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未來設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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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潘時年抱著自家女兒雅雅進門,後麵跟著同樣抱著孩子的鬱自安,今天兩人都帶著自家孩子去城南的溜冰場玩,這會兒天已經擦黑了,兩個小孩在路上就已經熬不住睡著了。

嘟嘟在溜冰場瘋玩了一整天,再大的精力都要消耗光了,雅雅也是一樣,平時一個挺文靜的小姑娘,被嘟嘟帶著在溜冰場又喊又叫,直直把自己跑成了個小瘋子,頭發上紮著的蝴蝶結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編好的小辮子也亂成了雞窩,不過她今天玩得特別高興,想著下次出來玩還要叫上嘟嘟。

一行幾人晚飯也是在外麵吃的,因為有孩子在,便選了一家有名的粵菜館,這家館子菜色清淡但味道極好,連嘟嘟這樣吃飯喜歡味道重一點的,都嚷著下次要帶媽媽舅舅一起來。

吃完飯鬱自安原本準備直接回家的,可潘時年說有事情跟他商量,所以鬱自安就抱著孩子跟他來到潘家。

常平在幫派裡處理雜事,許安山今天跟著主子,邊上還有幾個他培養起來的好手,腦子身手都不錯。

這些人原先都是上過學的,隻是因為家裡出了變故,才出來混幫派謀生,經過許安山最近的訓練和捶打,這些人的忠心和能力都是實打實的,當然,底細也被扌莫排得一清二楚,現在是時候了,所以鬱自安對他們有別的安排。

把兩個小孩放到房間睡下,一行人來到潘家的會客室坐下,傭人將泡好的茶水端上來後便闔上門出去了,門口有潘時年的心腹在外守著。

「美國那邊的軍校我已經聯係好了,以前在軍校的同學再加上我自己的推薦,總共能爭取到八個入學名額」,說著潘時年看了眼在鬱自安身後挺直站立的幾人,說道:「你這兒加上許安山總共就七個人,第一撥的名額是夠用的。」

鬱自安閒適地靠在椅背上,問:「是你畢業的佛吉尼亞軍事學院?」

潘時年點頭,說起來很有些驕傲了,很多人想不到,他一個開機械廠的商人,竟然是美**事名校畢業的高材生。

說起美國的軍校,國內名氣比較大的是西點軍校,可在美國本土,佛吉尼亞軍事學院完全可以跟西點一較高下,這兩所軍校可以說是美國培養軍事人才的雙子星了。

潘時年當時回國之所以沒有從軍,一是因為他的家鄉在上海,可上海一直沒有成派係的駐軍,而其他各省的駐軍,基本都劃屬不同的勢力範圍,而且背後都依靠著不同的帝國列強,他這樣的學歷,不管到哪個軍隊都是人才,可世道太亂了,過早選邊站後果可能越難以預料。

於是他接手了家裡當時幾乎快要倒閉的機械廠,憑著跟美國那些校友的關係,從美國進口了整套的生產線,明麵上做機器零件,暗地裡生產軍械零件,憑著這個,才在上海灘站穩了腳跟。

可這樣的攤子終究做不大,生產線和搶械零件都是人家淘汰下來的技術,產量很難提升,質量也遠不如人家進口的武器好,而且隻能生產些小口徑的輕型武器,大些的榴彈,火炮就根本不用想了。

就在這個時候,鬱自安進入了他的視線,他曾經讀過軍校,所以很容易就看出了楚興幫的管理模式更接近軍隊的管理,說是幫派,可完全跟傳統的幫派不太一樣。

他當時就想著,這位鬱先生或許還有別的想法,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廢了好大力氣取得了對方的信任,不過他的猜想卻也隻猜中了一半。

他想著對方可能會把幫派轉變成軍隊,可他想偏了,鬱先生似乎更想建立一所軍校。

他做很多事,似乎沒有太大野心,完全是為了自保和保護家人,即使他的能力遠可以做更多的事。

沒錯,鬱自安自己對未來是有一些規劃的,他前世做夠了皇帝,所以如今沒什麼野心,就想顧好自己和家人,沒打算在這亂世裡爭一把,不過不爭歸不爭,立足的資本還是要有的。

靠幫派立足不是長久之計,這在時人眼裡不過是下九流的行當罷了。

他真正想做的,是在積攢了勢力之後,創辦一所學校,一所專業的軍校,把自己和許安山的古武能力傳承下去,他發現當今社會,傳統的古武似乎已經失傳了,還有一些傳統的兵法和軍事理論,修習的人也並不多,這其實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不僅如此,鬱自安還一早就謀劃著送人出國去軍校深造,畢竟現在的打仗路子跟千年前不一樣,他需要很多人才,武器製造,航空航天,兩棲作戰……諸如此類的,太多太多了。

這些人回來可以到他的軍校當老師,也可以自己選擇去處,畢竟國家現在到處都需要人才。

軍校真要建起來,他需要源源不斷的,各種各樣的人才。

正好潘時年有路子,所以他就拜托了潘時年幫著聯係美國那邊的軍校。

潘時年解釋:「對,佛吉尼亞和西點齊名,說實話,我這攤子生意能做起來,還多虧了當時在軍校認識的同學,你們的人如果過去了,記得跟同校同寢的人處好關係,那裡入學的很多是美**工企業的後代,你不是想進口美製武器做研究嗎?他們家族的硬貨質量不錯。」

聽完這話,鬱自安還沒什麼表情,倒是許安山身後站著的六個年輕人彼此對視幾眼,而後臉色發紅,看起來心情非常激動。

他們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甚至還有一個剛滿二十,以前都是家境不錯的孩子,要不然也供不起他們讀書,後來家裡遭遇變故,出來混幫派,雖然如今過得還算不錯,可這日子幾乎是一眼就能望到頭的。

幫派一直以來被正經人家視為是下九流的行當,他們就算做到最好,也不過是個小管事罷了,說不準哪天就在街頭跟人搶地盤死了呢,所以今天乍然聽到鬱先生為他們安排的另一條路,幾人心裡的歡喜和感激幾乎滿溢出來。

去念軍校啊,還是美國最出名的軍校之一,就算他們家裡沒有中落,想出國留學也是幾乎不可能的,可鬱先生卻給了他們這樣一種可能。

「軍校對於留學生的委培期限是兩年,在進行基礎學習之後,會根據各人興趣和天賦分班授課,學員不僅要修完技術課程,還必須完成各種軍事課程和訓練。對了,裡麵還有後備役軍官訓練營,這個倒是比較好進一些。」

鬱自安點頭,又問:「我要的步搶什麼時候能交貨?」

潘時年身子前傾,雙手微微交叉,語氣有些抱歉:「你要的兩萬把短時間根本造不出來,我這裡最多給你八千把,其他的榴彈火炮這些,我們廠不是專門的兵工廠,根本提供不了。

不僅我們機械廠,就算是國內其他的兵工廠也很難供給大量的重型武器,你也知道,咱們國內工業根底太薄了,重武器生產領域幾乎是空白的,各地的兵工廠大多隻能生產步搶之類的輕型武器。」

鬱自安也了解過一些情況,跟潘時年說的出入不大,那其他各地的軍閥呢?他們都是靠從國外進口嗎?

潘時年肯定道:「沒錯,各地的地方勢力都和帝國主義關係不淺,像是東北,因為日本的關係,他們的日式武器多一些,兩廣那邊的軍隊,上下幾乎全是蘇聯製式的武器,飛機、大炮、坦克、機搶,裝甲車,還有各種彈藥裝備,都是以前蘇聯造的,還有山東的張家,用的多是德國,捷克和挪威的進口武器,其他各地情況基本一樣。」

隻有權力比較大的軍閥,跟外國人關係特別親近的,才能夠依托洋人開展他們本地的軍工業,來仿製少量的武器彈藥。

按鬱自安的設想,他將來想把楚興幫變成軍校的一部分,最好變成保護學校的常備力量,這就需要將幫派上下武裝起來,當下肯定是需要進口大量武器的,甚至後麵最好發展自己的軍工廠,培養研發人員,不然受製於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而且從國外進口的武器,一進到國內口岸,如果這個口岸在別人的勢力範圍內,武器很可能就被吞了,前幾個月山西嚴家就是這樣,花了幾百萬大洋買的德製武器,一整個貨船都被廣州那邊扣下了,這樣的情況就隻能自認倒黴了,要是要不回來的,除非打一仗。

可如今局勢緊張,誰都不願意做第一個動手的人。

鬱自安暗自思忖,他們幫派現在上上下下差不多已經兩萬多人了,如果每個人一把步搶,這就是兩萬把了,想要開展現代化的軍事教學,招攬更多教學人才,還要有機搶,大炮,子彈,坦克,甚至飛機這些教學硬件。

是了,如今打仗可不是他那個時候了,任你的戰力再強,天上的飛機一轟炸,那可真就是躲都沒法躲了。

不僅這些,除了裝備之外,他還需要能玩轉這些裝備的技術人才,就像飛機買來了,那就得有飛行員吧,這在當下可真的是稀缺人才,還有坦克,也得有人會開才行。

這就要求這些人不僅能上手,而且講課也能說出個四五六來。

更重要的是,成立一所學校的開支也是一筆天文數字,學生的餐食,住宿,製服,訓練用的搶彈等等可都是錢堆出來的,還有招聘大量老師,配備軍車,卡車,汽油、醫藥用品,還有後勤上的一應損耗,比比皆是。

軍校的學費,他不打算收的太貴,不然這就完全是有錢人家的子弟才能讀得起的貴族軍校了。

如今就說這第一件,他想進口一批足夠武裝兩萬人的武器,至少需要花費三四百萬大洋。

這時,潘時年又開口了,「如果你決定要進口武器的話,我這邊倒是有美國的路子,正好我這幾天需要去一趟美國,你可以跟我一起,正好可以把你手下這幾個人安排著入學。至於貨款方麵,我會盡力幫你壓價,保證你拿到最低的價格。」

鬱自安應下,他需要回去考慮一下,對了,還有給他大舅哥找醫生的事,他也是委托給了潘時年。

「醫生的話,我們可以過去之後讓我在軍校的校友幫忙,如今離得太遠了,一來一回聯絡很不方便,我還是那個意思,你最好親自去一趟美國。」

回去的路上,鬱自安抱著嘟嘟在前麵的車裡,許安山開車,後麵幾人坐另一輛車裡。

許安山從車內後視鏡往後看,正巧看見主子臉色有點嚴肅,他想了想開口道:「主子,您在擔心幫裡的錢不夠嗎?」

「沒錯,那些錢養一個幫派足夠了,可要成立一所大型軍校,那就是杯水車薪了,怪不得那些人喜歡做煙土生意呢,確實來錢快。」說著,他又想起從前:「說來也是巧合,我記得當年咱們剛到大楚邊境的時候,也是為錢發愁,異族打過來了,朝廷的軍費和輜重糧草卻完全沒有供應,隻能硬著頭皮打下去,不然就是死。」

許安山也回想著那段往事:「是啊,主子您在那次戰事之後,就要求北境軍士訓練之餘要參與農事,還讓人販了山裡的山珍運到南方去賣,就那麼一點點發展著,後來我們不用靠著朝廷,自己就能養活咱們的軍隊了。」

所以說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鬱自安兩次基本都算是空手起家,沒道理以前能做到的事,現在就做不到了,所以急什麼,不就是沒錢嗎?不能急,慢慢來就是了,步子穩當點,過上三五年,他還愁發展不起來嗎?

後麵的一車人不像前麵的主仆倆想得那麼多,他們就是單純的開心,幾個人感情很好了,畢竟能熬過許安山魔鬼訓練的都不是一般人,訓練中結下的深厚情誼,加上幾人年紀相仿,平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以前混幫派想著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可萬萬沒想到鬱先生會有建立軍校的想法,多稀奇啊,如今全國幾乎很少有專業的軍校,全國那麼多幫派老大,誰會想到要建軍校呢,還送手底下的人去進修。

別看他們如今是別人瞧不起的下九流,可過不了多久,說不準他們就能穿著一身軍裝保家衛國或者到軍校當老師了,男人嘛,這才是該走的正路才對。

鬱自安是這樣想的,他在上海就算把幫派折騰得再大,在那些軍閥和國府高官眼裡,依舊是個上不得台麵的下九流而已,可一旦他在上海建立軍校,情況就不一樣了,這事一旦做好,就意味著他將一步登天,直接邁入民國最高一層的權力圈子裡,別人才能真正正視他的存在。

隻要他的學校能培養出源源不斷的軍事人才,這些人才再進入各地的軍隊,那他手上即便沒有什麼勢力,也是別人不敢小看的。

如今社會,最牢靠的除了親緣關係,還有師生關係和同窗關係,等這些關係錯綜成網,他幾乎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回到家裡,沐顏還在客廳等他,鬱自安一進門她就說有事要跟他商量。

鬱自安輕聲上樓,給兒子簡單擦了擦身子,又給他換上睡衣,然後就下樓在沐顏身邊坐下,問她要說什麼事兒。

沐顏:「我準備和我哥後天就飛美國,那邊已經聯係好了醫生,隻要過去很快就能手術,這幾天你把嘟嘟抱過去吧,好好看著他,別給他吃太多東西。」

鬱自安笑,這可不是巧了?潘時年不是晚上才說讓他跟著去美國嗎?本來他還有些猶豫呢,現在也不用猶豫了,大家都去吧,嘟嘟也去,正好讓孩子最後再放鬆一把,回來就要給他好好抓起來了。

不過沐顏是怎麼聯係好美國的醫生的?潘時年都說要過去再說,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問出來了。

沐顏就解釋:「前段日子我不是帶著哥哥去宏恩醫院做檢查嘛,當時不小心和裡麵一個醫生撞在一起了,人家看我們去的是耳科,就問了情況,說是他之前在美國留學,導師就是心血管和耳鼻喉科的專家,當時我不是就想著萬一呢,所以就留了電話,昨天那人打過來說是美國那邊已經好了,我今天跟他見了一麵,那人說是最好盡快過去。」

鬱自安聽著好像有點不對味兒,什麼人吶,這麼好心?這麼熱情?

他湊近捏捏沐顏的臉蛋:「這人該不會是騙子吧,叫什麼名字,我讓人去查查,查清楚再說。」

沐顏不耐煩地打掉他的手,洗沒洗手啊就扌莫她臉,「不用查了,是林家的二公子,林練江,美國哈佛畢業的,這可做不了假。」

鬱自安眉梢挑起:「上海總商會會長林一雄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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