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趙光雄的套路(1 / 2)
作為一個人來說吃飽喝足睡好是最基本的人生享受,而對於了能來說,他是一個簡單的人,能夠擁有這些也就足夠了。
現在的他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到處都是死亡的氣息。但卻給了他吃飽喝足的快感,他的心瞬間平靜了,也睡得很香甜。
睡夢之中,他還是想起了自己的師兄了空,不知道他留在少室寺到底如何了,德正作為方丈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他一定會折磨師兄了空也說不定,也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夢到了空在少室地牢之中,缺衣少食,而且,還要受到一些方丈德正派來惡僧的毒打。
每一次,都打得他要死去活來,但是,了空總是會吐掉口中的汙血,對著那些惡僧,微微一笑道:
「老子,死不了!」
夢到這裡的了能,眼角不由自主的留下了傷心的淚水,但同時,了能眉頭緊縮,額頭上布滿細汗,肚子裡好似被萬千蟲蟻撕咬,並伴隨著火熱和滾燙。
了能雙手緊緊的捂住肚子,在牢房裡翻滾,甚至把在牢房裡棲息的蟑螂和老鼠都給驚動了。
蟑螂和老鼠到處亂跑亂爬,老鼠更是發出驚怕的叫聲,而原本被了能的屁股做壞的那具枯骨,也因為了能的痛苦翻滾,整個骨架都散亂的到處都是。
了能在地上連續的翻滾,恨不得用手把自己的腸胃全部拉出來,才肯罷休。
他的十指指尖很快抓破了肚子上皮膚,由於肚子的疼痛,花費了他太多的力氣,他直接昏死了過去。
隔日之後,先前那些強行給牢中之人灌入飯食的歹人,他們進入牢房,麵無表情的兩人一組,抬著一具具慘死而麵露痛苦的屍體,往牢房外走去。
而那些剛剛進來不久的被關押者已經經歷了昨日那令他們頭皮發麻的一夜。
他們看到這些歹人進來之後,一個個後怕的站在牢房的角落,用他們驚恐的眼神看著歹人們,抬著這些已經死去的屍體出去。
他們甚至害怕送飯老人的那張和藹的笑臉,在他們看來,那張臉現在是那麼的麵目可憎,甚至,讓他們覺得那是地獄魔鬼在給他們的暗示。
而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飯食,就是他們死亡的倒計時,是敲響他們去地下的喪鍾。
在一具具屍體被抬出去的之後,其中有兩個歹人再次抬起一具屍體時,其中一人在昏暗的燈光之中,發現屍體貌似動了一下。
他有些奇怪的對著同伴道:
「餵,你看到這個屍體手臂動了一下嗎?」
同伴卻對著他嘲笑道:
「你是不是傻了?吃了趙穀主做得飯,哪裡還有能活過明天的。走吧,我看你是搬屍體搬出毛病來了。」
同伴的奚落和嘲笑,搬屍體的歹人沒有再懷疑。可當他們抬著屍體,來到毒牙穀亂葬坡的山道之上時,卻聽到有人用很輕微的聲音在呼喊著:
「疼,真疼啊。」
整個亂葬坡如死一般沉浸,忽然,聽到有人說話,兩個抬著屍體的歹人,頓時,汗毛直豎,雙目之中全是驚慌之色。
當他們抬著屍體站在原地,雙腿有些打顫的時候,那輕微的聲音繼續傳來。
兩個歹人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中,有一人還是注意聽到那聲音是從他們抬著的屍體的口中傳來的。
他們倆乾抬屍的事兒乾多了,最怕的就是詐屍。
這兩個歹人生怕遇到詐屍之事,那以後就沒安生日子過了。他們倆直接落荒而逃,來到毒牙穀穀主趙光雄的居住之地,氣喘籲籲的對著趙光雄大叫道:
「穀主,出事兒。詐屍了,詐屍了!」
趙光雄看到兩個屬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直接給了他們倆一人一個嘴巴子。
這嘴巴不是趙光雄要責罰他們,而是,要為他們定定神。
兩個歹人受了嘴巴子之後,手掌五個指印分別印在他們一個人的左臉和另一個人的右臉之上。
受了嘴巴子的他們,隨著短暫的呆滯之後,終於,稍微定下心神。
趙光雄對著他們再次詢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說清楚,別告訴我是什麼詐屍,本穀主重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詐屍。」
兩個歹人聽到趙光雄口中的結論之後,紛紛躬身抱拳連連稱是,他們倆立刻把牢房抬屍到亂葬坡山道上的事兒,對著趙光雄說了一遍。
趙光雄聽了之後,雙目之中皆是亮光,卻很快失落道:
「沒想到,我做得毒還有失敗的一天,你們倆快點帶路,去找那個沒有死的人,這個人對我很重要!」
了能潛意識之中,感覺自己被人給搬動了,也被人摔在的地上,摔得他感覺背部有些疼痛。
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蘇醒不過來。為此,他非常的氣憤,也非常渴望。
可腦子和身體的不協調,他也無能為力。
忽然,他又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給搬動了,不知搬向何方。
隻不過,他感覺被搬到的這個地方,沒有了腥臭和黴味,相反還有一股子藥味撲鼻而來。
躺著的地方也比較平坦,周圍也不像牢房裡那麼潮濕,也聽不到老鼠的叫聲,感受不到蟲子在身上爬過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自己又躺了多久,隻是被動感覺被人撬開了嘴巴,然後,灌入了苦味的液體。
這些液體還真是苦的讓了能意識裡想吐,但真的喝下去之後,他卻感覺自己的肚子不再那麼痛了。
在某一天的清晨,了能終於虛弱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周圍的一切,真的不是在原來那個昏暗而破敗的牢房之中。
左邊的架子上放著好多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瓶瓶罐罐,雖然上麵都用字標注名稱,但絕大多數了能都解讀不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右邊的架子上整齊的擺放著書籍,足有六排之多,這讓他想到了藏經閣的佛經和武功秘笈。
而他的後麵,放著很多的籠子,籠子裡有飛禽也有小型哺乳動物,看著它們活波可愛的樣子,了能一直陰霾的心中,也有了一絲陽光。
可就在了能看著它們露出笑容之時,卻發現角落裡放著一個死
氣沉沉的籠子,籠子裡有一具死去小白鼠的屍體。
它的屍體毛色毫無光亮,甚至是殘缺不全,它的眼睛毫無生機,甚至是空洞。
了能看著死去的小白鼠,很快聯想到他先前待著的牢房,他們那些關在牢房裡的人,何嘗不是那籠子裡的小白鼠。
送飯老人送來的飯食,有些人配合的吃下去了,有些人是強行灌進去的,不管是用什麼方式,他們都成為了送飯老人的試驗品。
他相信他自己肚子如此疼痛不是偶然,而那些也吃下飯食的人,肯定很多人和他一樣痛不欲生,甚至有些人已經死去也說不定。
就在了能感嘆的時候,房間的門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背部佝僂,笑容滿麵的老人。
他立刻就意識到,這個老人就是那個在牢房送飯的老人。
因為他的笑臉,讓了能無法忘記,在腦海深深印刻下烙印。
他的笑容是那麼的人畜無害,但是,卻給人有潛在的憂慮,覺得他笑得有點過分,他的笑容甚至比還君酒肆的掌櫃,小二還要笑容大開,這讓了能不得不對他有所警惕。
了能雙手緊緊抓住之前躺著的床板,雙目警惕的看著他詢問道:
「你到底是誰?你把我安排在這裡乾嘛?」
那老人卻沒有回答了能的話,而是仔細的端詳了一下了能,就好似是觀察一件藝術品的仔細。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看著了能笑道:
「你不要害怕,恭喜你,你可以暫時不用死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個毒牙穀的穀主趙光雄。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不被我的毒藥毒死的。
我也見過修煉過武功的人,但是,很多修煉之人,卻最終那飯菜裡的毒,最後落了一個慘死的下場。
請你一定要告訴我,你為何沒被毒死。」
趙光雄的話對了能看起來很客氣,但是,對於了能來說,這個趙光雄,已經把他當做繼續的試毒體。
他沒好氣的對著趙光雄道:
「我沒有被你的飯菜毒死,是老天眷顧。好了,我很累,不想和你說話。」
了能拒絕回答趙光雄的問題,而趙光雄卻也沒有生氣,而是對著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好,既然,你要休息。就好好休息吧,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當趙光雄離開了房間,關上大門之後,了能有些想不通這個趙光雄為何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了他,難道,他如此粗暴的拒絕趙光雄,趙光雄就不以為意嗎?
趙光雄已經離開,了能也真的還是很疲累,決定還是好好睡個覺,等養足精神再說吧。
睡眠是補充體力,補充精神最好的方式了,隨著,了能的呼吸,他很快又進入了夢想。
但不多會兒,那原本房間緊閉的窗戶,卻不知道何時已經打開。從那窗口吹進來涼風習習,而這風中,卻有著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原本還在安心睡眠的了能,因為從外麵進來的新鮮空氣,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緊接著,卻因為空氣的中香味,他的鼻孔時不時受著香味,而鼻孔放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