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2 / 2)
「你乾什麼?」夏辰一驚立刻後退,眼中都是抗拒。
亞多尼雅失神的看著自己舉到一半的手略顯尷尬的擱在空中,他剛才不知不覺間抬起手想要觸扌莫那柔和的陰柔與陽剛混雜的臉。
這麼抗拒他麼?
居然躲開了。
亞多尼雅忽然有絲失望,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想了他好幾天。
看見對方戒備的眼神,亞多尼雅將手不著痕跡的收回,帶著以往不羈的散漫:「你叫什麼名字?」
既然是男的,那亞米拉定不是他真名。且他的長相也不是猶太人。
他是哪族人?
亞多尼雅居然想多了解他一點。
真是不可思議,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隻要是心裡心儀的,即使性別相同也不妨礙他充滿興趣,心之所向。
夏辰強迫自己鎮定,亞多尼雅俊美陰狠,善耍心機跟他死去的哥哥押沙龍異常相似,二人連結局都一模一樣,為了王位發起叛變,最後以流著鮮血為終結,結束自己短暫蒼茫的一生。
到這裡來短短數日,他不想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遂四下逡巡,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似乎被人看出了心中所想,亞多尼雅靠近他:「這裡無人,你也出不去。」
這片花園是他開發的私有領地,夏辰在這裡除非可以打敗他,否則他是無法自行離去的。
夏辰見他玩味的神態下暗藏逼人的鋒芒,思忖片刻,便放棄之前那可笑幼稚的想法。
這裡是王宮,他能在這裡翻出什麼浪花來。
「高士。」夏辰淡淡低語。
亞多尼雅擰眉,這是什麼名字?好奇怪。
他輕輕念了一句,而後展眉笑:「本王記下了,過幾天一定送你一個大禮。」
夏辰有些懵。
亞多尼雅就這樣放了自己回來,沒有任何的強迫性舉動。
最後那句:等我來找你,像咒語般盤旋在他腦中。
他跟羅波安似乎有點像有似乎有點不像。
看著年輕男子豪不遲疑地離開,亞多尼雅眼中充滿掠奪的陰暗。
不急這一時。
等他登基,殺了他的兄弟後,他自會帶著王冠前去找他,他會把高士拴在身邊,就像他的父王,年輕時傭著自己喜歡的美人們,賜予他們無盡的恩寵。
他忽然想嘗試著對一個人好,給予一個人無盡的關懷。
可這一切,都需要他站在權利的巔峰才可以付諸實現。
就讓他在羅波安那裡多待幾天。
他們真是兄弟,連喜歡人的口味都那麼相似。
亞多尼雅站在花海前,摘了一朵輕輕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臉陶醉滿足,這是剛才那個異邦男子躲避他時衣袍觸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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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辰回到寢宮,忽然聽到門內帶著陰沉的質問:「人呢?去哪兒了。」
有婢女瑟瑟發抖,聲音充滿嗚咽:「不,不知道——」
「啪——」
夏辰心裡一涼,來不及多想,聽到那響聲後他立刻加快腳步像裡麵走去。
羅波安神秘的眼眸裡透著肅殺,聽到響聲抬頭,看到來人眼中頓時鬆了口氣。
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拉過他的手腕,逼問:「你去哪了?夏辰。」
最後兩個字幾乎咬牙切齒,他回來看到宮內無人,那一刻他心裡的空盪前所未有,可差遣比拿雅找了一圈也沒消息,他以為夏辰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那一刻的憤怒,夾著滔天巨浪,他忽然很想弄死一兩個人。
可現在看到男子在他麵前,脆弱的如同風裡嬌花,使勁一碰就會枯萎,那憤怒來的快去的也快。
羅波安收回身上那突然露出的暴戾氣息,換上平日裡的溫和和煦:「快告訴我,你剛才去哪了?」
比拿雅找不到人,夏辰一定去了他視線所不及的地方,難道去了他父王那?
想到此,周身印成的陰沉氣息又隱隱飆出,夏辰感受到他的氣息變化,他是因為自己私自出去而生氣,遷怒旁人看著地上跪了一圈的婢女仆人,夏辰心裡緊了緊。
而此時,羅波安一張大手緩緩摩挲他的純,似乎夏辰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就不會輕易翻篇。
夏辰瑟縮,前兩天羅波安便是這樣揉著他的純一直揉出血,那痛感記憶猶新。
他忍不住向後躲,可此舉無疑更加激怒對方,羅波安粗魯將他拉的更加靠近自己,一手掐著他的月要:「想父王了?所以去悄悄看他是嗎?」
亞多尼雅本來就是想把他送給王的,隻是自己截胡了。
夏辰皺眉,這是說的什麼跟什麼,怎麼扯到他安拉王了?
「覺得父王可以予你榮寵,因為他是王是嗎?」
夏辰:「……」
「可他快要死了,他犯了錯事,耶和華主神不在眷顧他,即便他曾受過神的膏,威風一時,也避免不了他被神拋棄宿命。」
羅波安淡紫色的眸子染著夏辰看不懂的戾氣,他勁道越發大,箍著自己一口咬上他的唇,力氣大而霸道,沒有一點溫柔,夏辰被啃噬的眼淚都要出來,沒有一絲□□的口勿,似乎是發泄,他被撕咬的已經感受到空氣裡彌漫的血腥氣味。
嗚嗚的在嗓子間發出幾聲微弱的抗議。
羅波安終於放開他,嘴角帶著幾分嗜血的笑:「你是本王子的人,知道嗎?」
就是他進宮是因為他父王,現在他不是他父王的人了。
本就是亂了性別偶然性入宮,現在他更不會把他在送出去。
夏辰嘴唇破皮,血滲出,有些沾到舌尖,腥味讓他惡心的感覺又上來了。
他捂著嘴巴彎月要乾咳起來。
羅波安寒著臉,他倒是不加掩飾對自己的厭惡呢。
冷笑著,他一把賞錢拽過他,掐著著他的脖子:「受不了?比這還受不了的事本王都同你做過,這才幾天就忘了。」
他一直清風淡然,不近女色,未曾想,他會因為一個男奴而幾次失控到管不住情緒。
羅波安雙眼陰鷙,和煦淡然裝久了,他自己都要忘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夏辰乾咳越重,他抿唇,見那孱弱的身子被他掐著腳尖離地,卻一點也不害怕,明亮的黑眸像夜空裡的星子。
他忽然一把將人拖著進了裡間帷幔遮蓋區。
不顧對方淒哀的慘叫,他隻想讓對方知道,他自己的身份,除了跟他以外,不能有別的任何想法。
夏辰絕望的閉上眼睛,眼角劃過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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