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過去(1 / 2)
衛生室的門口站著兩個人,今天原計劃是薛若謹從院區那邊回來,於是艾千雪打算來找她去看自己團隊通訊技術新進展的,結果就碰上了正打算去自動化辦公室找自己的蕭雲傑。
薛若謹剛回來就看著這倆人站在門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開始開口問到:「你們兩個要不先去我辦公室說?」
蕭雲傑替薛若謹拿著帶回來的檔案,跟在她們身後回到薛若謹的辦公室。進去之後,薛若謹示意兩人先坐下,自己把檔案放到桌子上之後又給兩人倒了杯水,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薛若謹:「說吧,你倆誰是來找我有事的?」
「我」「是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原本蕭雲傑是隻打算找艾千雪去跟連長那邊溝通一下,看看燕破嶽還能不能跟他一樣去戰鬥班,但是多個人畢竟多份力,隻能對不住薛若謹拉她下水了。
薛若謹看著他倆:「要不女士優先?」
艾千雪:「你今天不是從院區回來嗎,正好我那邊技術有新進展了,我就打算帶你去看看。然後就碰見蕭雲傑了……」
薛若謹點了點頭:「行,正好我今天不當班,那我今下午跟你去看看」然後看向蕭雲傑,示意該輪到他了:「那你是來找我乾什麼?」
蕭雲傑猶豫了一會,開口說到:「是這樣,上一次不是演習嗎,然後被我們仨破壞了,我尋思來跟您和艾參謀道個歉」
「?」薛若謹有些愣神,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現在來道歉是不是多少有點晚了?
「哎呀,姐姐們我就和你們說實話吧」蕭雲傑實在是編不下去了,「薛軍醫您前段時間不在基地,我,燕子,小天三個人跟著範班長他們外出采購的時候遇上了毒販。就是那個國際紅蠍他們。」
「紅蠍……」薛若謹重復了一聲,「你們人沒事吧?」
蕭雲傑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就是當時我們這邊是有個人質的,後來沒護住死了,然後上級領導那邊對於我們這次的表現進行了表彰。」
艾千雪也開口:「當時駐紮的一個班,然後他們三個再加上範勁和郭魁兩人」
「哦哦,這不挺好的呀,戰鬥英雄」薛若謹點了點頭,表示這是一件好事。
「可是,燕子沒進戰鬥班啊」蕭雲傑開始急了起來,「他訓練多刻苦這大家都知道,而且這次事,燕子他表現得就真的很厲害,可最後是我進了戰鬥班,燕子和小天還在炊事班,我怕燕子他難受,所以我就想來找姐姐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幫燕子」蕭雲傑一臉的誠懇。
薛若謹這才明白,原來是把她和艾千雪兩人當說客啊……
——後山——
陽光淺淡,密林裡被勾勒出一片片深深淺淺的陰影,四下裡也僅有風吹過草間在林中割出細碎的聲響,以及那偶爾彈珠擊打易拉罐發出的聲音。
燕破嶽拉緊彈弓,正在瞄準遠處的易拉罐,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影向他走來:「誰,離遠點!」
「啪」易拉罐應聲落地,燕破嶽連忙上前,這才看清,來的人正是薛若謹。
燕破嶽:「薛軍醫,沒事吧,沒傷著吧?」
薛若謹撿起地上的彈珠扔給他:「一般都是我問別人,『沒傷著吧,傷哪了』,我原本打算去炊事班找你,郭魁說你在後山打彈弓,我來看看怎麼樣了。」
燕破嶽拿起一些已經被他打穿的易拉罐,有一些驕傲:「還行吧。」
薛若謹看了看滿地的易拉罐,這小子還挺努力,可是那傲氣的樣子還是沒有改掉,於是將手伸到他麵前:「拿來」
燕破嶽下意識握緊彈弓:「什麼?別鬧了,薛軍醫,如果按我們部隊的領導階級,你可和艾參謀平起平坐。」
薛若謹看了看那彈弓:「這上麵的乳膠管也有些年頭了吧,這樣吧,你讓我試試,如果我打不中,以後衛生室的止血乳膠管任你挑怎麼樣?」
燕破嶽猶豫了一會,將彈弓和彈珠放在了她手上。薛若謹將兩個空易拉罐前後放在一起,站到剛才燕破嶽打彈珠的位置,見一旁的燕破嶽一臉的不屑,薛若謹隨後又往後退了幾步,閉起左眼,舉起彈弓,對準易拉罐,拉滿皮筋,順勢而發,兩個易拉罐順勢倒下……
燕破嶽有些驚訝,他一直認為薛若謹就僅僅是個醫生,上一次在演習交手她也就會一兩招而已,這一次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薛若謹看著燕破嶽的反應倒是並不意外,就算不是因為他的傲氣,平時也會有的人覺得薛若謹就僅僅是個半吊子水平……
薛若謹找過去將彈弓還給燕破嶽,在那塊橫木上找了個高度稍微低點的,坐了上去,燕破嶽將東西收好,拿著兩瓶可樂走了過去,遞給她一瓶。
薛若謹接了過來:「怎麼,這下子不小瞧我了」,然後將拉環拉開喝了一口。
「謹哥,我敬你!」燕破嶽將自己手中的可樂,向她的方向比了比。
薛若謹一口氣沒倒上來,嗆了一口,好家夥,在蕭雲傑那裡是姐,在燕破嶽這裡直接換了性別成男的了,燕破嶽看著她的反應一臉的得意,喝著可樂依靠在她一旁的橫木上。
薛若謹瞪了他一眼,不滿的開口:「燕破嶽你可真行啊,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嘴可不比呂小天省事兒多,實話告訴你,我這次來找你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蕭雲傑去找過我和千雪了,你們可真是一家三口啊」
「我不用他關心」燕破嶽沒有領情,想了想又開口問到:「還有一半呢……」
薛若謹握著易拉罐的手緊了緊,看著遠方:「還有一半……跟你沒關係……等有機會再和你說吧。」然後清了清嗓子:「直接進入主題吧,你的父親,原先也是部隊裡的,」
「你調我檔案了!」原本散漫的燕破嶽突然急了起來,扭頭瞪著薛若謹,後者不僅不害怕,還沖著他笑:「這就急了?怎麼怕我覺得你進部隊有現在的成績是因為你父親?」
燕破嶽扭過頭去沒有理會她,薛若謹這下子更開心了,這說明她找對了方向。
薛若謹伸手戳了戳燕破嶽的後背:「『大禹治水』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他采用的是疏通,你越不想提起的事情你以為你會忘記,但實際上你記得最深,燕破嶽,你要是信得過我,你可以和我聊聊,我身為一名醫生,負責的不僅是你們的身體問題,這心理問題我也得關心」
燕破嶽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到:「我七歲那年上學,遭遇了綁架,他們是原先被我父親打擊過的販毒份子同夥,他們把我和其他孩子關在一個很深的洞裡,每天都會為了一點食物去瘋搶,我日復一日的想要逃跑,可真當我成功,回頭想要幫助其他人的時候,他們卻在大喊,『有人逃跑』因為我被抓到,他們就會換到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