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喜憂參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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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藥浴方才泡過,力氣也隻一星半點,不過怕了幾下蕭若螢就有積分堅持不住了,卻強人著沒有倒下,小臉憋得通紅,緊咬著牙關,是少見的堅韌。

堅持的力量畢竟有限,蕭若螢的身子歪歪扭扭地往旁倒去了,忠親王妃驚呼一聲,再眨眼就見謝長安將蕭若螢抱在了懷裡,緊張的心方才安穩下來。

謝長安溫柔一笑,眉眼間皆是慈愛,不吝嗇地誇贊道:「娘的圓兒是最棒,娘以圓兒為榮。」低頭往蕭若螢麵頰上印下一口勿,是愛的鼓勵。

年幼的蕭若螢雖不知什麼是以自己為榮,但是瞧見謝長安欣喜的模樣,蕭若螢就知道自己做得對,一時歡喜,粉凋玉琢的麵上笑意盈盈,又軟糯地喚了聲「娘」。

忠親王妃瞧見母女溫馨的一幕,心裡又是感慨,孩子瞧著不知事,可誰對她好心裡都明白著,虧得自己該鬼迷心竅地懷疑謝長安的心思,當真是老糊塗了。

正思慮間,謝長安將蕭若螢遞與忠親王妃,「娘,勞您陪著圓兒說說話,榮安侯府方才來人了,我先去瞧瞧。」

榮安侯府來的是一婆子,瞧著乾練,一見謝長安忙行禮問安,「王妃安好,夫人著老奴來與王妃道是世子爺的婚事定下下月初三。」

「下月初三……」謝長安頷首,「好,你就回了夫人說我知道了。」看了眼青霜,青霜會意,給了那婆子上前,就叫小丫鬟送出去了。

「王爺何在?」

「回王妃,王爺在書房。」

謝長安一頓,思忖了片刻,便起身往書房去了。

心知謝長安有事與蕭鈺商議,青霜自發守在屋外,謝長安腳步輕,正在桉前執筆的蕭鈺並未發覺,直至謝長安到了跟前,看了眼筆下之畫,方才出聲道:「蕭鈺。」

蕭鈺手一抖,濃墨劃過本就不成樣的畫紙,形似美人的女子麵目被毀了個乾淨,摻雜了些許慌張,忙將毛筆擱在一旁,轉身望向謝長安,「長安你怎麼來了。」眼底有未來得及隱藏的晦暗。

謝長安又瞥了眼那畫紙,直言不諱道:「你可是在畫我?」

雖萬分不想承認,遲疑了片刻,蕭鈺還是點點頭,眼底有化不開的挫敗和黯澹,傷了的右手想緊握成拳,卻用不上半分力氣,始終隻能微蜷著。

要知道未傷了手之前的蕭鈺筆下的畫栩栩如生,比之名師都不差,可眼下隻能畫出不像樣的東西,叫蕭鈺如何能不煎熬,即便是先前在謝長安麵前信誓旦旦地表示無礙,可心裡到底意難平。

謝長安豈能不知蕭鈺心中所想,隻覺心疼不已,緩步上前擁了蕭鈺,玉臂將蕭鈺環得死緊,開口卻是極輕,聲如漂浮的羽毛,「蕭鈺,無礙的,左右不過是從頭再來,我陪著你,也等著你為我成畫的那日。」

蕭鈺沒有說話,隻是回抱了謝長安,右手笨拙的拂過謝長安的發髻。

「不過你且記著,成畫與不成畫都無所謂的,隻要你心裡是我,眼裡是我,又何須要畫在紙上。」這便是偷換概念了,但隻要蕭鈺不糾結於此,隨便怎麼說都可以。

蕭鈺低低地「嗯」了一聲,可沮喪仍是揮之不去。

謝長安知道,蕭鈺的心結不可能一蹴而就地就打開,須得在時日裡慢慢來,便不再多說,隻溫言道:「蕭鈺,不論如何,隻要你陪在我身邊,我就有了天。」

謝長安甚少說情話,可一說就說到心裡去了,蕭鈺雖瞧著不正經,可遇著大事蕭鈺卻是謝長安的主心骨,若是沒有蕭鈺,不亞於天塌了。

「長安,你也是我的天,亦是我的命。」

語氣平澹,卻藏了最深刻的情意,猝不及防地相遇,陰差陽錯的始終如一,死纏爛打換來的相知,陰謀詭計裡的沸反盈天,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撕心裂肺,每一步走來都跌跌撞撞,卻始終堅定不移,所幸兩心相同,餘生可期。

所以今日那丫鬟的鬧劇,除了自取其辱,別無其他。

禮尚往來,謝長安妃子肺腑道:「嗯,你在我在。」

「但我還是想親手為你畫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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