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最好看(1 / 2)
「噠噠噠……」
薛若謹左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腮,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鍵盤刪除鍵,麵前的電腦屏幕上隻有一個空白待寫的文檔頁麵,她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快一上午了。
部隊基地平時訓練沒什麼大任務,就幾乎不會有人到衛生室來。薛若謹原本說是打算把自己的臨床數據更新一下,可是不在實驗室的她整個人都沒有什麼思路。就這樣一上午……
「叩叩」敲門聲響了起來。
「請進」薛若謹連忙隨機打開一份檔案,然後整理好坐姿。
門,緩緩地打開,一顆腦袋先從門縫露了出來,「嘿嘿,薛軍醫」呂小天已經快成衛生室的長期病號了,薛若謹看見他既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新兵入伍才短短幾天,呂小天幾乎是每一天都到她這裡來一趟,每次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最要緊的一次是吃壞了肚子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嗷嗷的跑來。
薛若謹招招手示意他進來,開口問到:「這次又是哪不舒服?今天的值班醫生好像不是我啊。」
「嘿嘿」呂小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就是,晚上睡覺,宿舍裡的蟲子老是咬我,前段時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然後起了一個包,好幾天都消沒下去」
薛若謹愣了愣,這次還不如上一次他為了夜間考核提神,自己偷灌辣椒水,導致自己上火,渾身發熱,誤以為自己感染了什麼強性流感呢。
薛若謹:「那你怎麼不去找今天的值班醫生,來找我?」
呂小天立馬變得嚴肅起來:「這不是在我心目中,薛軍醫您的醫術高超,每一次給我看病那可是藥到病除,華佗在世啊」一邊說著一邊比劃,生怕薛若謹不信他,「主要是,我這不是和您熟嗎?」
薛若謹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咬哪裡了,過來我看看。」
呂小天三步並作兩步,連忙上前把袖子挽起來了:「您看,就是咬這裡了」不經意的往電腦上一撇,然後不自主的長大了嘴巴,好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沒事,就是普通的蟻蟲叮咬」薛若謹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檢查了一下他胳膊上的幾處紅腫的地方,然後起身打算去帶著他到藥房拿藥:「跟我去拿點軟膏回去塗一下過幾天就好了,你們宿舍要是蟻蟲太多,可以趁著整理內務的時候好好清理一番。」
薛若謹邊說著邊往外走,沒聽見回應,轉身一看,呂小天還在那裡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
「嘿!呂小天,乾嘛呢!」薛若謹喊了一聲。
呂小天這才回過神來:「啊?哦 沒什麼」一邊把袖子擼下來,一邊跟著薛若謹往外走「我就說,薛軍醫的醫術高超,這下子我可放心了。」
看著呂小天取藥之後離開的背影,薛若謹想了想他剛才的反應,自言自語到:「奇怪,是普通的蟻蟲叮咬啊,他剛才反應什麼意思?我診斷錯誤了?不能啊,雖說我長期在實驗室,但我臨床知識還是有的啊。不行,我得翻翻專業書了……」
——新兵宿舍——
「大新聞大新聞 !大新聞!」
呂小天一會到宿舍就連忙把門關死,關上之前還確認了一下外麵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
蕭雲傑一邊整理著內務一邊吐槽他:「喲,你這是發現你進化成人類的奧秘了?這麼激動。」說完還使勁把手中的被子使勁的壓了壓:「燕子,你說這個角它怎麼就壓不好呢?」
呂小天連忙湊了上去:「二位哥哥你們先別忙活了,我剛剛去衛生室找薛軍醫,你們猜我在她電腦上看見什麼了」
「看見什麼了」宿舍裡其他人接上話。
「燕哥!」呂小天大聲說到:「我看見了燕哥的體檢檔案!你們說,這薛軍醫是不是瞧上咱們燕哥了,要不然咋還看燕哥的體檢檔案呢。」
燕破嶽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她是軍醫,不看體檢檔案看什麼,看你去偷食堂的辣椒的檢討書啊。」
「話是這麼說,但是她為啥隻看燕哥的呢?為啥不看蕭哥的,看我的呢?」呂小天看見眾人不再搭理他,聲音也越來越小,然後開始轉移了話題:「我說,二位哥哥已經是團裡的名人了。在內務上差不多得了。」
「內務體現了軍人作風。」燕破嶽將手裡的被子壓了一遍又一遍:「差不多,就是差很多。」
呂小天一聽這就急了,從馬紮上站了起來:「這文物不能雙全啊。在業務上,你們已經優秀得卓爾不凡了。內務上 留點空間。」摟著床杆看著他們兩個人說:「你們二位已然是團裡無敵手。除了龍虎狗。」
燕破嶽和蕭雲傑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龍虎狗」燕破嶽念了一遍,扭頭問到:「誰叫這名?」
呂小天一聽笑了:「誰能叫這名啊,龍 虎狗三人,三位內務大拿,我隻知道咱連長是這傳說中的虎,要說這龍和狗呢還沒見過本尊呢。特別是這龍啊,這龍聽說老兵見了望而生畏 ,聞之卻步」 。
燕破嶽直接走到呂小天對麵,聽他八卦,蕭雲傑也開始好奇:「大拿,拿誰啊?」
「哪有這麼邪乎,有機會會會呀?」燕破嶽一臉的不屑。
蕭雲傑一看自己兄弟這樣就明白了,起身拍了一下呂小天:「天兒,打聽一下,幾連的」。
「穩穩的。」呂小天比了一個 ok 的手勢,表示包在他身上。
「嗶——」「全體新兵樓道集合!內務檢查。」
一群人站在走廊裡,等待著連長他們的檢查。
「燕破嶽,蕭雲傑,出列!」班長張天揚直接把兩人的被子給扔了出來:「怎麼整理的內務,被子疊的跟一坨屎一樣。」
連長李祥從屋裡出來,看了一眼兩人的被子,轉身走到兩人麵前:「外出看隊列,進門看內務,不懂嗎?!」
兩人不敢出聲。
「你們兩人低了全班的內務水平。」李祥瞪著他們:「宿舍樓門前加練疊被子。立刻馬上!」
蕭雲傑有些不服:「報告連長」
「是!」燕破嶽立即打斷了他。
兩個人從地上撿起被子走了出去,可是沒過一會,兩個人便抱著完美的被子回來了,這倒把宿舍裡的其他人給驚到了。
呂小天伸手扌莫了扌莫那被子:「我的媽呀,哥哥們你們這也太大膽了,連老兵的被子夠敢偷。」
「呂小天,你別血口噴人啊,這就是我倆的被子」燕破嶽開口辯解到。
「哇塞,這被子比班長的還挺誒,老蕭教教我們唄。」「就是,你倆可真厲害。」
蕭雲傑一臉得意的樣子:「這方法,可要慎重,我們那……」
「全體起立!」張天揚氣沖沖的從外麵走進來,扌莫了扌莫蕭雲傑和燕破嶽的被子,直接沖這兩人喊到:「我這班長,是一滴汗水,一滴汗水乾出來的。我當班長,不為別的,就為了帶兵。我想帶好兵。更要帶好兵。兩好並一好,才是真的好。」
燕破嶽和蕭雲傑默默不語,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張天揚看了他倆一眼:「炊事班後麵兩扇鐵門,好端端的,怎麼自己長腿跑了呢?」
呂小天一聽這話,就頓時明白了那倆人的被子是怎麼疊的了,燕破嶽和蕭雲傑兩人心虛的對視了一眼。
「我是班長!不是家長!」張天揚指著那倆人說:「有人看見那鐵門讓你倆弄走了,弄哪兒去啦?!」
蕭雲傑抱著一絲僥幸心理開口:「不是,班長,誰呀,再說了我倆拿那鐵門……」
「還狡辯!」「燕破嶽,蕭雲傑,滾出來!」
李祥和指導員站在宿舍樓前,一旁還放著兩扇被卸下來的鐵門。
「誰給你倆的膽子,敢把沒裝上的鐵門搬出去。敢把被子夾在門中間。哄騙汽車連的人用車碾了兩遍!」李祥沖兩個人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