便打算裝聾作啞,可眼下段子軒顯然認出他了。
他糾結了下,正要和段子軒打聲招呼,卻見段子軒立即收回目光,轉身領路。
廂房裡,蕭河早早地就來等著了,聽見開門聲,他趕緊起身走了過去。
見來人隻有柳玉和曾夷兩個,蕭河不由得愣了一下:「就你倆嗎?」還以為依攝政王那多疑的性子,會寸步不離地跟來。
聞言,柳玉尷尬地說:「他也來了,在下麵馬車裡等著呢。」
蕭河問:「他不上來嗎?」
柳玉扌莫了扌莫鼻子:「我沒讓他上來。」
他擔心宋殊禹和蕭河見麵後又會產生不愉快,便讓宋殊禹暫時委屈一下,否則和他一起上來的人該是宋殊禹而非曾夷。
估計這會兒宋殊禹正蠻不高興地和曾飛一起在馬車裡坐著。
雖然蕭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一想到在朝廷上鐵石心腸、精於算計、讓不少人吃了悶虧的堂堂攝政王也在他兒子這裡吃了悶虧,就一陣暗爽,他嘴角止不住地上翹,幸災樂禍之情溢於言表。
直到曾夷冷冷看了過來,他才以拳抵唇地咳嗽了下。
「快坐快坐,我們坐下說。」
柳玉坐到椅子上。
曾夷卻沒有坐下的意思,跟塊石頭似的硬邦邦地站在柳玉身後。
蕭河準備關門,這才發現領柳玉和曾夷進來的段子軒還未離開,他表情復雜地站在門口,兩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柳玉。
由於這家茶坊的老板之前收留過初來京城的柳玉,因此蕭河每次路過都會進來坐上一會兒,也和段子軒打過不少照麵,段子軒看著和柳玉差不多大的年紀,又同樣長得白白淨淨且討人喜歡,蕭河每次都會和他說上幾句話,走時還會單獨賞他一些碎銀子。
蕭河打心底裡喜歡段子軒這個孩子,可此時此刻段子軒看向柳玉的眼神讓他感覺相當不舒服。
隻是瞬間,他對段子軒的那些喜歡全部消失殆盡。
「怎麼?」蕭河臉上沒了笑意,眼神微沉地看著段子軒,「你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