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箭在弦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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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枯萎時,隻有秋菊叢生,熱烈而張揚,好似在向寒冬宣戰。

安郡王府隻日復一日的平靜,主子慵懶,下人也閒散了幾分,猶是護衛家宅的府衛,好似犯起了秋乏,不時地打起了哈欠,神思恍惚,偶爾叫「蒼蠅」入府了也不得而知。

蕭鈺與謝長安卻是清心寡欲,成日閒來無事,品茶賞花,或是逗弄蕭若螢,再瞧瞧蕭若辰的長進,再無其他做派。

若說有什麼叫夫妻二人歡喜的,就是為蕭若螢求來的藥昨日總算跋山涉水入了府,眼下李大夫正在分析成分,進而稍加實驗,若是無礙,再給蕭若螢服用。

別看謝長安與蕭鈺好似雲澹風輕,每日隻派了青霜去瞧,實則心內惶恐,生怕得了不中意的消息,索性的不將心思放在其上,若是驚喜,晚些時候也不為過。

這會謝長安正在園子裡練劍,青霜匆忙趕來,待謝長安收勢才道:「小姐,老祖宗派人送來了口信。」

謝長安神色一凜,忙道:「快傳了來。」

要知道謝老太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眼下親自派人傳來口信來,想是有什麼要事了。再抬眼,卻是謝老太太貼身之人李媽媽,謝長安心下愈發不安了,忙緊走幾步往前去,著急道:「李媽媽,可是祖母怎了?」

李媽媽行禮,搖頭道:「回小姐,老太太身子無恙,此番老奴前來,是與小姐您有關。」一頓,滿目憂慮地看了眼謝長安,壓低了聲音,「昨兒老太太又魘著了,還是上回夢見的,老太太叫小姐萬望謹慎!」

眸子皺斂,謝長安沉了臉色,好似山雨欲來風滿樓,好半晌頷首道:「好,我知道了,李媽媽你回去與祖母說,會平安無事的,叫祖母仔細身子。」

李媽媽忙應下,看了眼自幼看了長大謝長安,心下擔憂不已,忍不住又道:「小姐,萬望小心啊。」此話不再是因著謝老太太,而是多年的情分。

謝長安心頭一暖,含笑道:「李媽媽你放心,你也知道我是個倔的,怎麼了任人欺侮,不會有事的。」又是一笑,不是主仆之誼,是與日俱增的親厚,「李媽媽,這些年你也辛苦了。」

素來冷酷的李媽媽紅了眼眶,卻是忍住欲要湧出的熱淚,「老奴不辛苦……」

李媽媽走後,謝長安無心練劍,卻未將鳳鳴入鞘,手握劍柄,冷凝的眸光與鋒芒畢現的刀鋒交相輝映,好似晴天霹靂的驚雷,似要自混沌中撕裂一道口子,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是入了魔障也在所不惜的決絕。

剛哄了蕭若螢睡下的蕭鈺施施然而來,麵上還有未消散的老父親的慈愛,可遠見著謝長安的神色不對,心頭一凜,亦是沉了神色,忙上前問道:「長安,這是怎了?」

謝長安不欲隱瞞,將李媽媽所說訴諸蕭鈺,而後目光悠遠,不知在看怒放的秋菊,還是高牆外的躍躍欲試,好半晌沉聲道:「就在這兩日了。」她隱有預感。

實則安郡王府眼下的疲乏之態,就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蕭鈺挺直了身子,清亮的眸子冷峻而堅決,「既如此,就做一個了解吧。」等這一日很久了,雖說做了自認為萬全的準備,但意外是常態,擔憂仍是必不可少的。

於此同時,仍是那處不起眼的小院落。

軍師模樣之人正在頭頭是道地分析,「上回的障眼法起了作用,自以為高枕無憂的蕭鈺沒了防備,這點從小五的盯梢就可知,如此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時候。」小五正是先前夜探安郡王府的沉穩之人。

急躁的那人頗為不耐煩,似是不屑,又帶了點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輕蔑道:「總算可以一展身手了,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有什麼好怕的。」隨手打了個哈欠,要多不耐煩有多不耐煩。

旁的幾人瞥了一眼,懶怠理會,最後由為首之人下令,「既如此,明晚就行動。」一頓,仍是不放心,囑咐道:「切記,莫要掉以輕心,中原人最是狡猾了。」明顯是對急躁之人所言。

忽而又聽得弱弱的一聲,「大哥,若是成功刺殺了蕭鈺,那我能順便取點路費回來嗎?」小眼畏縮,儼然是上回就想順手牽羊之人。

不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就說五人的小隊伍亦是百態,且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首之人雖不喜,卻也不攔著,隻冷聲道:「隻要完成任務,旁的你們自處。」就算有命拿,你也得有命花,為首之人莫名想到這句,卻是不好的兆頭。

那人歡喜不已,連聲應下,他早就瞧好了物件,隻待明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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