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沉心痛絕(1 / 2)
幾縷孤影越天而過,剎那間像是被染紅了空夜。
嬈畫攜那嬈璃惶惶而逃,掠天浮影,嬈璃傷勢過重,療傷自是刻不容緩。
回了那煙雨樓之後,立馬閉樓而過,魅術拋臨,讓那樓中的客人紛紛惑倒,跌入美夢之中。
嬈璃的傷亦是讓那樓中姐妹們詫異,來不及揣測方就攜了眾人入屋替那嬈璃療傷。
那雨上花自是惶恐,疾言追之:「怎麼回事?」疾心切意,顰眉不定。
臨旁的水無痕亦是茫然,二話不言,方就隨之一齊替嬈璃療傷,盡己之力。
嬈璃傷勢過重,已是復不了人身,九尾柒落,滿身血跡,像是倒落在血泊之中。
嬈畫隻得先用自己的尾巴將其包裹住,方才止住了那滾流不止的血。
終閉,眾人才紛紛揚了口氣。好在眾人合力,方就挽回了那嬈璃的一條命。若是隻有嬈畫孤身一人,且算費盡自己的千年功力,也救不回她。
嬈璃得以復了人身,如下正躺落在那床榻之上。
嬈畫臨坐之下,撫其雙手,雙眸含光,心下自是憐痛不絕。她不知曉這嬈璃為何會出現在那皇宮之中,她隻是擔心嬈璃,所以用了那迷天鏡,方才探到了嬈璃棲身之處,所之才得以在那降魔師刀口之下將其救下。
不得鬧出太大動靜,嬈畫隻得選擇孤身一人前去。那是她的妹妹,她不願旁人為其冒險。或許,是她覺得自己虧欠了她們太多。
「畫。」忽聞身後喚聲一出,嬈畫疾而轉過頭去,方瞧見那雨上花遞過來的濕手帕,急手接過,又見那水無痕端了一盆水落下。
「沒事就好,方才可嚇壞我了。」雨上花緩嘆一聲,垂眸道過。說罷便坐在嬈畫身旁。
「那麼多降魔師駐守宮中,她怎可一人前去……」水無痕也不禁漫嘆一聲,麵上隻留惶恐之色。
孤而回想方才之景,嬈畫也不禁覺著心裡惶生夢意,好險,可她做到了,或是給了那些降魔師一個措手不及。
可如下的她,心下隻留對那嬈璃的擔憂。她不願另做揣度,她以為嬈璃方才拋下憤言離去,且是又去尋那餘飛泉復仇去了。
她是擔心嬈璃著了那降魔師的道。畢竟,那廉生觀對她們來說,可真不是什麼安生之地。
不過她仍奇怪,為何嬈璃會去了皇宮。眾城人雲,今日乃是那魯元公主大婚之日,太後親派了那廉生觀的降魔師前去駐守,且很有可能是在為此前的妖怪謠聞做提防。
知曉是那太後起了疑心,否則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如下一探窗外暈天之景,這城中繁色如初。想罷,那城下百姓還不知曉皇宮出了大事。
嬈畫垂落著眼眸,好似滯空了雙眸,就那般呆呆地望著床榻上的嬈璃。
雨上花沉心默默,抬眸見嬈畫麵上隻留孤色,心下自是覺著憐痛。片刻便拾了一杯水遞至嬈畫麵前,切聲落道:「別擔心了,會醒來的。」
嬈畫恍心一定,隻緩緩點頭,輕而一笑,接過那杯水,疾而近口飲之。
「也不知道,她去那皇宮做什麼?」雨上花忽聲一出,心中疑色盪漾而出,麵上顰眉不絕,說罷一斂眼簾,又與那水無痕對望一番。
嬈畫聽了也隻是搖頭。
半響,她方才開口道:「她那般傻,可是見了哪個降魔師就往其刀口上撞。」她也隻是蠻聲抱怨。說罷回頭垂眸而下,冷冷地望著那床榻上的嬈璃,可雙眸裡盪漾起的淚花就要垂落而出。
「她也隻是恨那餘飛泉罷了。」雨上花替其辯言道,緩嘆一聲後,片刻又抬聲道:「你也別怪她了。」
「兩回了。也不知曉這傻姑娘何時才肯罷休。」嬈畫冷聲嘆道,嘴角是笑意是那般惹人痛憐。
「待她醒了,再不可讓她輕舉妄動了。」雨上花頷首而起,漫聲落道。
嬈畫疾疾點首而過,忽而抬手而去,輕輕撫了撫那床榻上嬈璃的臉。
雨上花垂眸而下,沉心悠靜,方才一抬眸,便見那水無痕遞了水杯而來,斂眉而上,又瞧見他清笑而出,然之是那溫聲切語:「小花,喝水。」
她緩緩抬手而去,過手一接,麵上滿生笑意。
水無痕隨之一坐,方就靜心而下,低眸略思。忽而變了臉色,好似想起什麼了一般。
「對了……」他昂聲忽起,雙眉隨之一斂而開,頷首而上,片刻再接言道:「方才在那迷天鏡中,我好似瞧見了昨晚遇到的那個降魔師……」
雨上花與嬈畫紛紛投目而去,茫眼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