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難贖其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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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溟國主從來不曾打算將江山傳給上官睿的心思,別人不知她這個結發妻子豈會不知,但這麼多年她都不曾表露過一絲一毫。

當上太子,當上儲君就有了一半的希望,另一半希望她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爭取。她會讓北溟國主積重難返,沒有機會罷免了他這個太子,不得不將至高無上的的權利尊榮交到他手中。而不是這樣逞一時之氣,自己親手打碎自己的希望。

如今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她這個做娘的沒有教好,現在唯一要緊的就是保住她兒子的命!

於是,敏後暗自在袖子中緊了緊另一隻手上的尾指和無名指上的護甲,隨後高高舉起重重落下。緊跟著上官睿另一側臉頰也腫了起來,甚至比另外一邊腫脹的更厲害,且指尖長長的護甲鐵鈎子一劃,在他臉上刮出了兩道深深的血槽。

鮮血湧出嫣紅一片,敏後順勢寬大的袍袖在他臉上一掃,鮮血糊了一臉。胡亂披散的長發,「啪嗒啪嗒」不住往下滴落鮮血。從十幾歲不足弱冠之年就開始做太子的上官睿,從來沒有淒慘到這這種地步。

可盛怒之下的敏後,並沒有停止對他的教訓,厚厚的木底宮靴一腳踹到上官睿膝蓋上,「撲通」一聲,上官睿便雙膝無力跪倒在地。

敏後這才罷了手,轉身正了正衣冠,對著養心殿的正門雙膝跪倒,大禮參拜。跪拜一步叩一個響頭,一會的功夫額頭便綻開了紅梅,殷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臉頰噴湧的往外淌。敏後強行穩住搖晃的身軀,一跪一拜叩到養心殿的門檻。

「睿兒年輕不懂事,一時糊塗受奸人挑撥,鑄下不可饒恕的大錯。但求國主看在他是被人利用蒙蔽絕非出自本意的份上,饒他一命,臣妾願與他一道被貶出皇室宗籍淪為庶民,流放邊疆,願用後半生良心的煎熬以恕罪。」

一邊乞求一邊不停的叩頭,眼看那刺目的鮮血流的滿身滿臉,在場眾人都不禁唏噓。可任敏後在門外叩了半天,養心殿內也不見動靜。

這一夜注定是溟最漫長最難熬的一個黑夜,幾番血雨腥風過後,整個京城依然沉睡在夜色中。足足半個時辰後,怒氣未消的北溟國主才在宮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走到門口,眸子一眯,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跪在地上乞求的敏後,抬起一腳狠狠的朝她心窩踹去。敏後不躲不閃結結實實的一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北溟國主滿腔的怒氣這才略微消散了些許,麵沉似水低吼道:「你養的好兒子!」

苦苦的哀求終於換得了北溟國主鬆動,敏後急忙緊緊抱住北溟國主的雙腿乞求,「國主,求您看在睿兒他並非本意的份上,也看在臣妾多年盡心盡力治理後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不要讓臣妾白發人送黑發人。臣妾願意和那逆子一道接受任何懲罰。」

一貫沉穩的敏後,此時也不禁涕泗橫流,但北溟國主卻絲毫不為所動。冰冷的目光淡淡的看著她,又轉身瞟了一瞟狼狽不堪的上官睿,一腳踢開緊抱著他不鬆的敏後,沒有一丁半點的動容。

敏後進跟著跪走幾步,再次來到北溟國主近前,雙手死死拽著龍袍的下擺,突然麵色一稟,收起方才的淒然,朗聲道:「國主,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有些人神共憤不可饒恕的罪過,殺之滅之誅九族,都不是最好的辦法。生而償其罪方是最嚴厲的懲罰!」

敏後此話一出,北溟國主陰沉的麵容不禁微微動了動,轉身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上官睿,此時已然毫無半點以往一國儲君的氣派。猶豫了片刻,冷聲道:「上官睿,何人蠱惑你做出此等殺君弒父大逆不道之事?」

本已經陷入絕望的上官睿聞聽此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通紅的雙眼使勁望著北溟國主眨了眨,方才大聲說道:「父皇,兒臣一時糊塗,受三弟蒙騙才會犯下這等大罪,求父皇開恩,兒臣以後定當一心悔過,日日燒香拜佛,乞求父皇千秋萬歲,我北溟江山萬世永固。」

北溟國主不屑的冷哼一聲,袖子一甩,不屑的低吼道:「千秋萬歲,眼看著今日孤這向上人頭就被孤自己養的好兒子而取下來了,哪來的萬歲?來人,查抄三皇子上官鵬府,並將三皇子闔府上下打入天牢,以候發落!」

遠遠跪著的上官鵬,從敏後一來心裡就開始默默盤算退路,敏後如能保下他們倆人,自然皆大歡喜。如果隻能保下一人,他必然是替罪羔羊。

果然上官睿上下嘴唇一碰,莫須有的罪名變落到了他頭上。他便榮幸的從一個跑龍套了小毛賊變成了罪不可恕的竊國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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