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行蹤敗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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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楚風和她現在的身手怎麼可能剛一進來就被幾個小小的隱衛發現?就算她會,楚風也不會,楚風這一身玄妙的功夫怎麼可能不敵幾個小小的護衛?

楚風緊了緊牽著她的手,低聲笑道:「父女天性大抵如此,他知道你今晚要來,便深夜未睡等著你。」

「你早就知他在此等著我?」

楚風不可置否的點頭默認。

林采薇不滿的白了他一眼,「那你何苦還要讓追雲準備這兩套夜行衣?」

「準備這兩套夜行衣自然是為了在路上避人耳目。」

林采薇沒好氣的質問,「那你為何現在又扔掉,難道我們回去的路上便不需要如此裝扮避人耳目了麼?」

楚風輕輕一笑,低聲道:「回去,大抵是不需要了。」

林采薇挑眉,剛要開口,「吱呀」一聲房門被從裡推開。聲音不大,但因為這寒冬的深夜格外寂靜,反倒聽起來格外響亮。

林采薇一抬頭,一身便衣的葉胤銘隻身走了出來,神色激動的望著她,雙唇顫抖了數下,才啞著嗓音低聲道:「薇兒,你終於來了。」

林采薇登時止住腳步,怔怔的望著麵前的葉胤銘,這個她一見麵便倍覺親切的人,居然是她的親生父親。當真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原來那第一眼初見的歡喜,竟然是因為至親的血脈。

沒有激動,沒有歡喜,同樣也沒有憤怒和怨恨,心緒異常的平靜,清冷的眸子似乎在注視著一位素不相識毫不相乾的陌生人。

寒風吹落樹梢上的積雪,紛紛揚揚,斑斑點點灑落到林采薇的黑衣上,異常的醒目,仿佛一顆顆清淚鑲嵌在茫茫的夜空。

須臾,林采薇轉身離去,葉胤銘急忙走下台階,顫聲道:「薇兒,你一定恨透了我吧?」

林采薇停住腳步淡淡勾唇笑道:「沒有恨,也沒有怨。我今日到此也不是為了認親,不過是想來證實一下。原來我姓葉,不姓林。可我覺得姓林很好,我這輩子就姓林了。」

當林采薇說道那個葉字時,葉胤銘臉部肌肉極不自然的抖動了幾下。隨後幽怨淒涼的開口道:「薇兒,你是為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唯一的至親骨肉,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日日夜夜都盼著能與你相見,一家骨肉團圓。」

葉胤銘滿腹的幽怨頓時激怒了林采薇,一個棄自己親生女兒多年不管不顧的人,何來的這滿腔悲憤。若要悲,若要憤憤不平,那也是抱怨他和瑤妃被強權棒打鴛鴦,可再怎麼愛情的不幸也不能逃脫躲避自己應盡的責任,歸根到底仍是不負責任。

林采薇憤然轉身,淡漠的將葉胤銘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反問道:「這十四年我在林府過著怎樣的日子你可知道,我在林府遭受的屈辱和欺淩你可知道?」

葉胤銘無聲的低下了頭。

林采薇腳尖點地飄身離去,葉胤銘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知道,自然是知道。你所受的每一絲苦,遭受的每一滴罪,我都知道。每每想到此處,我便覺心如刀絞,痛不欲生,恨不能以身代之。薇兒,等你將來為人父母,你會知道這些年我心裡的煎熬。」

林采薇頓住身形,看著滿臉淒然悲愴的葉胤銘,無聲的笑了。

走到他近前,盯著他的眼睛,冰冷的開口道:「既然您這麼痛苦,這麼心疼,這麼見不得女兒受苦,卻還能這樣漠視十四年。父親真不愧是北溟一代大儒,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能做常人之不能做,父親當真是心月匈氣度異於常人。」

葉胤銘薄唇緊抿,剛硬英俊的臉龐突然收起淒然,神情一稟正色的說道:「薇兒,你對我的誤解太深了,這麼多年,我對你是想認而不敢認。將你放置林府也並非全然不聞不問,所做的一切都也是為了你好。畢竟在有些人眼裡,我早已是已死之人,況且你的命格清奇……」

不等葉胤銘說完,林采薇嗬嗬笑了起來,笑聲回盪在寒冬寂靜的夜空,更顯得格外淒涼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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