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1 / 2)
不知多久醒來,隻覺得肩膀疼痛難忍。
夏辰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黑暗的屋子裡,四處無光,身下是硬質床伴,他渾身打了個激靈,亞米拉跟約瑟應該已經逃走了吧,他們估計已經安全了,不知道現在他們走到了哪裡。
他幫了人,自己反倒深陷危險,真不知道他這個人幫的是不是值得。
夏辰咳嗽兩聲,起身,地下冰涼,腳在地上扌莫索很久才找到那雙草鞋,他勉強穿上,憑著直覺向前走,屋內很涼像是封閉很久的地牢。
忽然想起,他暈倒之前發生的事,那個羅波安王子竟不是書上說的那般優雅懂禮,表麵的謙恭難道都是做出來的假嗎?
這麼想著,夏辰背脊發涼。
四周忽然光亮起來,燭光灑滿四周,他驚覺,身子已經落進一個寬大的懷抱。
他立刻猶如驚弓之鳥彈跳起來,回首對上那紫色的瞳眸。
對方嘴角揚起,帶著愉悅的語氣與絕對的掌控:「害怕?」
夏辰被他抱著,身體不住的感知他的手掌所帶來的溫熱,心跳又開始不自覺加快:「放開。」
跟著亞米拉學習幾天,一些詞語他已經說的很順口。
羅波安聞言反而將手拉的更緊,他箍著他的肩:「你還是恢復原樣看著更舒服些。」
這蔓越莓般鮮紅的薄~唇,柔軟的好似天上的雲朵,昨天的淺嘗輒止後竟然有些上癮,真是比他吃過的黃油麵包還要鬆軟。
這麼想著,他已經抬起手撫上那片飽滿,夏辰躲,臉卻被迅速的掰著下顎強迫他與自己對視,羅波安強硬的掰扯讓他骨頭都發痛。
見他麵露難色,對方才鬆開,聲音柔和溫雅一如他當初給人的謙謙感覺:「這樣就對了,為什麼要躲呢,你應該知道你逃不開本王的禁-錮。」
夏辰嘴角被人大力的揉/搓,似乎是懲罰般,羅波安毫不憐惜,不多會,夏辰就覺得嘴角一股灼燒感嘴皮發麻。
「疼嗎?」頭頂之人問。
夏辰眼淚都要出來了,這樣被人粗暴對待怎麼可能不疼?
但他依舊倔強的不說一個字,羅波安忽然笑了:「不錯,脾氣挺強。」
沒想到對方還是個不願意被掌控的主,可不巧了他碰上了他,越是與他作對,他就越有征服的y望。
「你叫什麼名字?」羅波安緊迫盯人,聲音看似隨意可眼底崩射出異樣的興奮。
夏辰對上那雙眼眸,他被對方完全製止在懷裡,感受到身後某地方直抵著他,他嚇得忍不住瑟縮,結結巴巴道:「夏——辰」
羅波安聽了蹙眉而後笑:「這真是奇怪的姓氏加名字。」
「——不過,倒是很合適你。」似乎是誇獎。似有一股清新感很配他的人。
「我很中意你。」笑完,羅波安伏在他耳畔輕輕嗬氣,似乎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權:「雖然你被我那哥哥送給了父王。」
夏辰聽懂了他的話,眼睛睜大的大大,他可是男人。
書上沒有記載羅波安有私下的特殊癖好啊。
好半天,夏辰驚在那裡無法動彈,頂頭的人看他一臉呆懵樣子,伸手撫上他的臉慢慢摩_挲,是自己的話嚇到他了?
「父王要是知道你是男子混入他的宮闈,你想想你自己會是什麼下場。」慢悠悠的,似乎是威脅。
聽的人卻是心底一寒:安拉王要是知道獻上的女子是個男人,後果定是不堪設想。
夏辰心底開始動搖,可,直覺又告訴他,離開王上的寢宮來這個王子的宮闈亦是一種不明智的做法。
今天,站在現實,他終於知道,書上說的終究是有所偏差。
這個偉大的充滿智慧的王竟然是溫潤的外表下暗藏荊棘,也是,君王自古以來又有幾個是真的溫潤如玉,和睦春風的。
羅波安看起來瘦削高挑,可那雙手裹著自己卻是令他不得輕易掙脫,似乎他隻要動一下,自身後圍過來的圈禁就會愈發緊的擁著他,無聲的警告。
「大王子亞多尼雅意圖刺殺父王,借著送侍人的幌子給父王寢宮內送了一個男子。」羅波安越說聲音越低沉悅耳,嗬著的微薄氣 息吐露在夏辰的頸子間,可那話語卻像千斤重的石頭壘在他的心間,讓他呼吸都跟著壓抑。
亞多尼雅想借花獻佛討好父王,希望他在死之前把遺囑立上他的名字,傳位給他嗎?
真是個蠢貨,連找來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這樣的腦子還怎麼統領安拉王城,還怎麼做這耶路撒冷的王,俯瞰眾生。
原本,他還在想用什麼法子給他使點拌子,現在看來完全不用。
一條完美的計策已經在他的心中成形。
「你——不能這樣。」夏辰說著不太熟的口音,認真道。
他這是陷害自己的長兄同時又把自己陷入生死之地。
羅波安竟是這麼心狠手辣之人?
夏辰心底忽然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