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你是(1 / 2)
搶掠一觸即發。
法坤驚慌失色地背著一袋泛有光澤的淺藍色岩石,跟隨一個手拿頭顱的勇者,在村落中各個房屋之間內穿梭。
踏過血河,他今日才知道什麼是人命如草芥。
當然,人有個強大的適應該係體係,隻要性格不懶到極致,不入危及斃命的地獄,什麼環境下人都能對待,何況這燒殺擄掠。
關於這場荒謬,法坤其實並沒有什麼具體的底,但他腦海裡有個大致的方向,興許這才是現狀下翻身好經之路
村落幾名的守衛被門外慘鳴詐起,睡意全無汗毛炸裂,看清外邊情況,恍惚間回過神來,剛想按下村落特意布置的警報裝置,卻被一具火球泯滅成灰。
襲擊之人破門而入,利手利腳抄光了屋內的泰拉石,又朝另一個屋子轟去。
狗鳴不止,寂氣縷縷彌漫。
混亂之際,村落冒出幾個好武通法之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眨眼間直攻敵心。
「冒險家?!」幾個黑衣人眼還沒有轉一圈,便被這些冒險家抹了心髒,倒地化光回城。
早在公會言論行動時,他們都簽有一麵生死錄,在任何情況下,他們絕不得暴露自己,不得暴露公會,不得臨陣脫逃,否則生死錄往公國會館一交,同歸於盡,一窩搖身成過街老鼠,人人皆知那種。
見勢不妙,黑衣人搶來一名手無寸鐵的村民作質,當麵威脅。
「你莫要妄動,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
幾名正義感掛身的冒險家立即怒視狡詐奸滑的黑衣歹徒,但不作攻擊,心中愣道,真是什麼時代都不缺人質。
而且他們是勇者,不是一命就呼呼的冒險家,構不成一命抵一命的公平條件。
黑衣人得意洋洋比劃手中利刃,在人質脖上刺出血絲。
「不要!我們這就走!」眼看刀刃劃破人質喉嚨,幾名冒險家焦急如驢,表麵形成不斷後退之勢,然則暗下生法畫形。
黑衣人見僵持化解,下刻鬆氣,想就此刎死手中人質而離開這兒找同夥。
事與願違,手起刀落時,冒險家已將一擊冰錐繞於黑衣人身後,直捅破腦顱,漿汁直濺一地。
「卞興!我的孩子也被盜徒捉去了!」縱然受此大驚,這位滿臉腦漿的村民依舊擔心自家孩子情況。
「放心葫叔,我們這就去找葫娜。」
冒險家身手了得,幾步時間便躍到房頭,望向在混亂的村子仿若跳蚤一般四處跳竄的黑衣人,他們當即分頭行動。
被號為卞興的冒險家所用身法剛健凶猛,手中光劍劈砍如雷,勢如秋風快如閃電。
防不勝防,幾名愰不過神的黑衣人無力反擊,應劍倒下回城。
然而村落歹徒漸清,卞興仍不見許多村民的身影。
隻見幾個身影一閃,幾名冒險家完好無傷地集合在他身邊,可見實力非同小可。
「沒有找著其他村民嗎?還是說被那些歹徒捉走了?」
「按照目前情形,恐怕大概如此。」
「那遭了你們去清理剩餘的歹徒,我去村外尋找一下,有情況自會通知你們。」
「交給我們吧。」
一話通下,幾名冒險家竄出房頂,再一次分開行動。
在幾千米開外的茂林,法坤迎麵一股熱浪,背著一大袋泰拉石不斷沖刺。
身邊還有一幫托拽著幾十個村民人質的黑衣人,就像是鬣狼趕羊仔子般不斷催著。
「快走,再慢一步,殺一個你們的好鄰居!」那個形似領頭的黑衣人手執把巨劍,在後逼趕著慌亂的村民。
忽然,法坤與另外幾個背負泰拉石的黑衣人癱倒在樹下,氣差一點喘不過來,由於過度的奔跑,還身兼一大袋笨重的泰拉石,乏力感已是極限,不累也得減緩速度趴一會。
「快走!要是被那些高階冒險家追上來,你我都不好受!」
領頭氣急敗壞地逼迫法坤他們起來,馬不停歇地繼續逃竄。
「會長,並不是我們故意挖苦,我們真的實在走不動啦,要不你叫這些人質幫我們一下吧。」法坤帶頭站出來委屈道。
「你說什麼胡話呢,要是讓他們扔下一塊泰拉石,你來付嗎?快走!」
法坤無計可施,嘆了一口氣繼續背上沉重的泰拉石,繼續往趕著回去的道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們站起來,村民則陸續有人倒下,長時間受到盜賊的刺激,這些村民早已是身心疲憊,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