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夜半撫琴(1 / 2)
依照規矩,先從天舜百官開始獻禮,其次再是各大名門望族,最後世家和各國使者。
「這些不過都是些小玩意。」白子秋觀望了半天,不過是一些金銀珍寶,山水字畫,也沒看出什麼稀奇的。
「天舜皇帝不會那麼好哄吧,就憑這些就可以打發他了?」咂咂嘴,白子秋瞄了眼一旁,見玉清鳳竟然直接依靠在烈玄懷中閉目養神了,不由地翻了翻眼皮。
烈玄微側過身,巧妙地遮擋住了那些垂涎於小丫頭美貌的人們的視線。
「看你的獻禮大典去。」烈玄斜了眼白子秋,沉聲說道。
見烈玄臉色依舊鐵青著,白子秋隻得悻悻收回視線。
方才他雖然一直都沒有吭聲,但是鳳兒在大殿上亮出身份的所有情節他都細細觀察了,自然沒有放過烈玄在見到鳳兒一把扯去麵紗時鐵青的麵色。
真不知該說這家夥占有欲太強呢,還是該說他對鳳兒太過於傷心呢?
「司徒景,你真是該加把勁了。」白子秋又多看了眼身旁如畫般的二人,向司徒景的身邊靠了靠。
司徒景聞言,隻是淡淡地看了眼白子秋,拂袖與他輕輕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你也真是的,一直裝深沉可是抓不住人心的。」見司徒景不搭話,白子秋也將酒飲盡,繼續數落起來。
「那該如何?像你這樣?」司徒景擱下酒杯,側首掃了眼麵前的花蝴蝶,又向高台上的人影望了望,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雖然司徒景沒有將話說得很直白,但是白子秋再次被人給戳中了痛腳。
看著麵前司徒景飄渺俊逸的麵容,白子秋第一次覺得這家夥竟然很是腹黑。
「子秋,你是不是很無聊?」玉清鳳緩緩睜開眼眸歐,見白子秋在司徒景那裡碰壁後又到處張望著尋找新鮮事物,不由好笑。
抬眼掃了遍大殿中進獻珍寶賀禮的大臣們,玉清鳳仰首看向頭頂的俊顏。
「壞家夥,我們要不要出去歇會?」
她可是知道烈玄還在因為自己擅作主張將麵紗摘去,所以態度更是要委婉溫順些才好。
烈玄低首看了眼玉清風乖順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女孩挺翹的小鼻頭。
「好,你說什麼都好。」
他知道自己的小丫頭就是一顆明珠,再如何遮掩都無用。不過,吃味一下還是必要的,不然如何得來現在那麼聽話的小丫頭呢。
「子秋,走,我們出去逛逛。」玉清鳳拉著烈玄一同站了起來,卻見白子秋身邊的司徒景也隨之站了起來。
心裡好笑,玉清鳳也沒有說什麼,幾人便在大殿中賓客們艷羨的目光下緩步走出了承慶殿。
「皇兄。」南宮詩見那幾人離去,立即提高警惕。
「無礙。」玉清鳳如此耀眼的光芒離去,南宮痕自然發覺了。
見皇兄並沒有其他示意,南宮詩又端坐回席位,可是心裡卻總是有些不平穩,似是被什麼東西牽引去了魂魄似的。
承慶殿外,玉清鳳一跨出了大殿的門檻,就長舒了一口氣。
「裡麵真是憋得慌。」觥籌交錯,每個人都戴著麵具,這些人也不嫌累。
「仙女姐姐,我們現在去哪呀?」宇文泰跟這幾人走了出來,這是他第一回在宮宴上擅自離開,不免有些緊張。
「那些無聊的賀禮不看也罷,待到世家以及各國開始進獻時候我們再進去也不遲。」玉清鳳看了眼宇文泰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感嘆這孩子若是在宮中沒有宇文鑰的照拂,是不是早就被皇位之爭給扼殺了?
仰首望向夜空,玉清鳳輕嘆一聲。
「小丫頭,又在惆悵了?」烈玄上前將女孩摟入臂彎之下,柔聲問道。
闔了闔眼眸,女孩微微牽起嘴角,沖著烈玄莞爾一笑。
「你說我如果一直都生活在宮廷之中,是不是就不會遇見你?是不是就會變的像大殿之中的人那般攻於心計?」
抬手捏了捏玉清鳳的臉蛋,烈玄忽然笑出聲來。
「別想了,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聞言,玉清鳳恍然醒悟。是啊,這世上本就沒有如果,她又何須庸人自擾呢?
既然過去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更改,那麼她隻需努力去創造屬於自己的未來就行了。
「今晚夜色不錯,我們找個清閒的地方小酌一番。」白子秋見到女孩臉上的愁容終是散去了不少,便上前轉移了話題。
「司徒景,你對天舜皇宮比較熟悉,不如這次就你來帶路吧!」白子秋見司徒景出了大殿之後隻顧著仰望夜空,依舊一言不發,便將這個領路的差事都給了他。
司徒景淡淡地瞥了眼白子秋幸災樂禍的神色,也不推脫,直接走到幾人最前麵,一個縱身便從大殿門口躍下百節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