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唇亡齒寒（一）（1 / 2）
那個蒙麵人給蕭鴻提的建議是，餵蕭煜吃一顆他們用來控製死士的蠱丸，再讓那蒙麵人陪他一起去嘉清王府取虎符。如果蕭煜敢使詐或者拿不出虎符來，那他和施婉都小命不保。
蕭鴻也覺得這個辦法比較保險，蕭煜如果拿不來虎符，蠱丸就會在他體內孵化，到時候他也會變成被人控製的傀儡，這種事，蕭煜是一定不能容許它發生的。
「對了，順便問一句，你覺得你們今晚的行動成功的機會有多少？」蕭煜臨走時還忍不住回歸頭來問蕭鴻。
蕭鴻淡淡一笑，道：「八成。」
蕭煜搖了搖頭，但笑不語，對施婉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跟著那蒙麵人出了石室。那蒙麵人做事十分謹慎，出去的時候還給蕭煜蒙住了眼睛，大概是怕他回去給屬下通風報信，讓人來救施婉。不過即便如此，蕭煜還是能大致猜到關押他們的地方在帝都的哪一塊。
他從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那間石室和府衙裡的囚牢很像，刑架上也有很深的鞭子抽打的痕跡，十有八九是個專門用來審訊犯人的。帝都設了牢房的衙門有四個，而蒙麵人帶他出來的時候雖然故意饒了遠路，但還是逃不過他的敏銳的直覺。他已經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施婉就被關在東市街那兩個衙門其中一個。
「你這樣蒙著麵很容易讓本王的侍衛起疑心的。」蕭煜在嘉清王府附近的一條巷子停住腳，有些不滿的對那蒙麵人道。
「說的也是。」蒙麵人出乎意料的爽快，將黑巾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布滿傷痕的臉。那些傷看起來已經有了些日子，像一堆雜亂無章的線條，好像是把零零碎碎的麵皮一點一點拚湊出來的臉。咋看之下十分的倒胃口。蕭煜定力不錯，看著對方的真容，皺了皺眉：「本王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那蒙麵人抱著長劍挑眉一笑：「王爺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竟然都記不得在下了。這三年來，在下可是日日夜夜都惦記著您呢。」
蕭煜麵色一變，已經猜出了對方是誰，不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映月閣的歸海？你沒死？」
「王爺還沒死，在下怎麼敢搶先？」那人沒有否認，顯然已經承認了自己就是三年前被蕭煜格殺在劍下的映月閣閣主，歸海。他指著自己的心口，平淡道，「王爺不用懷疑自己的劍術，在下不過是福大命大，心髒長得偏了一些，才僥幸活了下來。這裡的傷口到現在，還隱隱作痛，時時提醒在下要來找王爺報這一劍之仇。」
歸海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報仇，但身上並沒有殺氣，蕭煜隻是剛開始的時候微微詫異，現在已經恢復了靜定，指著他的臉道：「本王可不記得何時在你臉上留下過那些傷痕。」
「王爺說這個？」歸海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寒磣，「在下在江湖上結了不少仇家，這是為了活命自己動的手。」
蕭煜也不打算跟他在這裡瞎耗，開門見山道：「你今天不是來要本王性命的，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本王這裡時間緊迫。」
「在下不懂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歸海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